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不置可否:“你本來就無趣,跟無趣的人呆在一起久了,自然也就跟着變得無趣了。可能是因爲你還愛我,所以離了婚對我的影響並不是太大,除了……離了婚之外,別的都沒有變,不是嗎?”

    提到離婚這個話題,穆霆琛眉宇間多了幾分惆悵:“是,你睡吧,晚安。”

    之後,溫言還是沒聽穆霆琛的,依舊每天若無其事的去公司。

    三天後,那個控告她的設計師回國,穆霆琛親自約見了對方見面。當然,見面的場所不可能是在公司,這不明擺着告訴別人是穆氏心虛,找人家協商麼?

    見面的地方是敬少卿的白水灣餐廳,穆霆琛特意選了雅間,封閉的空間比較好談話。

    設計師是個三十來歲其貌不揚的男人,一眼看上去普普通通,屬於丟在人堆裏找不出來的那種,偏偏身上有股子高人一等的氣場,連見着穆霆琛都是仰着下巴的。金錢長期以往能將人養得貴氣起來,這句話是有道理的,有錢人身上的那種自信,是常人沒有的,不管怎麼說,也是個中等設計師,是有點小錢,不過有些太自傲了。

    見只有穆霆琛一人,設計師笑着說道:“就我們倆,坐這麼大的桌子,點這麼多菜,穆總你也太客氣了吧?”

    從對方的眼中,穆霆琛看到了得意洋洋,怕是以爲他是衝着討好來的吧?他穆霆琛還真的不屑於討好誰:“你想多了,我不是客氣,只是平時我就這麼喫。份量不重要,喜歡的菜,一定要都嚐嚐纔好。你叫……”

    他尾音拖了老長,也沒能說出設計師的名字來。

    設計師略微有些尷尬的輕咳了兩聲:“我叫薛洋,穆總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剛給貴公司寄了律師函,您就不記得我的名字了。”

    穆霆琛淡淡的說道:“不好意思,跟我打交道的人太多,我怎麼能記得每一個人的名字?”話裏話外,他沒把薛洋這個不起眼的設計師當回事。

    薛洋發了會兒楞,直接問道:“穆總,您今天叫我出來,是有正事吧?直接談正事吧,大家都挺忙。”

    穆霆琛漫不經心的嚐了口菜,纔開口說道:“說說看,你指證被抄襲的那幅設計作品靈感來自於哪裏?我對設計方面很感興趣。放輕鬆,隨便聊聊。”

    薛洋對作品的事閉口不談:“這種事情,還是不要隨便跟人談論吧?我又不是貴公司旗下的設計師。穆總,你手底下的設計師抄襲了我的作品,你好歹有句話吧?我律師函都寄過去了,你們無動於衷,這是對我本人極大的不尊重。聽說……抄襲我作品的是您前妻,穆總,您不會包庇她吧?”

    穆霆琛忽的把手中的筷子拍在了桌子上:“這件事情,你想怎麼解決?”

    被他的眼神所威懾,薛洋氣焰消了大半,也不敢仰着下巴了:“這個……得看你的意思啊。你是堂堂穆氏總裁,你想怎麼解決?又不是我抄襲你前妻,是你前妻抄襲我。我琢磨着應該是我作品先發布,你前妻無意中看見了我的作品,才做出抄襲這種事的。之前我可沒機會接觸她,也沒有抄襲她的可能性,所有的證據表明,我纔是受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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