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姜梓祺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姜梓琳見氣氛快要不對，趕緊打圓場的向陸凡問道：
“不知道陸先生爲什麼這麼說？”
“這些照片裏的共同點，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陸凡聳了聳肩。
姜梓祺相當懷疑的打量着他。
自從接手這個案件以來，專案組已不分晝夜的從各方面進行了研究，完全沒有發現共同點。
陸凡這纔看見照片幾分鐘，就找出線索了嗎？
只見陸凡把拿在手中翻閱的那一疊照片在桌面上攤開。
一一指着說道：
“你們仔細看這四張照片，和對應的資料。尤其要注意一下每個人的生辰八字。”
“第一個人，八字屬金，死亡地點是一家五金店，死時面朝西方，西屬金。”
“第二個人，看八字屬水，死在泳池中，明明可以漂浮，但卻被人強行固定面朝北。”
“另外兩個人也一樣，這個是土，這個是木。”
“腦門上的紅點，的確不能致命，但這四個人還是死了。”
“我可以跟你斷言，殺手確實不是一個普通人，而是一位茅山術士。”
“並且在修煉一個失傳已久的祕術，名爲荒神針。據我所知，這種招式因爲太過邪惡，早就被列爲禁術了。”
陸凡娓娓道來。
姜家姐妹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荒神針這種招法我好像聽人說起過，據說練針必須要先選定目標，將五個八字符合五行的人，分別殺死在與其命盤相符的地點，以特殊的手法攝取魂魄，再融入功法，纔算最終練成。”
姜梓琳努力的回憶着相關的說法。
姜梓祺明顯不相信這些，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懷疑的神色。
“你們說這些是認真的嗎？這些是真實存在的嗎？”
姜梓祺看向陸凡，忍不住喃喃地問道。
“你可能沒見過，但不能因此而選擇不相信。這個世界那麼大，有太多你不曾瞭解的存在了。你們專案組裏也有武者，不如你去問一下他，看華國武道界，你又瞭解多少？更何況這些偏門的邪法術士？”
陸凡並不因此嘲笑姜梓祺，反而淡淡的向她說明。
姜梓祺眉頭緊鎖。
陸凡的態度，以及他現在的身份，都不容姜梓祺懷疑。
這並不是一個惡搞的玩笑。
陸凡的說明相當認真且有理有據。
姜梓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能修煉這個的茅山術士，想來也不會是什麼正統的傳人，會有那麼厲害嗎？”
姜梓琳小聲的詢問道。
陸凡不動聲色的用手指點了一下照片上死者頭上的小紅點。
“能用未煉成的荒神針殺人，已經很強了。不管怎麼說，以你們專案組的力量，是對付不了他的。就算你們發現了他的蹤跡，一旦展開追捕，必定死傷慘重。”
陸凡的話，是基於他對姜梓祺介紹的專案組的情況做出的判斷。
姜梓祺的神色越來越凝重。
在確認了陸凡的話並沒有誇大其辭以後。
姜梓祺沉吟了許久，面上忽然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
她一雙漂亮的美目再一次落在陸凡的臉上，盈盈一笑，忽而問道：
陸凡掃了她一眼。
面上忍不住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術士和武者誰更強，你這一聽就是外行人的問題。”
“這是完全不同的兩條修煉道路，單從區分上來說，分不出高下。”
“但如果讓一位武者和術士比拼，以雙方修煉的水準，還是可以分出勝負的。”
“荒神針不是初學者能修煉的招式，從照片上來看，這個術士殺一人只用一針。而大部分的修煉者，往往要下數針才能達到需要的效果。從這一點來看，一般的宗師高手出馬，恐怕還制服不了他。”
姜梓祺聽得屏息凝神。
這樣說來，她剛剛在心裏考慮的那幾個，之前和專案組有過合作的內勁高手，對於對付這次的兇手，都派不上什麼用場。
她不由得心生失望。
就在此時，卻聽陸凡話鋒一轉說道：
“不過，如果是我對上了他，我爲刀俎，他是魚肉，殺他只是舉手之勞。”
這話，陸凡說得擲地有聲。
因爲他知道，那荒神針，之所以被列爲禁術，實在是過於殘忍。
只爲了個人的精進，而要奪取數名無辜者的生命，甚至將其吸收重煉，害得無辜者的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對付這種喪心病狂的人，不需要手下留情。
姜梓祺和姜梓琳聽得眼神發亮。
煉荒神針的茅山術士如此危險，陸凡卻絲毫不懼，說起對陣更是一副勝者之姿。
這種強大的自信和由內而外自然散發出的魄力。
唯有自身足夠強大的男人才能如此坦然。
“陸先生，我代表雲城專案組，邀請您成爲我們的顧問，協助我們偵破此案，還雲城百姓一份寧靜。”
“破案之後，無論是官方榮譽還是禮金費用，我保證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姜梓祺說完，以茶代酒，雙手捧杯，一飲而盡。
隨後翻身下拜。
但她剛有動作，下拜之勢就被人用手給托住了。
姜梓祺猛得擡頭，正好對上陸凡那一雙如墨般漆黑的瞳仁。
“這個顧問，我不會當的。”
陸凡聲音淡淡的說道。
“雲城並不小，又無法推測這個兇手的下一個目標，茫茫人海從何找起？我沒有那個時間，也不想浪費那樣的精力。”
陸凡的話音剛一落下。
就見姜梓祺的美目中流露出一絲哀怨的神色。
一時心軟，接口說道：
“但我可以給你一個承諾。當你們查詢到這個兇手並且決定要對付他時，通知我，我會及時趕到，代爲處理。”
陸凡說完，收回手，轉身向茶社門外走去。
臨出門前，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回頭對姜梓祺叮囑道：
“死者中，金、木、水、土都已經有了，他再想找人下手，必須要找一個八字屬火的人才可以。以前面幾個人的死亡時間來看，他下一次的行兇，不會等多長時間，要想抓住他，近期內你們就要格外留神。”
陸凡說完，就離開了茶社。
只留下姜梓琳和姜梓祺姐妹倆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