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晨冷笑了一聲。
“話不要說得太滿。”
張雲海說：“是啊，多個朋友多條路，你看看他們，多學着點。”
“張叔說得是，等我們走上社會以後，如果可以相互幫襯，那對我們各自的發展，百利而無一害。”
陳昊宇不失時機地在旁補充道。
“不必了。”
陸凡簡短地說出這三個字，徹底終結了這個話題。
張雲海微微搖頭，在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
送上門的人脈都不懂得利用。
這份傲氣，若是有家世作爲底氣倒還好。
以陸凡的家境，只會讓他未來的路越走越窄。
等到走出校門之後，和範晨、劉子木他們這樣的世家子弟之間的差距，也會愈拉愈大。
而陳昊宇這樣的人中龍鳳，更是會讓陸凡望其項背，追趕莫及。
辛虧看上這傻小子的女孩是劉子木。
要是自家的張芸……
張雲海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看了女兒一眼。
只見張芸正在和陳昊宇說說笑笑，看也沒看陸凡一眼。
張雲海這才放下心來。
“對了，雲城出了一位奇人異士，你們聽說這個消息了沒有。”
薛霞突然說道。
“這一天天的，全城的八卦小報記者，消息都沒你來得快！”
範晨看着女友，忍不住笑了，扭頭對其他人說：
“不好意思，她追星族，什麼稀奇古怪得新聞都關心。”
一直喫飯的孫立梅一愣。
“你說的，莫非是那位陸先生嗎？”
“當然啦！神乎其技陸先生，從天而降雲城市。”
薛霞正色的說道。
“這可不是花邊新聞，上層的名流圈層裏都傳爆了！”
範晨懵了。
“……我一點也沒聽說。”
“是有這麼回事。”
劉子木蹙着眉頭。
“我也聽我爺爺和伯父聊到他了，據說是一位有真才實學的大師，就是爲人處事太神祕了些。”
孫立梅搖了搖頭
“真才實學？我看未必。多半又是一個跳大神的半吊子吧！”
“怎麼說？”
“坊間也有人在熱傳他啦！說他能駕風馭雲，招魂之術舉手可破，雷霆異火招手即來……這不是江湖騙子是什麼？”
被孫立梅這麼一說，聽起來是有些懸乎。
“我聽到的傳聞也差不多，反正都很誇張的，一般人絕對做不到的程度。”
薛霞連連點頭。
“普通人做不到，不代表沒人做得到。炎黃千年，多少奇人輩出，能親眼見證的人又有幾何？”
陳昊宇也被這個話題提起了興趣，說道：
“但我覺得，沒有傳聞會是空穴來風，尤其是描述得如此詳盡的傳聞。”
張雲海微微蹙眉。
他的消息比這羣孩子們怕是還要靈通些。
畢竟從商之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靠着消息喫飯的。
“或許傳聞有些誇張了，但應該的確是有這麼個人。據說這位陸先生，前幾日當衆揭穿了安陽魏大師那一套風水先生的把戲。那魏大師，假大師遇見了真大師，來的時候氣宇軒昂，走的時候跟被貓攆的耗子一樣慌不擇路。”
劉子木低低的驚呼了一聲，衆人扭頭看她。
“這個事情我知道，發生這事的那場拍賣會我還去了！假大師是安陽大佬周坤請出的掌眼師傅，不僅丟了人，還破了財，據說最後用六億五千萬，才贖了自己一條命！”
“六億五千萬！”
雖然在座的基本都家境不凡。
但是聽到這個金額。
所有的人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是的！聽說一共到場了三位掌眼師傅，那陸先生是其中最年輕的一個。可惜我始終沒能見到。”
劉子木說得繪聲繪色，好似她當時就在現場一樣。
而實際上，她也只是在外圍的拍賣會場轉了轉而已，那樣私密的拍賣會場，她自然是進不去的。
陸凡聞言，停下了手裏夾菜的筷子，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
實在懶得解釋。
“年輕有爲，一定很帥氣。”
薛霞斷言道，轉而向張雲海問道：
“張叔叔，你消息最靈通，能不能打聽到怎樣才能跟這位大師見上一面啊？”
“這我可真沒辦法。關於這位陸先生，我倒是打探到了不少他的消息，可是面見他的辦法，每個人都在問，沒有人有答案。”
薛霞嘆了一口氣。
“那真是太可惜了，不然，以我們在座三位女士的年輕美貌，見面之後，年輕有爲的陸先生要是一見傾心，被誰給拿下了也說不定！”
範晨聞言，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
薛霞馬上補救。
“我是說另外兩位女士拿下他，我就不行了，我名花有主了。萬一不小心吸引到了陸先生，我還得婉拒他，要是把他惹發火了，得多危險啊！”
“你想多了。”
張雲海聞言笑道。
“這位陸先生，雖然被貴稱爲先生，但其實也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年而已！”
在座衆人，瞠目結舌。
“張叔叔……這，這不可能吧！”
過了一會兒，陳昊宇才小心翼翼地試探着問道。
沒敢明說張雲海消息有誤。
張雲海卻搖了搖頭。
“別的傳聞我無從驗真，但這個消息，來源絕對可靠！”
“那豈不是說，這位神通廣大的陸先生，跟我們差不多大了？”
薛霞瞪着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很是喫驚。
“有可能還在上學也說不定。”
張雲海說。
“哇！”
衆人齊聲。
除了陸凡。
雖然並未參與，但旁聽了整場談話。
聊至於此，陸凡心中也自然明白，他們口中那位神祕的陸先生就是自己。
卻仍懶得多說一言。
即使是在，在座所有人，都把與這位神祕的陸先生見上一面當作榮幸之至的時候。
“我敢說，如果陸先生和我們同齡，又在念書的話，他的成績，一定比陸凡還要好！”
張芸突然說道，有意無意的掃了陸凡一眼。
聽到自己的名字，陸凡才從飯菜上擡起頭。
“是嗎？”
陸凡眉毛一挑，無喜無怒。
這樣淡定的態度，讓原本打算激將到他的張芸面色一沉。
“陸凡的成績很好嗎？”
張雲海在旁詫異的問道。
從見到陸凡的那一刻起，他就在心裏把陸凡劃歸了普通人的行列。
普通的家境，普通的樣子，自然也會擁有普通的成績。
“剛拿了最近一次全年級大考的第一！”
劉子木興奮的替陸凡回答道。
“真的？”
張雲海愣了愣，對陸凡有些刮目相看。
對於家裏沒有背景的孩子來說，學習好也並非不是一條出路。
“那是靠作弊的。”
張芸看見劉子木的樣子，心裏沒有來有些惱怒，下意識的把平日裏聽說的傳聞當衆說了出來。
“這種考試，還需要作弊？”
陸凡反問。冷笑了一聲。
倒也沒有生氣，他只是覺得這分數在他看來，太過小菜一碟。
“你不要胡說，年級組老師都證實了，根本沒有作弊這回事！”
劉子木也有點不高興了。
張芸哼了一聲。
“連我們高二可都傳遍了，平時那麼差的成績，怎麼可能突然考出那麼高的分？”
張芸舉脣反擊。
“難道你敢說，從那次以後，你還看見陸凡考過高分嗎？”
“我……”
劉子木欲言又止。
的確，自從上次拿下年級第一，令張志東無話可說以後。
陸凡又回到了那副上課睡覺，下課散漫的狀態。
不僅沒有認真聽課，連最近幾次的週考都是胡亂應付。
分數出來，差的令人髮指。
畢竟他當時和張志東打賭，只說要考第一，可沒說次次都要拿下第一。
那年級第一的耀眼成績，猶如曇花一現，轉瞬即逝。
現在，除了見證了陸凡秒解奧數題以外的班主任王美麗和全班同學。
還相信陸凡確實深藏不露之外。
其他班級的同學，看到陸凡平日裏被公開出來的成績，都認爲那次的年級第一必然是作弊得來的了。
“陸凡，你再考個第一，堵住他們的嘴！”
“沒興趣！”
陸凡想也不想的便一口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