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韶祺笑笑說:“是啊,送別曲都唱了,也該是離開的時候了。我今天晚上過得很愉快,謝謝您了。”
夏彥非看看人已經走了不少了,就笑着說:“也是,也到了曲終人散的時候了,那再見了。”
沈韶祺也說了聲再見,跟夏彥非輕握了一下手,然後回到了大廳裏,找到了傅華和賴招娣,就和傅華道別,然後拉着賴招娣離開了。
坐上車之後,賴招娣笑着說:“韶琪姐,我看你跟那個夏行長聊得很是愉快啊,我問過傅華了,他說這個夏行長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在大陸的經濟界有着很強的影響力”
“好了好了,”沈韶祺笑着說,“你不用幫他做推介了,我知道他是一個重要人物,不過這與我沒什麼關係的。”
“怎麼會沒什麼關係啊,我看你們不是聊的很好嗎也許你可以讓他”
“停,不要再說下去了,”沈韶祺說,“我們是聊的很好,但也就因此而已,他對我來說,就是一個萍水相逢相談甚歡,轉身就不會再見的朋友而已。”
“我倒不覺得是這樣子的,我看那傢伙整晚都圍着你轉,對你十分的感興趣,不可能見了一面之後,就不在跟你見面的。”
“這一點你可能搞錯了,有些事情你不能看表面的,如果他真的對我有興趣,又怎麼會不跟我要聯繫方式呢你呀,就是把人想的太複雜了。”
“去,我纔沒有把男人想的太複雜呢,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們圍着漂亮女人轉,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想佔有她。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有例外的。不過他沒有跟你要聯繫方式這一點確實很奇怪啊,難道說你不是他的菜不應該啊。”
第二天中午,臨近下班的時候,胡俊森出現在了傅華的辦公室。這個時候胡俊森已經從海川市政府離職,去廣州那家公司上班有些日子了。只是不知道這傢伙爲什麼突然會跑來北京。
傅華笑着迎了過去,握着胡俊森的手問道:“怎麼樣,在廣州那邊生活的還習慣嗎”
“還行吧,也就是比東海這邊熱了一點,反正現在有空調,還受得了。”
傅華把他請到沙發那裏坐了下來,沏了一杯茶給他,然後問道:“這一次跑來北京是爲了什麼事情啊”
“是爲了公司的事情,”胡俊森說着遞給了傅華一張名片,“這是我的新的工作崗位和職務。”
傅華接過來一看,名片上面寫着唯一娛樂公司胡俊森,職位是聯席ceo。他笑了一下,說:“我不是太明白,這個聯席是什麼意思啊”
“聯席就是兩個人共同擔任公司ceo的意思,另一位擔任ceo的人是原來這家公司的ceo,他負責技術研發,而我則是負責資本運作。我們分工合作,要共同把這家公司搞上市。我現在是想把唯一娛樂借殼上市。我這一次來北京,是想去證監會找找我以前的朋友,跟他溝通一下。”
胡俊森原本就是搞資本運作很成功,才被東海省委認爲是個人才,得到重用的。所以這一次來北京應該也是熟門熟路的。傅華笑笑說:“看來你進入狀態挺快的嘛。”
“我這還叫快啊”胡俊森笑着說,“傅華你是知道我這個人的,沒去廣州之前,我還覺得我算是做事效率很高的人了,去了廣州之後,我才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效率。你真是應該跟我去看一看,唯一娛樂那邊究竟是怎麼工作的。我都覺得以前在海川市政府的日子簡直都是在浪費生命。”
“政府和私營公司當然是兩種工作風格了,”傅華笑着說,“不過你能喜歡新環境的氛圍,我替你高興,原本我還擔心你到新公司會需要一段時間適應呢。”
“根本就不需要的,我基本上是做到了無縫對接,這些年來我在政府已經浪費了好多光陰了,到了唯一娛樂,絕對不能再繼續浪費下去了。”
傅華也是瞭解胡俊森這種直率的性格,心中暗暗爲胡俊森高興。生活中很多人是很難把工作和興趣統一起來的,工作往往是爲了謀生,而不是爲了興趣,因此大多數人很難在工作中找到樂趣。而現在胡俊森是把工作和興趣高度統一了起來,因此他纔會這麼快樂。
傅華笑了起來:“這就把你難住了我也去過廣州,我知道那是一種什麼味道。酸菜你知道吧那就是酸菜的味道。”
“酸菜我知道啊,我在東海省也經常會喫酸菜的,但是好像沒那種味道啊。”
“沒那種味道,是應爲東海省的氣溫低,而廣州氣溫高,酸菜會進一步的發酵,所以你纔會聞到多少有點腐臭的氣味。這就是南北方的差別了。”
說話間兩人就找了一個雅間坐了下來,點了幾樣時鮮菜,傅華還想叫瓶酒喝,胡俊森卻說:“你要叫酒也可以啊,不過只能你自己喝,我是不能陪你的。”
“我一個人喝多沒意思啊,怎麼你們新公司還有禁酒令啊”
“禁酒令倒是沒有了,只是我晚上約了朋友見面,我那個朋友不喜歡喝酒,我喝了酒去不太尊重。”
傅華就知道胡俊森是很看重晚上這一次的見面了,就說道:“那行,我就不叫酒了。”
兩人就這樣開始邊喫邊聊,胡俊森說:“我跟你說啊,你交代給我的事情我已經幫你辦了,我跟海川市新城那邊的人打過招呼了,要他們一定要全力支持邵依玲在人代會上過關,這個忙我已經幫過了,現在你能不能跟我說句實話,你那麼維護邵依玲,是不是真的跟她之間有什麼啊”
傅華不由得警惕的看了胡俊森一眼:“你這麼說什麼意思啊是不是你手下的那幫傢伙又在你面前嚼了什麼舌頭了”
“他們當然會說一些有的沒的了,大多都是捕風捉影,我不會相信的。只是面對着邵依玲那種美女,就算是和尚也會心動的,難道你就一點想法都沒有”
“心動不代表就敢動啊。邵依玲確實是很美,但是那種美會讓男人自慚形穢的。我不知道你對女人是一種什麼想法,反正我找女人是希望兩人能夠自如的相處,而並不是想請尊菩薩回家供着的。”
“呵呵,你這個比喻很有意思,確實是男女之間最好是能夠平等相處纔行的,”胡俊森有些惋惜地說,“只是這樣一來,邵依玲恐怕就很難能夠嫁的出去了。這樣一個大美女剩在家裏,實在是太可惜了。”
“你覺得可惜嗎”傅華知道海川市很多男人其實都對邵依玲很心動,包括胡俊森,但是卻沒有人敢去撩邵依玲的,就開玩笑着說,“其實這很好解決啊,你很快就會是上市公司的大老闆了,現在又不在海川市,完全可以找邵依玲溝通一下的。”
“去去,別拿我打擦啊。”胡俊森說,“誒,傅華,說到了上市,你的熙海投資原本不是也要借殼上市嗎就算是海川市那家公司不行,你可以換一家啊。怎麼最終卻沒動靜了”
傅華苦笑着說:“我也想能夠借殼上市啊,要不然也不至於公司現在的發展處處受制於資金困境了,這一點我真的很羨慕唯一娛樂公司啊,你這去了才幾天啊,就可以來這邊溝通買殼上市了。我這邊如果能有你這樣的資本運作大神就好了,要不然你別去廣州了,來幫我吧,我也可以給你一個聯席ceo做做。”
“地產這灣水太深了,我可沒這個本事。再說了,我和我的夥伴對於唯一娛樂,是有着一個全盤的規劃的,借殼上市之後,要收購什麼公司我們都合計好了的”
看到胡俊森一副熱血沸騰的樣子,傅華心裏暗自搖頭,他知道新公司已經激起了胡俊森全部的熱情,他在這個時候想要挖角,根本就不可能的。
喫飯的時間很短,喫完飯之後,胡俊森又跟着傅華去辦公室閒聊了一會兒。看看到了他跟朋友約好的時間,這纔打的離開海川大廈去赴約了。
送走了胡俊森,傅華就開始處理手頭的公司事務,這是助理敲門進來,對他說:“傅董,這位夏先生說他跟您認識。”
傅華就看到了站在助理身後的夏彥非,趕忙站了起來:“夏先生,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