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邊謀愛邊偵探 >880,我愛你,你隨意,第一章(4)
    周昱在他身上上下掃視了一陣,說道:“既然你想做偵探,你作爲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你真的就沒有在現場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伍金財爲了掩飾謊言,對天發誓道:“我是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現,你也看到了,那裏除了一具腐屍,什麼都沒有。”

    周昱道:“我看有個地方堆疊的樹葉,被人翻搗過……”

    果然是警察,觀察力竟然這麼敏銳……他一定是看到他發現名片夾的地方,樹葉有被人動過的跡象。

    伍金財心中暗想,他不會就此告訴眼前這個還算精明的警察,他撿到了名片夾和塔羅牌,他打心底做了決定,他要參與這次探案,當然不是摻和到警察的查案中來,他要暗中單槍匹馬地查案,證明自己是否有這方面的才能,或許這輩子還可以放棄做倉庫管理員的無聊工作,做一個名副其實的民間偵探,就是那種走到那裏都會讓人投來膜拜眼神的有名偵探。

    “我以爲樹葉下面有什麼東西,我就扒開樹葉看了。”

    “爲什麼唯獨就扒開那一塊?”

    “等你們警察到來,閒得無聊,所以就隨意扒了那裏。”

    周昱朝他投去不相信他的目光,說道:“希望你說的是真的……不會有所隱瞞。”

    伍金財信誓旦旦地說:“我不會隱瞞,隱瞞對我來說又沒有什麼好處。”

    周昱露出量他也不敢的神情……

    伍金財淡定地迴應他,他有想過要找到可疑的證據,但最終沒有找到,露出特別遺憾的表情,竭力打消了周昱懷疑他的念頭。

    2

    鑽心的屍臭透人心脾,但對於見慣屍體的法醫和警察來說,不足大驚小怪,局外人伍金財在屍體旁多站了一會,不禁一陣嘔吐,差點把五臟六腑吐出來,站在他旁邊的周昱警官輕視地望着他,他卻好像天生沒有嗅覺一樣,絲毫不被屍臭味影響。

    腐屍被法醫弄得七零八落,之前掩藏在衣服裏臭味,全部從被扯掉的衣褲裏衝了出來。

    伍金財吐的差不多後,朝周昱伸出大拇指,佩服他面對屍臭,竟然毫無反應。

    周昱沒有理睬他,而是問勘查屍體的法醫,“是怎樣死亡的?”

    法醫是一個有些年紀的精瘦中年男子,大概四十五歲左右,站起身來,望着被弄得爛糟糟的屍體,說道:“屍體頸部有勒溝,遂可以判斷男屍是被人勒頸致死,應該是他殺,被兇手拋屍在這荒山裏的。”

    伍金財插話道:“屍體明明穿着女人的衣服,還有長髮,怎麼會是男人呢?”

    法醫淡然地盯着屍體,頭也不擡一下,說道:“什麼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就妄自下結論,男人可以留長髮,也可以因爲某種原因,而穿上女人的衣服。”

    伍金財在心上犯嘀咕……看來這具屍體背後有着不會輕易讓人讀懂的祕密,從他迷惑人的穿着上已經顯露了出來。

    周昱神情嚴肅道:“死者的死亡時間能夠推斷出來嗎?”

    法醫道:“從死者身上穿着棉服和腐敗程度來看,應該是兩個月以內遭遇殺害。”

    周昱若有所思道:“1月,2月,3三月初的寒冷時期,是需要穿棉服的。”

    伍金財忍受住嘔吐說道:“我就說嘛,死者是在寒冷的冬末被殺害的。”

    在場的人誰也沒有回答這個局外人的話,周昱更是冷若冰霜,暗想,法醫有拉大死亡時間的習慣。屍體已經腐敗多時,自然難以鑑定準確的時間。從死者身上的棉服來看,只能暫時以法醫推定的時間爲準,應該是1月,2月,或者3月初死亡的。

    “有從死者身上找到可以證明他身份的東西了麼?”周昱竭力平靜地問道。

    “沒有……不過死者衣服的領子上有一個塑料吊牌,是洗衣店爲了不弄混衣服,用別針別上的吊牌,上面有日期和衣服主人的名字,想必拋屍的人,拿走了證明死者身份的物品,使其成爲山中的無名屍,不曾想到衣服上留有洗衣店的牌子。吊牌是塑料的,客人在領取衣服時,洗衣店應該收回吊牌,以作下回利用,估計是洗衣店的服務員忘記取下了,所衣服的主人順手拿走了吊牌,自己自始也不知道,”一個年輕的警察說着,把名片大小的塑膠卡片遞給周昱,“塑料卡片洗衣店忘記拿走,不知道爲什麼,死者穿棉襖時,也沒有取下卡片。卡片顏色顯眼,是紅色的,而且還有那麼大,爲什麼穿衣服的人就沒有看見呢?從而取下來。一個男人穿着女人的棉服,沒有取下洗衣店的吊牌,給我一種想象,是有人掐死死者後,胡亂拿了一件衣服,給死者套上,處於殺人的緊張中,根本沒有注意吊牌的存在,算是兇手的疏忽。也有可能是,男人覺得冷,順手拿了他情人的棉服套在了身上,當時沒有注意吊牌的存在,事後不久,遇害了。”

    周昱拿過卡片端詳着,黑色圓珠筆歪扭地寫着一個名字——章雲,日期是1月29日,呢喃道:“如果是死者忘記拿下卡片,是不是意味着死者被殺的當天拿了衣服穿上,還沒來得及發現卡片,就被人勒殺了呢?”

    伍金財道:“一般在冬天的時候,不會輕易洗棉襖,到了寒冷的天氣過了,纔會把棉襖洗了收起來。我覺得這點很奇怪。”

    周昱瞪了他一樣,說道:“只有你的棉襖,過一個冬天才洗吧!”

    伍金財言之鑿鑿地反駁道:“很多人就是這樣的,大家認爲羽絨服,棉服被洗過後,就不暖和了,自然要等到寒冷天氣過後,纔會脫下棉襖,或者羽絨服送去幹洗店。”

    周昱道:“——死者在冬天多洗了幾次棉襖也是有可能的。”

    伍金財知道自己是一個旁觀者,對警察指指點點,有點不妥,再說,他有真知灼見,警察也不會把他的話當回事,他剛纔只不過是按照經驗反駁了他的想法,他就好像不樂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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