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殊不知他已經被他當作獵物看上了,對他禮貌性的笑笑。
酒宴開始,伴舞的舞女開始了表演,木蘭坐在席位上,假裝平靜的喫着東西,玉懷紗則學着其餘宮女的樣子,跪在木蘭身旁,爲他添酒夾菜。
舞女表演完畢後,王上開口提道:“木貴人方纔不是說爲王后準備了表演嘛”
此話一出木蘭便知其意,還好提前讓玉懷紗準備好了琴。
他除了醫術以外,還是會彈幾首曲子,所以只能彈幾首曲子敷衍了事。
玉懷紗並未拿出她的“忘憂琴”,而是吩咐門外太監準備了一把普通的琴。
隨即木蘭抱着琴走到大殿前,坐了起來,指尖劃過琴絃,琴音波動,爲他們彈奏了一首曲子
王上嘴角輕笑的看着下方一身青衣的他,氣質非凡,容貌絕佳
在座的或許只有木蘭不知王上看上了他,其他妃子都知道王上的用意,嫉妒心作祟,矛頭慢慢對準了他
一首曲子完畢,木蘭恭敬的朝他們行了禮,便轉身離去,回到座位。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宴會很快結束了,衆妃子起身恭送王上王后離開。王上越過木蘭時,還特意瞧了他一眼。
隨後木蘭在各位妃子的審視之下回到了寢宮。
悅色宮
木蘭與玉懷紗二人託着下巴一起探討着今日所見妃子中哪位嫌疑最大。
木蘭:“師妹,今日似乎並未感覺到有妖氣”
玉懷紗:“嗯,看樣子妖物道行不淺,日後得多加留心”
“嗯”
就在二人商議着,門外突然傳來一個太監的聲音:“王上駕到”
木蘭與玉懷紗二人一驚,不知這王上深夜造訪有何貴幹
二人趕緊起身站到門口恭迎着王上到來。
片刻王上便踏進了寢宮
“臣妾參見王上”
“奴婢參見王上”
“愛妃請起”
愛妃木蘭有些詫異,側目與玉懷紗相視一眼,隨後面帶微笑的問候着:“王上深夜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被他這麼一問,王上不禁也失笑了起來,他並未說話,而是一旁的老奴開口說道:“恭祝木妃娘娘,今晚王上要留宿悅色宮。”
“留宿”二字響起,可把木蘭和玉懷紗嚇得不輕,倒吸口涼氣。
木蘭強裝鎮定的說道:“那便是臣妾的福分。”
隨即木蘭與王上手挽手的進了房間,木蘭開口道:“王上臣妾吩咐宮女準備沐浴”
王上點點頭,似乎很有興趣的等待着他。
出了房門,木蘭像炸開了鍋一般,拉着玉懷紗焦急的說道:“師妹,這可咋辦呀這王上怎麼好死不死的瞧上了我呀,難怪宴會上對我擠眉弄眼的”
玉懷紗似乎也有些棘手,要是蘅風在就好了,定能爲他們出謀劃策,這種事對於他們二人簡直就比修煉法術還難。
“愛妃,愛妃”
屋內傳來王上的呼喚,木蘭唉聲嘆氣的抱怨道:“唉,管他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機行事”
玉懷紗提醒道:“師哥小心”
隨後木蘭回了房,玉懷紗爲他們打着洗澡水。
房間內只剩下他們二人,木蘭強顏歡笑的說道:“王上,我去給你試試水溫”
隨即一溜煙跑到屏風後,氣急敗壞的爲他試着水溫。他焦躁的用手在水裏攪拌幾下。
“水溫還行,王上快來,臣妾服侍王上沐浴”
隨後王上一臉邪魅的朝屏風後走來,張開雙臂,等着木蘭爲他退去衣物,一臉享受的模樣。
木蘭一臉嫌棄的爲他褪去外衫,動作也略顯生疏,畢竟有生以來第一爲人寬衣,還是一男子
衣物褪去幹淨後,王上並未進到池子裏,而是轉過身來,打趣的說道:“本王也跟愛妃寬衣吧”
木蘭憋着一口氣,牽強的說道:“不了不了,臣妾第一次,還不太習慣,今日就讓臣妾伺候王上沐浴,下次,下次我們在一起啊”
王上見狀也並未爲難他,便應聲答應了下來,隨即進了池子。
木蘭鬆了口氣,畢竟他太不要臉了,光子身子與他說話,嚇得他手足無措,即使同爲男子他也着實嚇得不輕。
沐浴後,木蘭爲他換上了褻衣,他拉着木蘭坐在臥榻上,輕挑木蘭的下顎,朝他脣上蓋了上去
木蘭爲了這次任務強忍了過去,木蘭掙開束縛,笑着說道:“王上,將這帳子放下吧”
王上也應了他,轉身將羅帳放下。就在他轉身之際,木蘭掏出銀針,在他後頸處刺入,很快他朝昏睡了過去。
木蘭將他好生安放在牀上,額間冒汗,終於可以安心了。
他抹了抹汗,一臉嫌棄的擦拭着嘴脣。
門外的玉懷紗等候着,隨即見他出了門,詢問道:“如何”
“昏睡過去了”
玉懷紗忍不住露出笑顏打趣道:“喫虧沒”
木蘭驚奇的看着她,現在的她變得不似從前冰冷如玉,現在風趣了不少。
“看樣子得儘快揪出妖祟,不然整日面對他我可受不了”
“玉懷紗朝屋內瞟了一眼,開口道:“那今晚的戲也得做足啊,不然明日他起身發現”
二人看着裏面臥榻之人重重嘆下一口氣。
次日
王上醒來頭有些疼,見身旁無人,便四處尋找。
“王上醒了”
木蘭邊說邊從屏風內走出,手裏還端着盆水,一臉笑意的示意王上漱洗。
王上扶額道:“昨夜怎麼記不清了”
木蘭趕忙解釋道:“昨夜王上可能太累了,沒多久就睡下了”
“是嗎”
“嗯,當然”
語畢木蘭替他穿戴好衣物,木蘭不會替別人束冠,便讓玉懷紗上。
王上透過鏡子打量着玉懷紗,臉上有一大塊紅色胎記,樣貌醜陋,也不知怎麼將她派給了木妃
“你叫什麼”
玉懷紗正爲他梳着頭,突然被他提問感到有些詫異,開口道:“奴婢,阿醜”
“阿醜”
“是的”
玉懷紗隨便取了個名,敷衍着他。
“你這相貌,嘖”
玉懷紗笑笑說道:“喔,相貌是孃胎裏帶的生來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