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正站在外面的走廊上抽菸。
見江辰回來,陸豐丟掉菸頭,踩滅之後迎了上去:“江少,江立弘他們已經跪了三天了”
“嗯,他們現在人呢”
江辰放下懷裏的萌萌,小傢伙蹦蹦跳跳的進入屋子裏。
陸豐給江辰遞過去一支香菸,江辰搖手拒絕。
仙界三千年,早已戒掉煙了,更何況現在家裏還有個寶貝女兒。
陸豐收起香菸,憂心忡忡的道:“江立弘買了一張機票連夜出國,江原和江平則留在國內打理自己的生意二人各有一家小公司,市值並不高”
“經這件事後,兩家小公司沒有帝豪酒店撐腰,倒閉只是時間問題”
江辰雙手撐在欄杆上,嘆道:“由他們去吧,畢竟都是留着江家的血”
陸豐眸子閃過一抹狠光:“如果江少爺不方便,我可以代替您出手,保證不留下任何線索”
在陸豐看來,江辰是擔心事情敗露,會給他和江萌萌造成一些影響。
而陸豐擔憂的則是江立弘人捲土重來。
江辰側目看向陸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現在的陸豐,比起六年前似乎更心狠手辣了一些。
但江辰很瞭解他,如果沒有很大的仇恨,他絕不會如此。
見江辰盯着自己,陸豐面無表情的低下了頭。
“陸豐,我們認識有十五年了吧”
江辰目視遠方,淡然開口。
“十五年零八個月”陸豐擡頭看向江辰,一臉茫然。
十五年前,他仗着江辰的威名,在大街上狐假虎威。
而這個臭名遠揚的惡少,從未拿他當下人看。
每次惹事,江辰總是衝在最前面的一人。
讓他印象最深的就是一次醉酒過馬路,險些被車撞,是江辰一個箭步上前推開了他。
江辰失事之後,他耗盡所有積蓄請了潛水隊在水裏打撈那輛法拉利。
雖然一直沒有結果,但打撈隊表示水裏根本沒有那輛法拉利,這也讓陸豐曾經有過幻想,江少會不會沒死
隨着時間的推移,陸豐還是放棄了尋找江辰的念頭,轉爲跟隨江立弘。
他恨江立弘,但爲了顧全整個陸家,不得不趴在他面前做一條狗。
江辰一聲嘆息道:“十五年,對於普通人來說,又有多少個十五年呢陸豐,如果你還拿我當兄弟,有什麼心事都可以說出來”
陸豐雙肘撐在欄杆上,把的剛纔那未點燃的香菸重新點燃,這才說道:“兩年前,我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兒,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我感覺很充實,很塌心”
然而,好日子總有到頭的時候。
就在幾個月前,陸豐的女朋友在帝豪酒店參加一場同學聚會。
聚會剛結束,卻撞見了喝醉酒的江立弘。
六十歲的江立弘獸性大發,把那女孩兒帶進了包廂。
陸豐聞訊趕來,見到的只是女朋友的屍體。
他怒髮衝冠,欲要和江立弘拼命,而江立弘卻拿陸家全族人的性命威脅。
陸豐忍辱負重,終究是妥協在了江立弘的威嚴之下。
從那之後,江立弘纔對陸家的態度有所好轉。
猶豫了很久,他緩緩閉上眼睛道:“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他們也受到了應有的報應”
陸豐苦澀一笑,隨即將上中的菸頭狠狠的攥在手裏。夭夭 xw.
那菸頭燙得陸豐手心滋滋作響。
江辰聽在耳裏,心底很不是滋味。
陸豐轉身離去,背影極爲蕭條。
江辰悠悠一嘆,轉身回到房間中。
江萌萌正在試穿江辰給她買的衣服,白色的公主裙,後面拉鍊怎麼也拉不上去。
小丫頭急得撅着嘴巴,恨不得把那拉鍊給扯斷。
江辰見狀,不由展露笑顏:“萌萌,爸爸幫你吧”
萌萌聽見江辰的聲音,趕緊把衣服脫下來扔在沙發上,奶兇奶兇的道:“我纔不要你買的衣服”
江辰哭笑不得的聳了聳肩,“你不要我明天送隔壁小孩兒了”
江萌萌眼珠閃了閃,立馬撲到沙發上把所有衣服抱在懷裏。
“少爺,煤氣用完了,我出去一趟”
唐福從廚房走出來,一邊解着身上的圍裙,一臉鬱悶之色。
江辰笑了笑道:“我們出去喫吧,正好帶萌萌出去走走”
唐福點頭道:“也好,我每次帶這丫頭去小喫街,她總會口水直流”
關上房門,三人一起去了小喫街。
來到小喫街,江萌萌眼都直了。
各色各樣的小喫,看得她口水直流。
萌萌有個夢想,就是喫遍整個小喫街。
不過她也知道家裏條件不好,每次來小喫街也就是飽飽眼福而已。
“萌萌,想喫什麼儘管說,你爸爸不差錢兒”
走在江辰旁邊的唐福,身手颳了刮小丫頭的鼻子。
江萌萌摟着江辰脖子,興奮的問道:“真的”
唐福哈哈大笑:“當然是真的,以前你的夢想是喫遍整條小喫街,現在你這個夢想可以實現了”
江辰側目看向唐福,笑道:“這丫頭還有這夢想”
唐福苦笑道:“對啊,爲了給萌萌治病,我這褲腰帶是緊了又緊,每一分錢都要精打細算,就算想給萌萌買點還喫的,那也得加班加點的撿些破爛去廢品站賣”
江辰抿了抿嘴脣,把江萌萌放在地上。
萌萌立即跑到一個賣烤鴨的烤架前。
江辰跟過去,問道:“萌萌是想喫烤鴨嗎”
萌萌遲疑着點頭,隨後跑向另一個小喫攤。
江辰面帶微笑,對老闆說道:“打包兩份烤鴨”
“你是這姑娘的爸爸吧這烤鴨太油膩了,小孩子不能喫太多,我給你拿一隻吧”
老闆一邊幫忙打包烤鴨,一邊笑着說道。
江辰愣了愣,這種良心的商家,應該不多了吧
“萌萌”
“畜生,放開萌萌”
唐福的聲音從身後不遠處傳來。
江辰猛的一個轉身,只見一輛摩托車快速穿梭在人羣中。
兩人都戴了頭盔,前面一人開車,後面一人則是把萌萌橫放在了他的腿上。
唐福沒追幾步就摔倒在地上,腦袋磕出了血跡。
江辰神色一冷,一個箭步就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