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綜]目標是盪鞦韆 >第28章 第三條線索
    《[綜]目標是盪鞦韆》

    “因極端氣候原因,爲減少傷亡,請市民們立即跟隨引導,前往體育館避難。重複一次,因極端天氣原因,爲減少傷亡,請市民們立即跟隨引導,前往體育館避難……”

    墨雲是深沉壓抑的黑,雷聲轟鳴,狂風逆卷。閃電在厚重雲層裏爬行,如同猙獰的怪獸,張牙舞爪地窺視着地面。

    鹿目圓在體育館人煙稀少的走廊上見到了大病初癒的美樹沙耶香。藍髮的少女趴在欄杆上,望着窗外狂亂的樹影,聽到腳步聲,她轉過頭,看向距離幾步之遙的好友:“你說,他們能贏嗎?”

    小圓走到她身邊,和她一樣趴在欄杆上望向窗外:“一定可以的。”她斬釘截鐵地說,不知道是在安慰同伴還是安慰自己,“雖然不知道具體的計劃是什麼,但是,焰醬還有杏子,以及老師看上去都很可靠,他們都說沒問題的話,就一定會贏的。啊,對了!”小圓說着從口袋裏拿出兩個金色十字架,將其中一個遞給同伴,“這是昨天老師給我的,說如果我們覺得不能一起戰鬥很不安的話,就握住十字架,爲他們祈禱吧。因爲魔法少女,就是實現夢想與希望的存在啊。”

    遠方高樓頂上亮起了光,蒼白色的火焰在空中綿延向前。同時,紅色光柱從地底下衝天而起,與火焰相接,唰的一下展開。

    與需要使用結界保護自己的一般魔女不同,魔女之夜太過強大,不需要躲在結界內,可以自由地在地面□□。金髮碧眼的保健老師說,這樣太不合羣了,我們給她造一個吧。

    美樹沙耶香注視着橫亙在城市中間的紅色光幕,握緊手裏的十字架。她並不是信徒,但此刻,她無比希望:“不管哪路的神明啊,求你!”一定要贏啊!

    “你們都在這裏啊。”杏子“咚咚咚”地跑上樓梯,一手抱了一大包喫的,“我猜你們都沒好好喫東西吧?要嗎?”

    “這種時候哪有心情喫啊!”沙耶香吼了一句,又訕訕地閉上嘴,移開目光。她甦醒過來的時候,紅髮少女已經和曉美焰他們湊作一堆,爲了今天的魔女之夜討論起來,只有小圓在她身邊。知道了某人爲她做的事,藍髮的少女暫時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她。

    杏子放下手裏的東西,也和她們一起趴在了欄杆上:“放心吧。剛剛在結界完成的過程中,魔女之夜已經出來了,所以我瞥了幾眼。很厲害哦!你們的老師和曉美焰,一擊就讓那個巨大的魔女受傷了呢。而且結界很結實的,魔女撞上去連晃都沒晃。可惜很快結界就完成了,後面一點沒看到。”

    “嗯。”小圓將十字架按在心口,看着遠處的紅色光幕,“丘比也在裏面嗎?”

    “你關心那傢伙幹什麼?”沙耶香抱怨,“它就算死一百次也活該。”

    “一百次哪夠啊。”杏子表示贊同。

    紅色和藍色的少女對視一眼,又立刻尷尬地扭頭看向反方向。

    怎麼回事?氣氛好像有點不對?

    “哈哈,沙耶香和杏子也成爲好朋友了呢。”

    “嘛……就算……是吧……”杏子臉紅。

    “小圓!”沙耶香惱羞成怒地錘了好友一下,聽到杏子的話,一下子也臉紅起來。

    “希望大家都能平安無事。”小圓握着金色的十字架,低頭認真許下願望。

    “如果搞定的話,我們暑假一起出去玩吧。”杏子提議,“我打算轉學過來。你們學校有暑期旅行嗎?我聽說一般學校都有的,而且只要有老師願意帶隊,提交申請就可以自由組合了。”

    “有啊,但是每次假期都沒有人申請,早乙女老師早就抱怨過了。”

    “唉?竟然有嗎?我都不知道!”沙耶香驚訝。

    “好歹我也是班幹部啊。”

    “一點都看不出來啊。”杏子嚼着一片蘋果,說話也含糊不清。

    三個女孩子聊着天,努力地爲不遠的將來做着計劃——微小,但傾注了全部希望。

    呼嘯的風帶來玻璃破碎般的聲響。一開始非常細微,但很快匯成嘩啦啦的巨響,紅色光幕碎成無數塊,頃刻崩塌下來。

    “結界!”

    待在體育館內的三人驚恐地睜大眼睛。

    巨大的魔女全身都被蒼藍色火焰包裹,尖銳的笑聲承載了無數魔法少女臨終的哀泣。下一刻,魔女在她們面前炸開來,如同流星雨般墜入河水裏。

    翻滾的密雲散開,露出被遮擋住的風和日麗。

    曉美焰解除了變身,在已經失去作用的魔法陣啓動寶石旁邊,猛地抱住金髮碧眼的青年。俠客安撫地摸着她的頭髮,將發泄般失聲慟哭的少女按進懷裏。

    “結束了。”他說。

    一個月的時間循環往復,一遍又一遍走在輪迴之中,只爲了尋找那唯一的出口。

    如今,她終於走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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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算到了!”早乙女老師揹着登山包,站在民宿門口喘氣,“暑期旅行而已,爲什麼要來爬山!在東京或者附近隨便挑個遊樂場不好嗎?比如迪士尼就很可愛啊~”

    “就是這種原汁原味的民宿纔有旅行的意義啊。”杏子吐槽。雖然剛剛轉學不到一個月,但紅頭髮的女孩很快以熱情活潑的性格,和班裏幾個女孩子打成一片,速度快得讓身爲班主任的早乙女老師喫驚不已。

    畢竟有曉美焰這個特立獨行的前例,她還以爲新同學融入集體很不容易呢。

    當然,如果早乙女老師知道這個新來的轉校生是怎麼和鹿目同學她們相識的,大概就會是另一種喫驚了。

    “那個,地方是我挑的。”小圓不好意思地承認,“我聽說這裏風景很好,而且,離見瀧原比較遠……”

    其他兩個女孩子用力點頭。就算不做魔法少女了,她們對差點在見瀧原市度過短暫一生這件事還是心有餘悸。所以在選擇旅行地點的時候,本能地想盡量跑遠些。

    “沒想到早乙女老師喜歡迪士尼啊~”沙耶香一手搭在小圓肩膀上,竊笑着看着大喘氣的老師。

    “誰規定大人就不能喜歡迪士尼了?!”大概是被調侃多了,年輕的女老師惱羞成怒地喊道。

    “無論多大年齡的女性都是小公主。”俠客在前臺登記完,拿着鑰匙走出來,正好聽到早乙女老師的聲音,笑眯眯地揶揄道。跟在身後的曉美焰捂嘴輕笑起來。

    將鑰匙遞給她們,順手接過早乙女老師巨大的揹包,俠客說:“我和早乙女老師一人一間,其他人兩人一間。先去把行李放下。”

    魔女之夜後,曉美焰也接受了手術,雕刻了淨化魔法陣的靈魂寶石與心臟融合,在身體裏跳動。她們曾經許下願望,得到奇蹟,終究要付出代價。不過,就算無法恢復到和普通人一樣,原本已死的身體也開始重獲新生。

    最明顯的例子就是佐倉杏子——短短一個月,她胖了五斤。

    “我只是還不習慣啊!”杏子抓起一把零食正要往嘴裏塞,看到沙耶香幸災樂禍的表情,又咬牙切齒地放下了,“一直是怎麼喫都不會胖的,誰能想到……”

    但是,如果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她還是寧願努力運動節食保持身材。

    沙耶香的手機響起來,小小的屏幕照亮她脣角小小的微笑。

    【我已經和朋友們到了民宿。這裏風景非常美,如果恭介君在的話,一定能演奏出非常優雅的曲子。】

    【好羨慕沙耶香。要好好玩哦,以後可以給我做嚮導。】

    【嗯,一定。】

    “沙耶香,杏子!”小圓敲了敲門,“我在後院看到了鞦韆唉!”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時間線前進了,鹿目圓在魔女之夜過後性格驟變,從膽小怯懦轉爲開朗自信,簡直讓人懷疑是否換了個人格。丘比猜測,或許是曉美焰成功擊敗魔女之夜,使得先前輪迴中所有的鹿目圓在這個時空全都疊加在了一起。

    曉美焰走在最後,正遇上俠客推門走出房間。

    “老師。”她停下腳步行禮,“小圓她們去後院玩鞦韆,您一起來嗎?”女孩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俠客精神一震:“好啊。”

    丘比從他的衣服口袋裏探出頭來,又被俠客按了回去。

    後院裏響起女孩子們歡快的笑聲,就連早乙女老師也童心萌發,霸佔了一個鞦韆玩起來。

    山間清甜的風吹過,沙沙的樹葉聲和吱吱呀呀的鞦韆晃動聲交織在一起,匯成甘冽的和聲。

    不知過了多久,曉美焰從鞦韆上下來,打量着後院,突然問道:“老師呢?”

    “嗯?早乙女老師不是在這裏了嗎?”小圓指指旁邊那個蕩得高高的鞦韆。

    “不是早乙女老師,是……”

    黑髮少女看着同伴迷茫的眼神,一下子愣住了。

    “焰醬?”小圓疑惑,“我們這次暑期旅行,帶隊的就是早乙女老師啊。”

    “對啊。”杏子正好和沙耶香互換,站在她們旁邊用力推了一把鞦韆,“喂,我聽說鄉下有很多怪談的,曉美同學該不會看到座敷童子了吧?”

    小圓顫抖了一下,皺着臉說:“不要嚇唬我啊。”

    大家……都忘記了嗎?

    “KirieEleison。”黑髮少女呢喃着,握緊口袋裏的金色十字架。

    小圓沒聽清:“什麼?”

    看着好友關切的目光,想說的話全都散去。焰垂下眼,說道:“沒什麼,我大概記錯了。”

    遠方,青鳥刺破雲層,成羣結隊衝上高空。

    她們的未來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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