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倪暄的司機和言管家來接顏惗上班。

    這時候,顏惗還在沉睡中。

    倪暄沒跟她今天具體什麼時候上班,所以,就放心大膽地睡,反正會有人來接她。

    敲門聲和手機的來電鈴聲此起彼伏,響了十多分鐘,顏惗才爬起牀去開門。

    門外站着兩人,手裏提着幾個袋子。

    言管家笑容滿面,“顏小姐,早上好,要上班了。”

    顏惗迷迷糊糊地,擡眼看牆上的掛鐘,現在才六點一刻,“這麼早啊!”

    言管家將袋子放到她手上,“你換好衣服後就出來,我們只有20分鐘了。”

    顏惗瞄了眼袋子裏的東西,是衣服,“你們要不要進來坐坐?”

    言管家站得筆直,“不用,我們待在外面等你就行,請你快一點整理自己。”

    顏惗沒關門,去了洗手間,只用了15分鐘,就把自己給收拾妥當了。

    再出來時,整個人意氣風發。

    只是身上的裙子讓她有些不自在,她第一次穿禮服。

    管家把她送去了一個酒莊,學習品酒。

    顏惗不禁問:“大叔,這是我今天的工作內容?”

    言管家遞給她一本冊子,“這上面的內容,還請顏小姐全都記住。”

    顏惗翻了翻冊子,密密麻麻的字,有十幾頁,她很不解:“我又不去賣酒,記這些幹嘛?”

    言管家面帶微笑,“你是大少的私人祕書,需要懂酒。”

    顏惗很無奈,“好吧!”

    跟她一起聽課的還有一些富家太太,年紀比她大一些,穿得格外奢華。

    課程結束,顏惗灌下不少酒。

    但沒覺得醉,就是餓得慌。

    言管家帶她去下一個地點,她忍不住問他:“大叔,你有喫的嗎?能填肚子就行,我還沒喫早餐了。”

    言管家面露愧色,“抱歉,是我失誤了。”

    車子停在馬場,顏惗被人帶去換衣服,言管家給她準備喫的。

    顏惗看到桌上擺滿的食物,還沒坐下,就開吃了,邊喫邊說:“大叔,我會騎馬,不用學。”

    言管家給她倒牛奶,“那你就跑幾圈給教練看看。”

    等顏惗喫飽喝足,桌上的食物沒剩下多少了。

    言管家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能喫的女孩,她的食量堪比大胃王。

    他之所以準備一桌的食物,是不知道她喜歡喫什麼,就想着多準備一些,總有她喜歡的,結果,她好像沒有不喜歡的。

    望着顏惗的修長背影,言管家貌似找到了她喫得多的原因,“個兒真高,難怪喫得多。”

    以前,顏惗跟時恪和奚璃經常來馬場玩,早就學會了騎馬,還學得很不錯,都可以參加馬術通級考覈了。

    顏惗跑了幾圈,得到了教練的誇獎,她有些得意,笑得很開懷。

    言管家把拍到的視頻用手機軟件剪輯好,及時發給倪暄,並且附上點評:“顏小姐的酒量極好,喝下至少一瓶紅酒,都沒有醉意,馬術也很不錯,教練建議她考級,就是食量有點大。”

    倪暄將視頻來回看了幾遍,越看越覺得顏惗有意思。

    酒莊的這段視頻,別人都是認認真真地聽課,時不時優雅地搖晃酒杯,只看不喝。

    她倒好,提起酒瓶自顧自地倒酒品嚐,把每種酒嚐了個遍。

    而馬場的這段視頻,騎馬奔跑時,確實英姿颯爽,很酷很帥。

    可她跟教練的熱聊勁兒,就差拉着教練拜把子了。

    至於說她食量大,他已經見識過了,像是餓死鬼投胎,不但喫得多,還喫得快。

    到了下午,言管家又把顏惗送去上形體課和禮儀課。

    老師說她走路太霸氣,需要稍微溫柔點,她問:“走路咋溫柔?”

    老師示範了一遍,輪到顏惗演示的時候,就變成白天鵝做賊似的蹲地爬了。

    這堂課嚴重超時,好脾氣的老師被顏惗的各種犯規操作氣得腦門冒青筋,有時候又被她逗得笑得肚子疼。

    臨別前,老師跟言管家說:“懇請你重新給她找位老師吧!我怕被她帶偏。”

    坐回車上後,顏惗邊玩手機邊問言管家:“大叔,怎麼沒有關於會計的課程?”

    言管家忙着聯繫新老師,低頭答道:“大少負責這塊。”

    顏惗仔細想想,覺得這班上得挺划算的,不但能拿高薪,還能學習技能,就是學得太雜了。

    來到高爾夫球場,顏惗這個花癡被幾個正在給別的學員上課的很帥的教練迷得挪不動腳。

    言管家催了她幾次,她趴在圍欄上,不停地偷拍別人。

    “他們好帥啊!都可以出道當明星了。”顏惗把偷拍的照片發給奚璃欣賞,不忘說出自己的心裏話:“將來找老公,一定要找這麼帥的。”

    奚璃回覆:“沒學長帥。”

    顏惗卻問:“你眼裏除了學長就沒別的人了嗎?”

    奚璃鬱悶:“你昨天就是這麼說的。”

    顏惗懊惱道:“我昨天不是沒開闊眼界嘛?”

    奚璃望一眼身旁的倪皓,嘴角彎彎,“昨天有兩大顏值超高的帥哥陪你喫飯,你的眼界還沒得到開闊啊?”

    顏惗回覆她一個表示不知道要說什麼好的表情。

    言管家給顏惗安排的教練是個型男,顏值也很高。

    顏惗光顧着犯花癡去了,教練說了啥、教了啥,基本沒記住,反正,一堂課結束,一杆球都沒打進洞。

    其實,她會打高爾夫,時恪逼她學過一段時間,只是,那時候的教練是時恪,根本沒機會接觸到帥帥的教練。

    離開高爾夫球場,顏惗又被帶去學做甜點,正好又餓了,整個過程就是不停地喫。

    喫完自己的製作材料,又喫老師的,成品出來後,別人都忙着拍照,她忙着喫。

    喫飽了跟言管家說:“倪總沒錢買甜點嗎?還得讓祕書會做,當她的祕書可真不容易啊!做人家老婆都不用具備這麼多技能,哎呀!撐死我了,那個蛋糕真大。”

    老師做出來的蛋糕,是五人份的,大半被顏惗給吃了。

    “快到晚上了,我們還要去哪兒啊?”

    顏惗感覺好累。

    這一天,跑了好幾個地方,換了好幾次衣服,精力被消耗得所剩無幾。

    時恪給她打來電話:“什麼時候下班?我來接你。”

    顏惗癱在車座上,用脖子夾着手機,有氣沒力道:“你知道我在哪上班嗎?還接我。”

    時恪:“不是科豪集團嗎?”

    對於時恪隨時能掌控自己的行蹤,顏惗有些不服氣:“又是璃寶告訴你的吧!”

    時恪默認。

    當年,奚璃的外婆長了個不太好處理的腫瘤,特意去請時恪操刀割除,時恪原本不想接這個手術。

    但知道奚璃跟顏惗同歲後,他就給她外婆做手術了,讓她外婆多活了幾年。

    之後,奚璃就轉學去了顏惗的學校,跟顏惗成爲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說白了,就是時恪給顏惗找了個玩伴,然後通過這個玩伴,知道她的一切。

    顏惗:“我還在加班,不知道什麼時候下班。”

    言管家把她帶到了一個看起來很高端的造型工作室,看樣子,又要換衣服了。

    時恪:“晚上,我給你做宵夜,想喫什麼?”

    顏惗:“蟹黃燒賣,還有烤小羊排,放多一點辣椒粉。”

    時恪:“嗯!下班了跟我說。”

    只有跟顏惗說話,時恪纔是溫柔的。

    換好衣服,又化了個妝,顏惗被帶去了郊外。

    大片的別墅映入眼簾,顏惗在想接下來的課程是不是要學習造房子,或者是室內設計也說不定,反正今天學的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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