穆霆琛下意識看了眼溫言,溫言裝作若無其事的從帶來的水果袋裏拿了個橘子剝開:“林叔,喫橘子,應該挺甜的。我們這幾天在葉家莊園暫住,穆宅暫時不敢回。”
溫言知道,穆家的人都一樣,穆霆琛的手段並非從出生就自帶,大多是受身邊的人、環境影響,林管家就是其中之一,穆霆琛算是林管家親手帶出來的人,她沒辦法融入他們,只能做個旁觀者,裝糊塗。
回去的路上,穆霆琛開着車,一直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溫言覺得氣氛略微有些沉重,主動開口找話題聊:“你說紀承宏爲什麼每次都是親自動手啊?他要是還有錢,不能找人替他做嗎?‘以身犯險’可不算是什麼明智的選擇,一不小心就被我們逮住了。”
穆霆琛側過頭看了看她:“換種思路,他要是四處找人幫他辦事,我們不是更加容易查到蛛絲馬跡麼?如果從頭到尾都是他自己動手,那麼我們就無從查起。說實話,這麼多年,他是我遇到的唯一一個覺得能成爲對手的人,他足夠聰明,思路也足夠清晰,我相信你也感覺到了,他有本事混進穆宅做手腳,也有本事全身而退。他的興趣愛好一直都很廣泛,可以說是他不會的極少,無論是商業方面還是其他方面。”
穆霆琛皺起了眉頭:“不對勁……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奇怪了。”
兩人沒有得到合理的結論,回到葉家莊園,穆霆琛將葉君爵叫到了庭院裏,把自己的疑惑之處說了出來。葉君爵點了支菸,將煙盒遞向他:“你抽嗎?”
穆霆琛搖了搖頭:“你怎麼看的?”
葉君爵漫不經心的說道:“有什麼可疑惑的?百密終有一疏,他是人,又不是神,別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他讓溫言察覺了他的動機是因爲他輕敵,以爲你的女人是傻子唄。至於黃三寶,那傢伙就是個人精,紀承宏原本就沒打算讓他活着下船,是黃三寶自己留了一手。黃三寶後來不敢回家不止是躲我們,也是躲紀承宏,怕被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