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我惹不起你,你走吧!”

    靳延韜唯唯諾諾了半晌,吐出了一句。?

    在場旁觀者的眼睛瞪得幾乎要脫框。

    津盟的副會長段修來了,被陸凡嚇住了,打電話請來了津盟的會長。

    然後津盟的會長對陸凡低頭了!

    這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嗎?!

    所有人都在拼命掐着自己的大腿,希望能從夢中醒來。

    “你也就這點出息了。”

    陸凡看着靳延韜冷笑了一聲,朝着錢衛他們一擺手。

    “走吧,這兒已經沒意思了。”

    他說道,率先朝夜場門外走去。

    錢衛他們好容易回過神,趕緊站起身,跟上了陸凡的步伐。

    剛走出沒兩步,突然聽見一聲洪亮的大喝:

    “走?去哪兒?我讓你走了嗎?你們就敢走?!”

    那聲音餘波震盪,簡直就像是在夜場中放了一百八十個巨型喇叭,開到最大音量的聲響。

    好多人捂着耳朵蹲下了身,痛的面目扭曲。

    一個年輕但魁梧的身影隨之走了進來。

    “歐陽斐?”

    有人驚叫出了他的名字。

    今晚的頂級大少,真是一個接着一個。

    而歐陽斐的出現,纔是真正的橫壓全場。

    “斐哥也來了?”

    靳延韜一愣,這纔想起來本來與歐陽斐在原來的場子裏有約。

    想來應該是歐陽斐趕到後,半天沒等到人,才問出了靳延韜和段修他們兩人的消息,從而追了過來。

    歐陽斐的年紀和靳延韜差不多。

    氣場卻差的千差萬別。

    他一入場,便瞄了在陸凡面前唯唯諾諾的靳延韜一眼,不滿的哼了一聲。

    “我說靳哥,你好歹也代表着津盟的門面,你不嫌丟人,你丟的可是津盟的臉!”

    他煩躁的搖着頭。

    “你不能這樣,我當初是看着你的面子才加入了津盟,我可是相信你毀把津盟做成首屈一指的第一聯盟。這下倒好,被人欺辱成這樣了你身爲會長都不敢吭一聲,你還記得你成立津盟時的豪言壯士嗎?”

    歐陽斐咄咄逼人的向靳延韜質問道。

    靳延韜一時無言。

    一邊是歐陽斐的失望溢於言表,一邊是他PTSD的陸凡,哪邊他都無話可說。

    眼見靳延韜選擇了沉默,歐陽斐哼了一聲,把怒氣轉向了陸凡。

    “能把津盟的會長逼到這個地步,你小子有點本事。但我作爲津盟的榮譽大使,絕不容許有人津盟的名聲被人如此折辱!”

    歐陽斐瞪着陸凡。

    陸凡擡起頭看向他。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似乎撞出了一片火花。

    靳延韜可以退,他歐陽斐不能退。

    自從他擔任了津盟的形象大使之後,津盟的形象,就是他的形象,二者密不可分。

    一旦今天津盟放任陸凡走出這個大門的消息被傳出去,受損的不止是津盟的名號,還有他歐陽斐的頭銜。

    這是成長於上京頂級豪門的歐陽斐,從自尊上來說,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錢衛他們幾個剛剛跨出卡座,又迅速的縮了回去。

    同時在心裏哀嘆不已。

    好容易抗過了津盟的副會長段修,又等來了津盟會長靳延韜。

    擺平了靳延韜,又出現了歐陽斐這座大山。

    錢衛他們甚至覺得,他們今天晚上不是來玩鬧的,而是來渡劫的。

    而且還是跟唐僧西天取經一樣,一難接着一難。

    靳延韜是仗着自己才華發家的傳奇。

    榮譽大使歐陽飛,背靠着的可是上京的頂級豪門。

    這兩人的背景勢力,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的。

    “歐陽斐?”

    陸凡在回憶裏搜索着這個名字。

    他依稀有些印象,但記憶中並沒有打過交道,只隱隱聽人說起過這個名字。

    “對,我就是歐陽斐,你應該聽說過我。”

    歐陽斐對於自己的名氣極爲自信,他轉而問陸凡:“可是,你是誰?報上名字!我看看我有沒有聽過!”

    陸凡能嚇退靳延韜,歐陽斐因而斷言他或許有點身份或地位。

    但不管陸凡擁有怎樣的身份和地位,歐陽斐都毫不在乎。

    或許在外人看來,靳延韜作爲津盟的會長,是當仁不讓的一把手,自然就是津盟中最有話語權的人。

    但實際上,這只不過是津盟想要給別人看到的表象罷了。

    真正的大佬,永遠不會自己衝在第一線。

    而是會挑選一個合適的代言人,替他們衝鋒陷陣。

    這纔是明智之舉。

    而在津盟中,靳延韜就是這樣的一個“替身”。

    都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靳延韜看起來裏外風光,衆人豔羨,甚至能和上京大少平起平坐。

    但真正的豪門世家公子一看便知,他不過是推出檯面拋頭露面的那個靶子罷了。

    一旦遇到需要擋槍的情況,他就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選。

    畢竟是一個二線家族出來的子弟,能坐到這個位置上,已經算是給了他天大的面子。

    當上京頂層的圈層人士提起津盟時候,真正注意的,還是歐陽斐這樣的幕後大少。

    能把靳延韜鎮住的人,從某種方面來說,還不夠資格被歐陽斐放在眼裏。

    他對於陸凡的態度,也因此更加的肆無忌憚。

    陸凡正要報出自己的名字。

    在他開口以前,卻有一道清澈的女聲傳了進來。

    “怎麼?今兒我們不在老地方聚了?臨時換新場子了嗎?”

    她人未至,聲先到。

    話音傳到每一個人的耳中,只覺得魅然到渾身酥軟,連心情都瞬間好了起來。

    說話的女孩子走進了場中。

    瞬間旁觀者中所有的男人,眼睛都亮了。

    這年代,能把復古中式旗袍穿的好看的女人,不多。

    要真正的撐起一件旗袍,穿出韻味而不顯老氣。

    不僅需要玲瓏到接近完美的身段,還需要穿衣者本人擁有優雅與溫婉的氣質。

    這二者,在現在的年輕女性身上是極難看到的。

    即使有,也容易讓人覺得成熟。

    可是,走進來的這個女子,年紀輕輕,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旗袍,卻不會讓任何一個人覺得成熟或老氣。

    她完美的駕馭了這樣的風格,同時保有了自己的青春特色。

    尤其是她的面容,美貌得熠熠生輝,顧盼生姿間,連魂兒似乎都被她給勾了去,偏偏無一絲騷媚之氣。

    簡直是人間絕色!

    “璐璐,你怎麼不在咱們常聚的酒吧裏等着,過來幹嘛?”

    歐陽斐一看見她便迎了上去,心疼的問道。

    似乎走這兩步路都會把她累到了一樣。

    “歐陽斐喊她璐璐,難道他就是華國大學排名第二的戚璐?”

    蒼依莉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到戚璐,但是先前就聽說過歐陽斐的婚約以及華國校花的傳聞,瞬間就聯繫在了一起,一眼把她認了出來。

    “她是戚璐?哇!”

    旁觀者們一片豔羨之聲。

    早就聽說過戚璐很美,只是誰也沒有想到她竟然美到了這樣的程度。

    再加上她原生家世和訂婚對象的加持,簡直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上帝造人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

    “我聽酒吧的人說你們都在這邊,我就也過來湊個熱鬧了。”

    戚璐對歐陽斐微笑了一下。

    笑容很淡,說不上親密,並不像熱戀男女中那樣自然。

    隨後,她的目光就落在了陸凡的身上。

    戚璐的面上浮現出了一絲好奇。

    “我覺得有點奇怪,我們是不是之前見過?”

    她一開口,不僅旁觀者愣了,連她的未婚夫歐陽斐都愣了。

    “你見過他?他可是在上京地界上公然和津盟挑釁的人?你怎麼可能認識這樣的人?”

    歐陽斐不可思議的問道。

    “就是感覺很熟悉,可是看着又很面生,我也不明白……”

    戚璐疑惑的打量着陸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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