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
這個說法頓時讓江辰挑挑眉,看了過去。
凌雲宗宗主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身穿青色道袍,面上笑呵呵的,好像彌勒佛般。
但是江辰還是捕捉到了他眼中的精光。
江辰頓時一笑“怎麼個玩法”
見江辰應允,凌雲宗宗主頓時心中一喜,但是表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
他只伸出手,指着那演武場之上,對江辰笑呵呵的說道“每次大典我們四大宗門的精英弟子都會在上面比武,小友若是想嘗試的話,直接上臺便可以了。”
這倒是個老狐狸。
江辰頓時微微眯眼,打量着他。
而在江辰如此具有壓迫力和穿透力的眼神之下,哪怕是凌雲宗的宗主,此時居然也感覺有些難頂。
但是他很快就記起了自己的使命。
“小友,試試”凌雲宗宗主擺出一個請的手勢。
天機派宗主也橫插一腳,刺激江辰說道“來都來了,爲何不去武者怎可如此膽小,你該不會是害怕了吧,呵呵。”
此言一出,上清宗宗主頓時佯怒道“天機派宗主,小友乃是我請來的客人,你不能這樣侮辱倘若你繼續這樣說話,那我只能不顧多年情分,把你給請出去了”
頓時,那天機派宗主看起來臉色很是尷尬的樣子。
天機派宗主狠狠瞪視了幾眼江辰,這纔不情不願的住了口。
但是從始至終,江辰都是饒有興致的看着幾人表演,彷彿早就已經知道他們都在演戲。
上清宗宗主入戲太深,此時義正言辭的對江辰保證說道“小友你放心,有我在,絕對不准許任何人欺負你”
江辰頓時一笑“那就多謝上清宗宗主了,不過這演武場”
江辰頓時擡眸,看向前方那巨大的演武場,隨後對上清宗宗主笑道“我倒是的確想要上去看看風景。”
上清宗宗主頓時一愣。
剛纔損失了一個弟子,都沒能等到他一句話。
而現在,這臭小子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同意了
頓時,上清宗宗主跟其餘兩位宗主對了個眼神。
看來,是他們剛纔的激將法,起了作用。
果然,雖然表面上雲淡風輕,但是實際上內心還是有所芥蒂的。
這不是現在就等不及要上臺了嗎
呵呵,任你口舌如簧,最後不還是逃不脫上臺的命運
等你上了臺之後還想要再下來,可就是難如登天嘍
頓時,凌雲宗宗主跟天機派宗主都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
“爲什麼我總覺得這幾個宗主不安好心”陸豐瞧着幾位宗主,問身邊的丹陽子,心中越發不解。
丹陽子十分淡定的說道“陸豐,把覺得兩個字去掉,他們就是不安好心。”
“什麼”陸豐頓時叫了一聲。
這道聲音頓時把幾個宗主以及距離較近弟子的目光,全部吸引過來。
丹陽子淡淡的眼神一掃,隨後飛快收了回來。
陸豐捂住自己的嘴,又看向前方正在跟那上清宗宗主交談的黑衣身影,皺眉說道“那我們應該提醒提醒老大啊。”
但是還沒等走兩步,便被李長風拎住了後衣領拽了回來。
李長風老神在在的說“別秀你那點智商了,你以爲辰爺會不知道這羣小人心裏在打什麼算盤嗎”
也是,老大比他精明多了,陸豐想。
但是看江辰跟他們相談甚歡的樣子,陸豐還是不明白,爲什麼不直接打
丹陽子總算是側眸看了陸豐一眼,解釋說道“陸豐,難道你不知道貓捉老鼠的遊戲嗎”
“貓捉老鼠,當然知道”
陸豐喃喃把丹陽子的話重複一遍,這才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原來是這樣啊。”
李長風笑道“你看辰爺什麼時候怕過,現如今無非是陪他們玩玩罷了,可笑這羣人還以爲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其實早就已經被我們辰爺猜出來了,一羣蠢驢。”
兩人一點都不擔心江辰會喫虧,陸豐也放下心來,重新看向前方。
“小友,這演武場也不是一般人能上去的,你還是不要聽凌雲宗宗主胡說了啊”
江辰已經走到演武場的下方,然而上清宗宗主的話卻忽然變了。
江辰聽了這話之後,頓時微微一笑,隨後說道“上清宗宗主爲何這麼說”
天機派宗主還在演戲,冷哼一聲說道“這有什麼的,不就是上了演武場之後生死不論嗎,作爲一個武者,在踏入修煉一途的時候,就應該把生死置之度外倘若貪生怕死的話,根本就不配做一個武者”
一旁,凌雲宗宗主頓時點頭“這話說的倒是不錯,貪生怕死的人,往往都沒有好下場。”
說着說着,凌雲宗的眼神頓時就飄到了江辰的身上。
而江辰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他們的意思呢
這雖然不是明面上逼人就範,但是實際上意思已經差不多。
倘若這裏站在這裏的不是江辰,而是一個普通武者的話,恐怕現在已經被逼上臺了。
至於上臺之後,要生要死,還不是聽他們安排
江辰嘴角頓時勾起一個冷冷的笑容。
但是那笑容轉瞬即逝。
“既然兩位宗主都這樣說了,我不上去的話,豈不是成了那貪生怕死之輩”
江辰眼神頓時在幾個宗主面上飛快掠過。
果不其然,在幾人眼中看到了得逞的神色。
江辰心中感覺有些好笑,擡腳便往那演武場之上走去。
“小友,你可要三思啊”
臨上臺之前,上清宗宗主頓時意有所指的說道“這演武場之上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地方,稍有不慎便可能會喪命,即使是我們四大宗門的弟子,每年也有不少人會喪命於此”
都到了這個份上,依舊還在刺激江辰。
身後不遠處,李長風頓時嘀嘀咕咕的說道“這臭老頭說什麼呢,我們辰爺不大開殺戒就不錯了”
陸豐點點頭,頓時深以爲然。
然而三人都知道的事情,幾位宗主卻不知道。
在他們心裏,江辰必須死。都市魔帝奶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