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聽說顏小姐要跑路 >第43章 絕對服從
    再次埋頭整理那些財務資料的時候,顏惗又發現了不少問題,但約定好的下班時間已到,她渾然不覺,正沉浸於她的工作中,倪暄竟然跑來書房催她下班,破天荒啊!

    “等會,我把這部分收個尾。”

    顏惗將統計出來的數據轉移到各種報表中。

    倪暄看她幹勁十足,也就沒催她馬上下班。

    可是,半小時後,她還在敲鍵盤,絲毫沒有要下班的意思。

    時恪早已守在別墅外,就等着顏惗給他發信息說下班了。

    “已經11點了,快走。”

    倪暄跑來趕人下班。

    顏惗點擊保存鍵,退出她爲了方便工作而獨立研發的財務系統。

    “我的薯片了?你們不會給我丟了吧!我花好多錢買的,真浪費。”

    也不知道她是說自己浪費錢買薯片,還是說丟了她薯片的人浪費零食。

    顏惗記得還剩好幾大包,就放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可現在,沙發上除了靠墊,啥也沒有。

    言管家提着沒喫完的薯片匆匆跑來,“在這,沒丟。”

    他哪敢丟啊!倪暄特意交代他以後家裏也備一些薯片,她想喫的時候,就能喫上。

    顏惗給時恪發信息說自己下班了,然後在倪暄的陪同下扛着幾袋子薯片往外走。

    她以爲他要送自己回家,畢竟他今天親力親爲的事有點多,還想跟他說時恪會來接她,不麻煩他跑一趟,結果,還沒走出大門口,他一句話都不說,掉頭往回走了。

    “呃!都不說再見的。”

    鑑於她的老闆今天真讓她提前下班,她決定做個暖心小祕書和小會計,給倪暄發信息:明天見。

    再擡頭,就看到時恪從車裏出來,“這麼快?!”

    難道他又在附近辦事?

    顏惗都替時恪想好了說辭。

    “言叔跟我說,今天可以早點過來接你。”

    時恪就怕她懷疑自己,提前給言管家打了個電話。

    “哦!”

    雖然只說了一個字,但能感覺到顏惗有些懊惱,懊惱自己總是用固定思維去揣測時恪。

    時恪拿過她手中的袋子,他看她扛着,還以爲很重,結果輕飄飄的,打開看,全是薯片,頓時,臉色不太好。

    顏惗喫零食,是不懂節制的。

    得知親爸欠下鉅額賭債的那段時間,她倒是節制了,因爲要省錢還債。

    現在,賭債的問題已經得到解決,還賺到倪暄給的獎勵,她又開始放飛自我了。

    進了便利店,看到好喫的,就忘了自己狂喫零食後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滾的慘痛經歷。

    應激後遺症的特殊表現,在她這兒,是大喫特喫零食。

    顏惗注意到時恪的臉色,立馬說到:“我沒喫完,你看,還剩這麼多,拿回去,慢慢喫,不會一次性喫完的,你放心。”

    時恪終於意識到今天遭遇那麼危險的事爲什麼沒有犯頭疼病,原來是犯了應激後遺症的另一個病。

    他拉過她的手,抱抱她,然後打橫抱起她,送進車裏。

    這一幕,剛好被站在別墅二樓的倪暄看在眼裏。

    “她沒腿嗎?非得抱她進車。”

    倪暄叼着煙自言自語。

    言管家站在身後,幽幽地來一句:“大少,你還是戒菸吧!”

    倪暄莫名其妙,“爲啥?”

    言管家清了清嗓子,“據我多日的觀察,時恪不抽菸。”

    倪暄腦子斷線,“所以了?”

    言管家終於確定他家大少在某方面確實缺根筋,反問他:“你不喜歡嚴小姐?”

    倪暄滿腦子問號,他抽菸跟不喜歡顏惗有什麼關係?

    沒得到回覆,言管家覺得無話可說了。

    兩人沉默了好幾分鐘,倪暄突然開竅,“我抽得少,以後,儘量不抽,要戒的話,也快。”

    這話,像是跟顏惗保證。

    問題是,顏惗人都不在,跟空氣保證啊!

    回到家,時恪先衝完澡。

    等顏惗衝完澡回臥室,看到時恪半躺在她的牀上看書。

    “你咋睡我的牀啊?”

    顏惗擡腿推他。

    就算要睡,也不能睡中間吧!

    她睡覺不老實,睡牀邊容易滾到地上去。

    “我們說好了的。”

    時恪放下書,拉她躺下,擁在懷裏,這樣,兩個人都睡在牀的中間了。

    顏惗想起來了,是答應過他陪他睡覺,可是,總感覺哪裏不對。

    以前陪他睡覺,不過是兩人並躺在牀上各睡各的,像現在這種情況,只有她頭疼時纔會發生。

    “還有唱歌。”

    時恪提醒她。

    “想聽什麼歌?”

    顏惗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他的懷裏。

    “情歌。”

    時恪的要求越來越高。

    以前,只聽民謠。

    “那我就哼上次跟你玩手鼓的那首曲子吧!曲調有情歌的味兒,你將就着聽。”

    顏惗不等他說話,立馬哼曲。

    一曲畢,顏惗都要把自己哼睡着了,時恪時少爺還不滿足,想要再聽一遍。

    “好睏,先睡覺,明天繼續。”

    顏惗往他的懷裏蹭了蹭,安心閉眼。

    時恪擡腿關燈。

    過了好一會,感覺到顏惗呼吸平穩,已然入夢,輕輕地親吻她。

    從額頭到鼻尖,落到嘴脣。

    “顏惗,你是我的。”

    他在她耳邊說這樣的悄悄話。

    想要把這充滿愛意的悄悄話送進她的夢裏,好讓她誤以爲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顏惗還真做了一個跟時恪有關的夢。

    她穿着婚紗,在原野上瘋狂奔跑,跑向的人,正是時恪,可他卻不等她,徑直往前走,直至消失。

    “時恪!”

    顏惗猛然驚醒。

    夢的最後,時恪渾身是血。

    她伸手拼命他,卻抓不住他。

    “我在。”

    時恪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黎明之吻,帶着纏綿繾綣的意味。

    心口起伏不定,呼吸都不順暢了,渾身是汗。

    顏惗被夢嚇得三魂丟了七魄。

    時恪擡腳,按下開燈按鈕。

    “沒事,只是個夢。”

    他輕輕拍她的後背,像小時候那樣哄她。

    可這夢,太真切了。

    難道是一種預兆?

    顏惗瞪大眼睛看時恪,生怕沒看住,他真的消失了。

    “時恪,你不可以離開我,這是命令,不許不服從。”

    顏惗坐起來,很嚴肅地向時恪下達她的命令。

    時恪覺得她現在的樣子特別可愛,握着她的手,說:“好,絕對服從。”

    他怎麼捨得離開她?死都不離開,她,是他的執念,從初見她開始,只是,隨着時間流逝,執念轉變了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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