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懷紗也朝他溫柔一笑,隨後給他纏好了繃帶,換了內衫。
“行了,你且休息,我去看看鳳舞”
語畢,玉懷紗準備起身離去,墨寧一把抓住她的手,這次是手,他從來沒牽過她的手,哪怕御劍那次,都只是隔着袖子牽着手腕。
玉懷紗回頭不解的問道:“怎麼”
墨寧自然不想讓師尊去看望鳳舞,不過,卻也說不出不讓去的理由,畢竟鳳舞是他的徒弟,哪有徒弟受傷,師父不讓看的理由
“沒,師尊送完藥,早些回去休息”
玉懷紗笑笑,隨後轉身離去。鳳舞的房間與墨寧的房間就是一牆之隔,玉懷紗離去後,墨寧躺在牀上,仔細的偷聽着。
來到鳳舞的房間,玉懷紗並沒有像對待墨寧一樣直接進去,而是敲了敲門。
聽見敲門聲,鳳舞詢問道:“誰”
“我”
神仙姐姐鳳舞一臉欣喜的說道:“喔,神仙姐姐啊,快請進啊”
說此話時,鳳舞還特別提高嗓門,刻意想讓隔壁房的墨寧聽見。
玉懷見鳳舞迴應,便進了屋,鳳舞見她,實在是開心得不得了,想想也值了,這可是當她徒孫換來的。
要是早些拜入她的麾下,是不是更早享受這種關愛突然想起姜墨寧與她這般獨處那麼久,不由得神情不悅了起來。
玉懷紗見鳳舞雖然也是滿身傷痕,不過氣色要比墨寧好,畢竟他是魔族,自然與肉體凡胎不一樣。
玉懷紗還是坐下身去,把藥遞給了他。詢問道:“要我幫你上藥嗎”
要,必須要,鳳舞非常認真的衝她點點頭。
隨後鳳舞不等玉懷紗,自動將衣衫褪去,背對着她,等她爲他上藥。不由的感嘆,打一頓就爲他上藥,若是在做點什麼會不會以身相許
上完藥後,鳳舞有意無意的說道:“神仙姐姐,你給我上藥,墨寧呢”
“叫師父,不可無禮既然入了清透派,就得穿弟子服,行弟子禮,識弟子規,你可知”
瞧着她一本正經的說着,鳳舞乖巧的說到:“是,師祖”
“嗯,那你早些歇息”
“嗯”
次日,到了飯點,墨寧拖着傷痕累累的身體,準備去給師尊帶飯,一出門就見玉懷紗早已把飯拿了回來,正在石桌上擺弄着碗筷。
正好見到墨寧走了出來,上前將他扶到石桌前坐下,爲他盛飯,爲他夾菜。這是有史以來,師尊第一次準備飯菜,或許是因爲他們傷了,平日裏,她獨身一人很少喫飯,餓了就喫果子填飽肚子。
“你先喫,我去叫鳳舞。”
隨後,玉懷紗來到鳳舞窗前,看着屋裏的鳳舞正躺在牀上發呆。
“鳳舞”
“嗯師祖何事”
“我扶你出去喫飯”
很快,玉懷紗便扶着鳳舞來到石桌前坐下,同樣的也爲她盛了飯。
飯桌上,三人並未說話,玉懷紗自顧自的喫着,時不時爲他們夾夾菜,鳳舞一臉癡笑的望着她,而墨寧則是沒空理會他。
這樣的日子維持了一個禮拜,他們的傷勢也有所好轉。
玉懷紗對於他們的態度也比以前要很多,以前他們來她總是應付,現在來,幾乎就不一樣了,稍微熱情點,畢竟大家這段時間都經歷了很多。
玉懷紗與般若長老在竹林間穿梭遊走。
“師妹,近日可好”
“嗯,還行”
“我聽說鳳舞拜入你的門下經常禍事不斷,墨寧也常被罰”
“嗯,墨寧性格內斂沉穩,鳳舞灑脫隨心所欲,所以兩人時常不合,倒是有些頭疼。”
說起他們,玉懷紗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般若長老也跟着笑了起來。
“我聽木蘭長老說起,他座下弟子凌霜霜不久前幫你醫治眼疾,聽聞,你雙眼”
“嗯,都是幾年前的事,沒有靈力,下了趟山,歷場劫不礙事。”
說起眼睛,玉懷紗又想起香爐內錢芳的事,看樣子,是時候得下趟山了。
“難怪師妹一直不歸,我還以爲,你是恨透了我”
“師兄多慮了”
“師妹,日後你答應我,不管遇到什麼,都要回家,清伈派是我們的家,是師尊留給我們唯一念想”
玉懷紗朝他點點頭,繼而說道:“師兄,明日,我準備下山一趟,有件事需要辦”
“何事需要我出手嗎”
“不必了,我能解決”
霧林間
玉懷紗準備回房,身後響起墨寧的聲音
“師尊,我今日給你摘了很多新鮮果子,師尊可想喫墨寧給你拿來。”
見玉懷紗點頭,墨寧趕緊去給她拿果子,隨後便將新鮮的果子遞給了玉懷紗,玉懷紗接過果籃,隨即告知墨寧:“明日我將下山一趟,你看好鳳舞”
“師尊去哪”
“柳州城”
說起柳州城,他便知曉,畢竟那日他們在香爐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師尊帶我一起,我陪你查清真相,讓錢姑娘安心”
“你知道”
“嗯,那日我們在香爐外,一直看着你”
玉懷紗聽後,神色有些微弱變化,詢問道:“你們都看見了”
墨寧知道師尊想問什麼,解釋道:“我們只看見了師尊兒時的記憶,還有冰妖,錢姑娘,至於師尊身穿喜服,假結親,我們真沒見到。”
見墨寧刻意提及假結親,玉懷紗神情自若的告知他:“其實也沒什麼,當時裏面有個香爐老怪,說很嚮往男女結親,讓我與他在裏面假結親,事後就告知我們開啓香爐的辦法。裏面就我一個女子,我不上誰上不論真假,試一試總沒壞處”
墨寧很是意外,疑惑的問道:“那老怪還真是信守承諾難怪那日,你們一出香爐,前輩就將香爐封印,想必就是害怕他跑出吧,那是個什麼東西老怪,是個怪物嗎”
玉懷紗搖搖頭:“不,是一位男子”
頓時,墨寧很是羨慕那個老怪,雖然是假結親,但師尊好歹也爲了他第一次穿上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