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北寒聽了,沉默了起來。

    他明白初初的意思,雖然他不在意這些,但是他覺得初初說的,都是對的。

    “你在想什麼?”蘇言初看到他垂頭沉默,輕笑着問。

    雲北寒看向蘇言初,溫聲說:“我在想,只要初初說的,都是對的!”

    蘇言初聽了,眉眼忍不住彎起,笑靨如花。

    兩人正說着,忽然看到寧施施匆匆忙忙往他們這邊走來。

    蘇言初稍稍挑眉,看着寧施施,眼中帶着幾分意外。

    寧施施看到蘇言初和雲北寒也覺得詫異。

    “言初,”寧施施看了一眼雲北寒,問了一句,“你們怎麼在這裏?”

    蘇言初聽了,漫不經心地回了兩個字:“閒逛。”

    寧施施雖然不是很相信蘇言初說的閒逛,但是也沒有追問,而是自己說了自己的來這裏的原因。

    “我本來想要找肖楚然問一問那天懸崖上的事情,但是,肖楚然不願意見我。你說,相思有沒有可能失足掉下懸崖了?”寧施施開口說。

    蘇言初覺得失足是不可能的,但是因爲其他原因掉下山崖,或許真有可能。

    她知道,這一點,寧施施肯定也是明白的。

    “所以,你打算下去找一找?“蘇言初看到寧施施皺着眉,一副爲難的樣子,問了一句。

    寧施施點了點頭,隨後又有些爲難地說:“我一個人找,也不知道找到什麼時候。你能不能幫我想個辦法?”

    蘇言初默然片刻,開口說:“去找拂衣樓幫忙!”

    寧施施微怔。

    隨後說:“我倒是忘記了,只要有錢,沒有拂衣樓辦不成的事情。我先去了!”

    寧施施說着,轉身離開了。

    蘇言初嘴角勾了勾,沒有再說什麼。

    一旁的雲北寒忽然開口說:“初初,你這是在給拂衣樓拉生意?”

    蘇言初啞然失笑。

    拉生意,提建議,一舉兩得,不好嗎?

    -

    蘇言初回到天嵐峯之後,立即去找了鳳朝陽。

    跟鳳朝陽說了,三天之後再跟梁芳菲清算賭約的事情。

    梁芳菲其實並不在乎這些,所以沒有想,就答應了。

    三天之後。

    衆人再次集中在正殿前的練武場上。

    蘇言初來到練武場的時候,看到肖楚然竟然是被梁芳菲綁着過來的。

    肖楚然看着梁芳菲的臉上,帶着比較濃烈的恨意。

    對於這樣的畫面,蘇言初雖然感覺到意外。

    但也是情理之中。

    梁芳菲爲了自己,肯定是要將肖楚然帶過來的。

    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

    不過,歐陽寒等人見狀,就覺得驚訝不已。

    “梁師妹,你這是要做什麼?”歐陽寒開口問。

    梁芳菲做出了一副大義凜然、大義滅親的模樣,開口說:“掌門師兄,之前蘇言初說過,有人刺殺她,然後別斷了一隻手,她懷疑是肖楚然。然而,肖楚然卻以他的手完整無缺,否認了。”

    歐陽寒聽着,稍稍點頭。

    表示這件事他自然是知道的。

    “我查過了!”梁芳菲一臉凝重地開口說,“肖楚然的手,確實是假的,他真正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有了。”

    衆人聽了,眼眸之中都泛起了幾分驚訝。

    “這怎麼會沒有了呢?這不是還在嗎?你說這竟然是假手嗎?什麼樣的假手了,可以做的這麼逼真?”歐陽寒表示,這有些難以置信。

    梁芳菲聽了,認真地點了點頭,開口說:“這確實是一個假手,是由活蠱蟲形成的。活的蠱蟲,是可以按照主人的意願,化作想要的樣子的。”

    蘇言初站在一旁,捏着下巴看向肖楚然的隨後,嘴角稍稍彎起。

    原來竟然是蠱蟲嗎?難怪毫無破綻。

    “你說這是蠱蟲?你有什麼證據?”歐陽寒頓了頓,繼續說,“或者,你要怎麼證明你說的是對的?”

    “火!”梁芳菲開口說,“蠱蟲害怕火,只要讓肖楚然的手靠近火,就可以露出了端倪!”

    歐陽寒聽了,沒有稍稍擰起,開口說:“來人,準備火!”

    “掌門師伯,不必了!”蘇言初忽然開口說了一句。

    其他人文言,都看向了蘇言初。

    梁芳菲也看向蘇言初,眼眸之中帶着幾分不悅。

    這蘇言初現在是什麼意思?拿到是爲了阻止她揭露肖楚然的罪行?

    肖楚然也擡頭看向了蘇言初。

    蘇言初爲什麼要阻止?難道她在幫他?

    蘇言初知道周圍的人誤會了,笑了笑,開口說:“我的意思是,我這裏,就有火。”

    蘇言初說着,手心翻起朝上,將天火放出來。

    衆人見狀,嘴角稍稍抽了抽。

    他們還以爲這蘇言初是爲了給肖楚然說情呢。

    哪裏知道她竟然是這樣的意思。

    肖楚然也皺起眉頭,看着蘇言初的目光之中,也帶着恨意。

    蘇言初卻沒有去看肖楚然,直接將天火推到了肖楚然和梁芳菲的面前。

    梁芳菲看到那一團天火飄在空中,眉眼凝了凝,拉起肖楚然的手,伸向了天火的方向。

    那隻手越靠近天火,越變得畸形。

    在幾乎貼近天火的時候,蠱蟲忽然化作原型,落在了地上。

    而肖楚然的手,已經在手腕處,斷掉了。

    傷應該是用了靈藥,已經痊癒了。

    但是留下的斷口疤痕,十分難看。

    歐陽寒見狀,臉色變了變,開口說:“肖楚然,竟然真的是你!你可知道,殘害同門的,是要被逐出宗門的!”

    梁芳菲直接將肖楚然的手甩開,隨後看着歐陽寒,開口說:“掌門師兄,我沒有想到,肖楚然竟然會這樣的一個人。我就是錯信了他,纔會覺得他比言初厲害,纔會跟鳳師妹做那樣的賭約!都是他騙了我!我知道錯了!請鳳師妹和掌門師兄再給我一次機會。”

    歐陽寒聽了,頓了頓,隨後看向了一旁的鳳朝陽。

    鳳朝陽自然是全程看着這件事,但是她對此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即便是現在比提到,她也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看到歐陽寒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她,她纔開口說:“怎麼就說到這件事了?現在不是應該先處理肖楚然的事情嗎?梁師姐是不是有些不止輕重緩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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