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神色淡淡,垂眸說道:“現在你體內的毒素已經解了,以後這幾天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照常工作便可以。”
不能打草驚蛇。
“可是”
葉雨薇還想再說點什麼。
比如他是怎麼知道下毒的人就在公司
爲什麼他總是表現出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這讓葉雨薇有些不能明白。
江辰只是掀起眼皮子瞥她一眼:“你去吧。”
他不願多說,葉雨薇只好回到了辦公室。
究竟,會是誰呢
鄭家。
“爹,你一定要給我報仇啊”
牀上,正躺着一個身材肥碩的男子。
男子右邊的眼睛處帶着一個黑色眼罩,雖然如此,卻依舊擋不住他面容的狠厲陰森。
這個少了一隻眼睛的人,正是鄭東。
原來,先前在餐廳,鄭東趁着幾人沒注意,才能逃出生天。
後來由鬼醫將奄奄一息的他給救治回來,但是卻變成了現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鄭東的聲音之中,滿是戾氣。
他發誓,一定要讓那個男人,付出代價
“我的兒,你放心,爹現在就派人前去,將那打傷你的人抓回來,任憑你處置”
鄭亮心疼的說道。
到他這一輩,他就只有鄭東一個兒子,可千萬不能出什麼事情。
鄭東聞言,頓時生出了點力氣。
他勉強從牀上坐起來,一雙綠豆小眼中閃着陰狠的光芒。
“爹,那個男人修爲深不可測,但是他老婆卻只是築基初期,只要我們江他老婆擄來,難道還怕他不會就範嗎”
說完,鄭東兀自癲狂的笑了起來:“等到他找到那女人,那女人一身修爲早就已經被我當做爐鼎吸乾了,到時候我一定能即刻突破金丹哈哈哈哈”
鄭家的祕法,便是通過爐鼎之術,將別人的修爲佔爲己有。
這法子陰毒至極,但是別人的修爲經過煉化,轉爲自己的之後,使出的威力比同期修士要更高。
這也就是爲什麼鄭家在崑崙山下這一帶,能夠逞兇的原因。
不管是鄭東還是鄭家家主鄭亮,兩人從出生開始,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
現在,甚至連自己兒子的眼睛都少了一隻。
鄭亮根本忍不下去。
他不僅要那個男人妻離子散,還要他全家人都給他陪葬
此時,正在接萌萌放學路上的林慕婉,並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究竟是什麼。
距幼兒園路程僅僅有幾百米了。
但是突然之間,車子卻轉了一個彎。
隨後朝着另一個方向駛去。
林慕婉坐在後座上,聲音略有些疑惑:“師傅,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爲什麼在她看來,根本不是幼兒園的路
車子行駛在路上,十分平穩。
但是,前面的司機卻並沒有回答林慕婉的話。
林慕婉心中更加感覺十分蹊蹺。
“師傅,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她用手扒着前座,透過前車窗 ,看見周邊一片荒蕪。
林慕婉的神色,頓時冷了下來。
“你是誰,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美書吧 .meishuoba.
如果是對付平常的修士,綽綽有餘。
司機壓低了帽檐,加足馬力,整個車身頓時像是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林慕婉身體頓時一個晃盪。
額頭摔在了前座的座椅後背上,磕的生疼。
見司機不說話,林慕婉咬咬牙,伸出手調轉靈力,在車身左右搖晃中,對着司機的肩膀一掌拍去。
但是,卻被司機輕而易舉的躲開了。
林慕婉心中頓時就是一驚。
此時,後視鏡裏面,司機帽檐下的脣角,冷冷勾了起來。
片刻之後,江辰接到林慕婉的來電。
電話被接通。
“喂,慕婉,你跟萌萌在哪裏”
江辰已經回到家,此時正在書房。
距離幼兒園放學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但是兩母女卻依舊沒有回來。
江辰正要給林慕婉打電話。
沒想到心有靈犀,林慕婉自己把電話打了過來。
江辰黑眸中,頓時含了點笑意。
但是,電話那邊,久久沒有傳來林慕婉的聲音。
此時,江辰終於意識到了一點不對勁。
他握緊手機,皺起墨眉,對着電話那邊又叫了一聲:“慕婉,你在不在”
電話那邊傳來微弱的呼吸聲。
隨後,一道陌生男人的聲音,頓時響起。
“你就是江辰”
那道男聲,渾厚中攜裹着深深的傲慢。
彷彿說出他的名字,都已經是深深的恩賜。
江辰的聲音很冷:“你是誰,慕婉呢”
“我是誰”
男人冷笑:“你把我兒子打成重傷,甚至剜去他一隻眼睛,你說我是誰,我是要你命的人”
江辰一聽便知道,這人便是那日餐廳胖子的父親了。
但是他根本不關心這個。
江辰聲音越發森冷,面色沉的幾乎都能滴下水來。
“我最後問你一遍,慕婉在什麼地方,你們把她怎麼樣了”
男人聞言,頓時不甚在意的笑了一聲:“你是說你老婆她馬上就要被我的兒子享用了,她的血肉和修爲,都將成爲我兒子突破金丹的大補之物。”
說完頓了頓,男人輕蔑說道:“你老婆能有這樣的造化,還多虧了你這個當丈夫的,若不是你不長眼睛惹上我兒子呵呵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說話的這人,正是鄭亮。
府內,他已經吩咐好人爲鄭東準備香湯沐浴。
這也是鄭家世代流傳下來的規矩。
每在享用一個爐鼎之前,都要做好充足準備,焚香沐浴,靜坐冥想。
只有這樣,才能得到最純淨的修爲。
才能將那修爲輕而易舉的轉變爲自己想要的魔氣,從而使得自己的修爲,更上一層樓。
江辰面上已經籠了一層寒霜。
“不管你是誰,聽着。”
江辰一字一句的說道:“假如她少了一根頭髮,我要你們全家都給她陪葬。”
啪
電話被那邊毫不留情的掛斷。
鄭亮最後一句陰惻惻的話,還一直在男主耳邊縈繞着。
“等着給你老婆收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