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所有人都低頭不語,甚至連眼角餘光都不敢看向大當家。
“呵呵。”一位妙齡女郎嗤然一笑,滿不在乎的看着大當家,語氣輕慢,“我說大當家,你能不能不要如此霸道?”
“人家不就是看了你一眼嗎,你又少不了一塊肉,用得着大打出手?”
大當家沒理會這位女郎,闊步走進大廳。
旁邊的楚陽看着大當家的背影,無奈嘆息:“這麼多年了,大當家的脾氣還是這麼火爆,一點都沒變。”
隨即他看向妙齡女郎,眼神灼熱:“還是我們家靜兒乖巧,又聽話,來,哥哥抱抱。”
妙齡女郎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去你的,誰是你家的,誰要你抱!”
二人吵鬧不斷,跟寂靜無聲的衆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呼啦啦……”天空中猛然響起一陣螺旋槳呼嘯的聲音。
一架黑色直升機緩緩降落在酒店前面的廣場上。
正在拌嘴的楚陽跟靜兒同時閉嘴。
衆人全都看向門外的直升機。
艙門一開,走下來一位年輕幹練的中年男人,龍行虎步走入大廳。
此人正是統領山河會上中下三方的總魁首,天王!
天王大步走入,兩側的人羣不斷後退,膽子稍小的直接被嚇得渾身顫抖。
天王完全不像風雲堡大當家似的聲勢攝人,他神色淡漠,眼神中沒有絲毫感情波動。
冰冷的目光掃視過在場衆人,天王眉頭一皺:“呂燕跟趙聖怎麼沒來?”
馮國山上前一步,深鞠一躬,神色恭敬而悲傷:“回稟天王,燕燕跟趙董事長,都被人殺害了……”
天王一聽這話,頓時神色凝重起來:“何人所爲?”
聲音凜冽,冷如寒冰。
周遭溫度瞬間下降,衆人如墜冰窟。
馮國山顫抖着嘴脣說道:“是個外地來的小子。”
天王嘴角勾起一道不屑的冷笑,他盤踞滬市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敢動山河會的人,而且還是個外地來的愣頭青。
天王眼神一凜,吩咐旁邊的風雲堡大當家:“你去料理一下。”
大當家還沒說話,馮國山便硬着頭皮開口:“天王好意,在下心領了,這件事我已經派人去處理了。”
“大當家虎威蓋世,對於一個外地來的臭小子,實在是大材小用了。”
天王點頭,並未堅持。
神色隨即變得森然,對着馮國山以及陳松兩位家主厲聲喝道:“你們二人,可知罪!”
話音出口,馮國山跟陳松頓時頭皮發麻,倉皇跪地。
馮國山連連磕頭:“天王恕罪,是在下辦事不力,壞了您的大計,請天王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陳松同樣叩首:“天王饒命,是我看錯了趙聖那小子,所託非人。”
天王眼中的冰冷不減分毫,開口道:“機會可以給,但是懲罰同樣不能少,不然何以服衆?”
說罷,天王給大當家的使了個眼色。
大當家闊步走出,雙手置於馮國山跟陳松的天靈蓋上。
看得其他人驚心動魄,臉色鐵青。
山河會本年度的懇談會如期舉行,規模浩大,軒蓋雲集。
不過,外界對這件事卻毫不知情。
何氏集團,何晚秋推開堆積如山的文件,疲憊的伸了個懶腰。
“終於弄完了,龍威,晚飯想喫什麼,我請你。”何晚秋穿好外套,莞爾一笑。
龍威剛要說話,心中猛然一沉,他敏銳的捕捉到大樓下面殺意涌動。
“你在這等我,我去去就回。”說罷,龍威拉開窗子,一躍而下。
“龍威!”何晚秋嚇得花容失色,連忙跑到窗前想要去拉龍威的胳膊,然而爲時已晚。
探頭看去,龍威已經飄然落地,正大步衝向前面路口。
驚魂未定的何晚秋不斷拍着自己的胸口,龍威真是太胡來了,非要嚇死她不可嗎?
這裏可是三十樓啊,龍威竟然就這麼跳下去了?
真是個瘋子!
龍威緊走幾步,趕到殺意涌動的路口,對着前面的草叢冷笑道:“你們是自己出來,還是我請你們出來?”
話音出口,寂靜無聲的草叢中猛然躍出十幾個黑影,瞬間將龍威圍住。
這些人氣勢森然,殺意凜冽。
然而這些人只是佯裝,就在龍威將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的時候,一陣劇烈的槍聲猛然響起。
“砰砰砰!”
龍威冷哼一聲,眼神猛然一變。
面前的那個打手都來不及反應便被龍威一把拽住,當成他的護盾。
“嗤嗤嗤……”數發子彈瞬間沒入打手體內,打手甚至連慘叫聲都沒發出,就被射成了篩子。
見狀,藏匿於暗處的五名槍手頓時臉色一沉,再次扣動扳機。
“砰砰砰!”
又是一連串的槍響,十幾發子彈對着龍威激射而來。
龍威手心聚力,對着身邊那十幾個打手用力一揮,那羣打手的身體受到強力束縛,在龍威面前並排而立,形成一道人牆。
“噗噗噗!”十幾發子彈無一例外的全都射入打手們體內。
此時,暗處的五名槍手都是震撼不已,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怪物,竟然能隨意操控別人的身體?
“快,繼續開槍!”爲首之人斷喝一聲。
“砰砰砰!”又是五聲槍響,緊接着便響起一道聲音,“老大,我沒子彈了!”
“我也沒了!”
“早知道就多帶幾個彈夾了!”
龍威冷笑一聲,掂起手心的五發子彈,對着草叢陰影說道:“現在該我還擊了。”
“快跑!”槍手們哪裏還顧得上隱藏,身形一閃便暴露出來,朝着遠方沒命狂奔。
“咻咻咻!”五發子彈赫然射出,一秒鐘過後,地上多了五具被洞穿心臟的屍體。
五個人大睜雙眼,死不瞑目。
龍威在擲出子彈的一瞬間便轉身離開,並不需要親自查看,他就能斷定,這五名槍手必死無疑!
轉身回到何氏集團,剛到門口,龍威頓時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