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做個師尊真難 >第七十七章 壯士踐行宴
    他倒是有些不太習慣了,畢竟,這些人當中,曾經還有這些是與他一同打鬧過來的師兄師弟,現在卻如此生疏見外了起來,他多少有些不太自在。

    一路上,一路上很多人都他避而遠之,不敢與他貼近,貼近的也是頷首拘禮一番。

    鳳舞此番已經見怪不怪了,他不經意的瞥見一個熟悉的藍色身影,開懷一笑,大聲朝他叫道:“子龍師兄,好久不見啊”

    子龍轉頭望着他,一身黑衣,以前他也是一身藍衣,陽光灑脫,對比現在成熟了不少。

    子龍並不像其他弟子一樣,對他不是避而遠之就是恭恭敬敬。

    “鳳舞,好久不見,方纔就想與你招呼一下,介於場合,纔沒找你,這兩年過得可好”

    鳳舞與他一見如初,與他暢談道:“好不好你多少也聽說了些不是嗎”

    子龍聽後,頓時面帶尷尬,確實,他叛出師門,拜入清伈派,本就不義,但南柯師尊並未與他記氣,畢竟都知道他過於玩劣,又身爲魔族,自然也是管不了的。

    清伈派遭遇那場大劫,懷紗長老逝去,必定也成了他的憾事,他還清楚的記得,鳳舞叛出師門那日,開口閉口一個神仙姐姐,他爲了他的神仙姐姐拜入清伈派,卻未得嘗所願拜入她的門下,而是拜入她的首席弟子姜墨寧麾下。

    成爲清伈派輩份最低的人,他可是他們緒風派數一數二功夫了得的弟子啊更是魔都太子殿下,卻爲了她甘願屈膝拜了姜墨寧。

    懷紗長老逝去後,他便不見蹤影,想必不太好受,今日一見,心智成熟了不少,也沒以前笑得燦爛了,現在的笑如同假笑一般。記得他曾經可是笑容滿面的人啊

    自他離去後,師尊明裏暗裏的都在查探他的消息,還是不捨他。

    “對了,你來此可是想尋師尊,我帶你去見他”

    鳳舞尷尬的笑笑,開口與子龍道出:“唉,也不知師尊還認不認我”

    “怎會不認,師尊這兩年很是想念你,一直注意着你的行蹤呢”

    子龍打斷他,開口說出實情。

    鳳舞驚訝的呢喃道:“原來師尊他心中還是念我的。”

    子龍斬釘截鐵的說道:“那當然,走吧,師尊在太廟,我帶你去”

    太廟是緒風派祭祀先祖的地方,凡是緒風派壯烈犧牲的門生弟子都會爲他立牌在此。

    一到太廟只見南柯一夢身着藍衣背對着他們,站立在太廟內指揮着弟子們,在爲被血獸殘害的弟子立牌。

    子龍上前恭敬的拘禮:“師尊”

    南柯一夢轉過身來,一眼便見到了鳳舞,他看着他,神色自若,平靜的開口問道:“孽徒,你來了”

    鳳舞好久沒聽到他叫他孽徒了,曾經見怪不怪,現在尤其想念。他看着他不禁失笑,朝他鞠躬行禮道:“師尊,徒弟來看看你”

    南柯一夢一愣,被他的舉動嚇到,見他如此恭順,還有些不太適應,輕咳幾聲,擺手示意道:“起來吧現在你是魔都太子,我一介凡人,可受不起”

    鳳舞玩笑道:“受得起,受得起”

    後日即將剿滅血獸,死傷不知,南柯一夢便決定舉辦烈士宴。

    大家忙活着,開始着手準備,墨寧也被龍悠然帶來緒風派,一起爲烈士們踐行。

    宴會上,龍悠然御劍帶來了墨寧,衆人看着一身白衣的墨寧,感慨萬千,畢竟曾幾何時他的身邊還站着白衣飄飄出塵絕世的懷紗長老,現如今師徒二人只剩他一人,還沒了金丹,毫無靈力,他可是在武象之年時憑一人之手屠戮了整個修仙界,現在淪落成這番模樣。

    只見墨寧一身白衣,束着玉懷紗贈他的發冠,俊逸的臉龐多了幾分神傷,言行舉止也越發清冷孤傲,不知不覺中竟讓人感覺有了些許他師尊的模樣。

    龍悠然帶着墨甯越過人羣,不去看別人的明裏暗裏向他投來的目光。

    入了座,墨寧與對面的鳳舞相對而坐,鳳舞冷峻的打量他。

    墨寧也正好對他對視,只見他舉起酒杯,微微一笑,示意他共飲此杯。

    見狀,他端起酒杯與鳳舞一同飲下烈酒。

    在座的皆是看着他們二人,清伈派的人暫且不提,其餘人都聽聞鳳舞拜了姜墨寧,雖不知爲何但現目前看來他們的師徒關係似乎並不是很好,少了些親近。

    南柯一夢見狀岔開話題,轉移注意力的說道:“諸位仙師道友,今日我們壯士宴可謂是踐行宴,今日開懷暢飲,後日,我們便血戰到底,弒殺所有血獸,還人界一片淨土”

    “好”

    “好”

    “”

    衆人齊聲叫好,在叫聲連連的人羣中,凌霜霜一身青衣現身,出現在了老魔君的視線中,他半眯雙眼,審視着這位青衣女子,看她的青衣弟子服,想必是清伈派的服飾。

    凌霜霜無意間正好見老魔君審視着她,神色閃過一絲異常,她轉過頭去,對木蘭說道:“師尊,我身體有點難受,我想退下去休息休息”

    木蘭聽後又見老魔君盯着她,發現有些不對,但又說不出有何不對,以爲巧合而已,便沒多想,認爲或許她確有不適,便點點頭應允了下來。

    酒宴上,衆人舉杯暢飲,立下血誓。

    老魔君雙眸緊盯着凌霜霜離去的背影似乎在想什麼

    鳳舞見父親盯着凌霜霜皺着眉頭說道:“父君,你盯着她做甚”

    老魔君回過神,舉起酒杯放至脣邊若有若無的說道:“看她長得有點像我一個故人”

    鳳舞忍不住失笑了起來,故作玩笑的打趣道:“父君怕是認錯了,她啊,叫凌霜霜,是清伈派木蘭座下弟子,凡胎而已,現也才二十不到的年歲,怎麼是你故人。”

    “喔”老魔君似乎聽到鳳舞的解釋很是驚訝,繼而又問道:“我兒可是與她熟識”

    鳳舞點點頭,應聲說道:“當然,認識她好幾年了,靈力低下,是個醫者,人倒是善良,不與人計較。”

    老魔君面不改色的與鳳舞一問一答的說着,似乎在想些什麼勾起嘴角漸露一抹笑意,但轉瞬便消失殆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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