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會對未知的東西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哪怕再強大的強者也是如此。
江辰最擔心的就是在眼下這種複雜的局勢裏,出現一個神祕的勢力。
若是揪不出這個傢伙,搞不明白他們的底細,就等同於埋下一顆定時炸彈。
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爆開。
可眼下,事情已經明瞭。
並非是第三股神祕力量,就只是虎影中一個特殊的分支罷了。
當然,江辰對於這個旁支,也頗爲好奇。
死亡組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名字。
他問完之後,那名殺手老大苦笑一聲:“死亡組的出現,有兩個原因。”
“第一個原因是,大多殺手組織都有獨特的象徵,比如紋身或者佩戴的東西,但有些金主不想被人知道找來的是什麼人,就好比僱我們來殺你和洛嫣然的人,他就不想讓你察覺到我們的身份,從而順藤摸瓜找到他們。”
“至於第二個原因,算是彌補殺手界規則的一個漏洞吧,衆所週日,殺手任務失敗之後有的被殺,有的自殺,但也有一些個例,不會被殺,也不會自殺。”
說道這裏,殺手老大看了看他身邊的兩名殺手:“就比如我們這些人,執行任務失敗之後並沒有被殺掉,而虎影那邊,又覺着殺了我們之後,等於浪費了很多的資源,畢竟大家都知道,培養一個成型的殺手,要花費的金錢和精力可是很多的。”
“所以虎影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就成立了死亡組,在這裏的人,幾乎都是執行任務失敗但卻沒有死掉的。”
“我們與其他殺手不同的是,我們的任何信息都被抹除了,對外已經宣佈了死亡,所以我們活得世界裏是沒有一丁點光明的,執行的任務,也都是絕對保密的,當然一旦失敗,也必須是要真正死掉的。”
聽完他的解釋,江辰恍然大悟。
其實說的簡單一些就是廢物利用。
一般的殺手失敗馬上就會死。
而他們又多了一次機會罷了。
江辰沉默了一下,又問道:“僱你們來殺我和洛嫣然的,是洛家”
殺手老大點頭:“應該是吧,和我們虎王聯繫的人的確姓洛。”
江辰冷哼一聲:“看來我們不死,他們就不會死心啊”
殺手老大擡起了頭:“也說不上不死心吧,那個姓洛的說了,這是最後一次殺洛嫣然,如果成功了更好,如果沒有成功,是絕對不能有下一次的。”
說道這裏,他頓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
江辰瞥了他一眼說道:“有屁就放”
殺手老大咧了咧嘴:“但你不同,哪怕洛家放棄了對你的追殺,虎影也不會的,畢竟我們這麼多人都折在了你的手中。”
江辰譏笑一聲:“看來虎影是要對我不死不休了”
殺手老大點頭:“沒錯,而且我猜測,下次派來的恐怕就是虎王級別的強者了。”
“虎王嗎”
江辰嘴角微微上揚,而後玩味的笑道:“也許,都不會有那個機會了”
聽完這話,旁邊衆人皆是一臉的茫然。
江辰到也懶得解釋,很隨意的擺了擺手道:“把這幾個傢伙處理掉吧。”
說罷,他便率先朝着樓上走去。
幾分鐘後,江辰站在了辦公室的窗口前。
打開手機,按下了一串與正常手機號碼不同的數字,隨後撥了出去。
片刻後對面接通,江辰開口道:“我不想再聽見虎影殺手組織這個名字。”
“他們很快就會消失。”
對面傳來一陣沙啞的聲音之後,江辰便掛斷了電話。
望着窗外的雨景,江辰嘴角揚了揚:“你們不會覺着小爺這五年就只是學了救人的手段吧”
當處理完這些殺手之後,已經到了晚上。
雨,還在下,只不過小了許多。
而就在江辰準備去喫點東西然後給玫瑰解毒的時候,縣城辰雨傳媒公司前渾身溼透的秦雨,緩緩的站了起來。
礙於癱坐在地上太久,再加上一直都在淋雨,嬌弱的身子在起身時一陣眩暈令她往前踉蹌了兩步,才穩住了身子。
面色慘白的轉身,看着身後的張柔道:“柔姐,江辰他他不來了,對嗎”
張柔脣角動了動:“也許,他真的有事耽誤了。”
“什麼事情還能忙一天啊,就算要忙也不至於連個電話都不給我打吧。”
秦雨像是丟了魂一般走到了張柔的面前:“本來就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也怪不得他的。”
“小雨,你不要這樣。”張柔扶住了秦雨的肩膀。
秦雨聽到張柔的安慰,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直接撲進她的懷中使勁哭泣了起來。
一邊哭着還一邊喊道:“把那輛給他準備的車砸了,給他準備的衣服也都給我燒了”
“秦總,這”不遠處的工作人員面露爲難之色。
“我讓你們都給我毀了沒聽見嗎從今天開始江辰是江辰,秦雨是秦雨,再也不相干”秦雨哭喊着。
張柔嘆了口氣,扶起秦雨朝着樓上走去,衝着工作人員擺了擺手:“你們先回家吧。”
幾個工作人員點頭,紛紛離開了。
不僅是張柔,就連這些工作人員都明白。
剛剛秦雨的話,是氣話。
把與江辰相關的一切都砸了
這可能嗎
這家公司,秦雨在成立之時,便在股權書上填上了江辰的名字。
換言之,整個公司的每一樣東西,都有江辰的一份
哪怕她不差錢,把這些都砸了,但江辰已經在秦雨的心裏,東西可以砸,那心呢
“阿嚏”
與此同時,遠在白雲鎮喫飯的江辰忽然打了個噴嚏。
揉了揉鼻子罵道:“這個時間誰在罵我啊。”
坐在對面的玫瑰瞥了他一眼:“就你那不要臉的勁兒,估計罵你的人都得排滿整個長城”
“小爺有那麼苦大仇深嗎”
“呵呵。”
玫瑰譏笑了一聲。
江辰放下筷子說道:“行了,正好雨也不下了,你跟我去趟村裏,我把毒給你解了。”
“走。”
玫瑰跟在江辰的背後朝外走去,礙於低着頭走,並未防住江辰突然停下,猛地一下磕到了他的後背。
揉着有些泛痛的額頭罵道:“你幹嘛”
江辰撓了撓頭:“總覺着好像今天還有一件挺重要的事情要辦,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