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嫣然語塞,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閉眼靠在蘇言初肩上的雲北寒忽然睜開了眼睛,嗓音低沉:“這個要殺掉嗎?”

    蘇嫣然聽了,下意識後退,眼中帶着驚恐之意。

    就在剛纔,她在雲北寒的劍下,切切實實地有了死亡的感覺。

    “不急,先留着。”蘇言初淡淡地回了一句。

    “好。”雲北寒十分聽話地繼續閉上眼睛。

    蘇言初反手撫了撫他耳朵的位置:“乖。”

    衆人:……

    白山河:……

    明明是一個魔鬼,怎麼在蘇言初這裏,就像一隻貓呢?

    白山河深呼吸一口氣,才繼續問:“裏邊的是誰?”

    “應該是表小姐梁秋綾,昨晚梁秋綾姑娘來找我的時候,忽然覺得頭暈,我就讓她在我牀榻上休息,而我去了書房休息。沒想到今天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至於爲什麼會有男人出現在這個地方。不如白叔叔你讓人進去把人帶出來,處理一下?”蘇言初開口說。

    白山河聞言,也聽到裏邊沒有動靜了,所以叫來了人,讓人將裏邊的人帶出來。

    片刻之後,衆人就看到了裏邊的人。

    女的是梁秋綾,而男的,一個是雲千重,另外兩個,並不認識。

    “千重哥哥?”蘇嫣然瞪大了眼睛,她萬萬沒有想到,雲千重竟然也在裏邊。

    也就是說,雲千重也和梁秋綾歡好了整整一晚?

    蘇嫣然臉色漲紅,一時氣急,一口血吐出來,當場暈過去了。

    白山河稍稍皺眉,朝着一旁的侍女說:“還不帶下去請大夫來看一看!”

    幾個侍女聽了,連忙合力將暈厥過去的蘇嫣然擡走了。

    白山河這才黑着臉朝着梁秋綾和雲千重問:“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梁秋綾本來就體力不支,清醒過來後,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很不理解本來應該是蘇言初在裏面,爲什麼會變成自己。

    她又氣又惱,還恨,可也知道,這種情況下,說什麼都沒用了。

    這會被白山河這麼一問,直接兩眼一黑,暈厥過去了!

    雲千重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他本來將兩個男人送到這裏,就可以離開了。

    可沒想到自己也被人打暈過去,丟進房中。

    等醒過來之後,局面已經徹底無法控制了。

    他本來以爲那女人是蘇言初,覺得也不虧,畢竟蘇言初的模樣和身段都是一等的,在京城之中找不出第二個。

    可沒想到,這女人竟然也不是蘇言初,反而是梁秋綾。

    他們設計的事情,最終喫虧的是他們,如果說這不是蘇言初的手筆,他不信。

    想着,他一臉恨意地看着蘇言初。

    白山河見雲千重沒有說話,反而是惡狠狠地看着他們小言兒,十分不悅:“重王殿下,你難道沒有什麼需要跟我交代的嗎?”

    雲千重沉着臉,一言不發。

    蘇言初嘴角勾了勾,帶着幾分嘲弄之意:“白叔叔,既然這位重王殿下沒有什麼話說,不如就審一審這兩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男人好了。只要弄清楚了他們是怎麼來到這裏的,還害怕不能夠水落石出嗎?”

    “說得也是。”白山河說着,看向另外兩個男的,“你們是怎麼到這裏來的?還不老實交代?你們最好不要騙我,讓我知道你們有半個字的謊話,我把你們埋在這裏當花肥!”

    “是他,是他,他給我們錢,帶我們來的。他說幫他毀掉一個女人的清白就可以了。我們本來打算做完就跑,離開月滿城,所以才答應了。”其中一個男人說。

    “對對對!”另外一個男人也連忙點頭,“是他去找我們的,我們本來是住在城東的混混,他去找我們的時候,很多人都看到了,他一個錦衣貴公子,周圍的人肯定記得的,你讓人去核對就知道了!”

    白山河皺起眉頭,朝着一旁的侍衛說:“送牢房關起來,聽候發落。”

    “城主,我們錯了,但我們真是受人指使,放過我們吧。”兩人紛紛哀求。

    白山河卻理會,只是手一揮,兩人就被帶走了。

    這時候,白山河纔看向雲千重,冷聲開口:“重王殿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雲千重依然默默不語。

    他知道這次設計,是徹底失敗了,成功設計到蘇言初,還得罪了白山河和雲北寒。

    白山河見雲千重到現在依然一聲不吭,十分惱怒,上前去一腳踢向雲千重。

    雲千重直接被踢飛了。

    白山河卻依然不依不饒,上去就是對雲千重拳打腳踢。

    一邊打,還一邊罵:“你他麼的誰都敢設計是嗎?你特麼的以爲你是皇帝的兒子就很了不起?老子告訴你,敢動小言兒,就算是你皇帝老兒,也照打不誤,別說你個龜孫了!老子打死你!”

    如果到現在他還不知道雲千重想要設計的是蘇言初,那他這麼多年就白活了。

    在他看來,敢設計蘇言初,就該死了,更何況這龜孫還惹怒了雲北寒這個魔鬼,害得他差點就全家一起陪葬了。

    龜孫子,看他不打死這狗東西!

    蘇佑安出現的時候,看到整個院子亂哄哄的,還看到白山河逮着雲千重狂揍,他都震驚了。

    另外,他竟然還看到雲北寒像個小孩一樣賴着自家妹妹。

    這一切,都令他震驚不已。

    他來到蘇言初身邊,開口問:“妹妹,這是怎麼回事?”

    “不必在意,你去哪了?”蘇言初覺得,蘇佑安竟然沒有被拉過來當觀衆,真是有點奇怪。

    “昨天城主不是說,以前你最喜歡城南的生煎包的嗎?我就想着去一趟城南來買給你試一試,我出發的很早,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蘇佑安說着,將手中的油紙袋子遞給了蘇言初,“你試一試是不是原來的味道,好不好喫。”

    蘇言初怔了怔,隨後還是接過了油紙袋,她打開一看,果然看裏邊裝着生煎包。

    那撲鼻而來的香味,十分誘人。

    在蘇佑安期盼的表情之中,蘇言初拿起油紙袋裏邊的小竹籤子,紮了一個,咬了一口,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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