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去火鍋店找周甜,可後來一想,他是誰,憑什麼老是管人家的事情,腦海裏突然浮現周甜怒懟他的場面,立馬一杯下肚,所有的事情就想通了很多。
他與周甜兩年之約,契約夫妻,完全就沒有感情,穆子安剛從國外回來,就遇見鄰家妹妹,他們在一起喫飯,有什麼問題呢又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可是想到現在陪着周甜喫飯的人是穆子安時,他的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喲,厲大律師,好久不見。”一個穿着性感妖嬈的女人,朝他不停的眨眼。
曾經厲少卿也是這裏的常客,後來奶奶住院後,他便收斂了很多,不然他的爺爺怎麼會同意他找周甜那樣的女人,就是因爲在這裏的女人,她們的身上永遠也沒有周甜的清純和脾氣。
厲少卿愛答不理的樣子,讓人討厭,女人端着酒,生氣的從他身邊而過。
“這位不是最近戰場得意的厲少嗎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喝起悶酒了,莫不是戰場得意,情場失意”
看着一個女人從厲少卿的身邊離去,厲少卿面無表情,悶悶不樂的端着酒品嚐。
一個西裝筆挺,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放進褲兜,面上掛着微笑,眸裏夾雜着複雜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他的話陰陽怪調。
“齊律師場場敗北,倒是還有心情來這種地方玩。”厲少應聲擡頭,不動聲色的望着眼前的男人,眼裏透着不易察覺的警惕,他掃視四周一圈,慢慢收回目光,眼底仍舊是波瀾不驚的泰然自若。
一句話嗆得齊磊,無話可說。
齊磊,最近常常在法庭上交鋒的人,但次次都輸給了厲少卿,他比厲少卿大很多,卻每次在碰到厲少卿時,就會輸得慘痛。
整個律師圈都知道這個男人最討厭厲少卿,而厲少卿卻總是一副對他瞧不上的態度,不管不問,不放在心上。
越是如此,齊磊心裏就越恨。
“穆律師在那邊,要不要一起呀。”齊磊識時務的暫時閉上了嘴,逞一時之快有何用,以後的機會多的是。
穆子安現在不是在和周甜一起喫火鍋嗎厲少卿詫異,以爲自己聽錯,跟隨着齊磊的視線,他看到了穆子安正在吧檯點酒。
“沒跟周甜逛逛”厲少卿關心的問道,後自覺得不妥,便改口問道:“怎麼沒有多陪陪你那個鄰家妹妹呀”
按常理,一個如此優秀的男人,好不容易約到自己喜歡的女孩,不應該是抓住機會,好好表現嗎
厲少卿還真的是不解,怎麼這會穆子安會在酒吧。
看到厲少卿,穆子安怔住了。
“你怎麼也在這”
大白天的兩個男人竟然在酒吧碰見,這概率應該是中了獎吧。
“甜甜要上班。”穆子安露出的笑容有些苦澀。
米粒的一句話,讓氣氛很尷尬,周甜支走米粒後,朝穆子安道歉,希望他不要把米粒的話放在心上,那時穆子安就知道,周甜不喜歡他,至少現在是不喜歡。
三人在酒吧,安靜的坐到晚上。也許是因爲齊磊在,所以穆子安和厲少卿也沒有過多的交流。
遇到無數個來搭訕的姑娘,也就拒絕了無數個姑娘。
“我送你吧。”穆子安扶着醉醺醺的厲少卿走出酒吧。
“不用。”厲少卿揮揮手,不知是清醒還是不清醒。
齊磊不懷好意的笑,他不願意摻和,厲少卿現在喝的酩酊大醉,他纔不願意管,開着車揚長而去,連聲招呼都沒說。
穆子安卻是很清醒,雖然他的心情也不好,但整整一下午,他就喝了那杯酒精度爲0的飲料。
厲少卿將車鑰匙塞在代駕手裏,自己坐進了後座。
通亮的一樓,空無一人,趙媽在廚房忙碌着,夏佩珊出外景兩天,剛剛打電話回厲宅,說要到八點纔回家,周甜一到家,就匆匆回了自己的臥室。
浴室的水聲嘩啦啦的流着,周甜閉氣的享受着水灑下來的快感,一不小心嗆了鼻子,咳了起來。
炎熱的夏日,昨晚忙着寫稿沒有洗,早上就隨意在衛生間換上了米粒帶來的衣服,周甜視線落在那件大大的t恤上,一會要是厲少卿看見,該會如何嘲笑她。
那個男人嘴巴毒的很,句句有理,經常一不開心就會嘲諷她。
厲少卿踉踉蹌蹌的推開房門,頭很痛,胃裏就如同火燒一樣,翻江倒海,他往牀上一倒,耳邊都是從浴室傳來的聲音。
周甜穿好浴袍,她以爲今天回來的早,不會在洗澡時遇見厲少卿,卻不想
“啊”
男人趁周甜從牀邊路過,一把抱住她,用雙手禁錮住她的雙手。
滿身的酒味,薰得周甜作嘔。
“厲少卿,你喝酒了。”周甜掙扎着雙手,看着眼睛紅紅的厲少卿,情緒失常,動作越來越大。
“疼”
她的手被厲少卿捏出紫色的痕跡,卻還是不見他放開她。
厲少卿迷戀着周甜身上的花香味,慢慢湊近周甜的臉,不由分說的就吻了下去,他的理智越來越散失,周甜的手不能動,改用腳在對方的身上踢去。
厲少卿用一隻手將周甜的雙手捆住,另外一隻手開始去按住周甜的大腿,那股掌心傳來的溫暖,讓周甜瞬間羞愧。
厲少卿順勢,用嘴封住了吵鬧的分貝。
他不停的索求,越發不可收拾。
“我是你丈夫,爲什麼要躲開我”
周甜死死的抿着自己的嘴脣,緊緊的閉着自己的眼睛,渾身僵硬,手握拳頭,不情願的躲開。
“我們只是假結婚,說好兩年後,你就放我自由的。”周甜委屈的落着淚,這讓厲少卿慌住了。
他們只是假結婚,只是合約夫妻,只是
周甜覺得自己的第一次,應該給一個愛自己,自己也深愛的人,那個人不是厲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