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惗很快扒完了飯,提起包就要出發。
“等等,換身衣服。”
倪皓拉住她。
“幹嘛要換啊?我這衣服很難看嗎?只是看場話劇而已,不用穿得像參加晚會吧!”
顏惗都不知道自己最近換了多少套衣服,只知道不帶重樣的。
而且,一天換幾次衣服,消耗了她不少精力。
言管家提着選的裙子放到她的手中,認真教導他:“不同場合穿不同衣服。”
顏惗只得感嘆:有錢人的生活,真繁瑣。
活着本來就夠累的了,還找事折騰自己。
換好衣服,顏惗和倪皓坐車後排,言管家坐副駕駛位。
而他們的車前後,都有好幾臺坐着保鏢的車保駕護航,陣仗有點大。
顏惗拿出手機看頭條,被刷到的一篇分析星座運勢的小短文給吸引了。
她的生日是5月6號,金牛座,小短文中提示她最近有血光之災。
真的假的?她又在網上搜索金牛座的運勢的內容,搜出許多文章和視頻,分析大同小異,都有提示金牛座近日有血光之災。
不會吧!還能出門嗎?
顏惗突然很害怕。
也不怪她膽小。
接連幾次經歷槍殺案,心理素質再好,也經不起一次又一次與槍彈擦身而過哈!
這時候,時恪發來信息:惗惗,今晚什麼時候下班?
其實,當顏惗他們坐的車發動後,時恪就在不遠處跟着。
他想知道顏惗去哪,就發來信息問她什麼時候下班。
顏惗:今晚不加班,去金苑大劇院看話劇,看完之後,就可以回家了。
時恪:我來大劇院接你。
顏惗:好!
猶豫了一會,她又給他發一條:你能不能早點過來?
真要遇上什麼事,只要時恪在身邊,她就不會很怕了。
時恪:嗯!我現在就過來。
感受到被依賴,時恪覺得很幸福。
顏惗放心了,時恪這尊大神一定會保護她避開血光之災的,有驚無險也好啊!
到達大劇院後,顏惗跟言管家走在一起,倪皓接受媒體的採訪。
而時恪將車停在不遠處,看着顏惗進去。
有人過來敲車窗,是元齊。
時恪皺着眉問:“這裏有你要找的目標?”
元齊坐進車裏,“上頭下了指示,守着惗惗等待目標出現。”
時恪面露不悅,“你們要通過她抓隋霄?”
元齊笑道:“應該說通過你抓隋霄。”
時恪心下了然,“確定是隋霄了?”
元齊點燃一支菸,望着遠處還在說個不停的倪皓,答道:“上頭有人查到他跟雙K組的成員一直都有聯絡,真看不出來啊!一個剛畢業的碩士研究生,竟然多次參與研毒,他的名下,有好幾處位於芩島的農場,表面上做着生鮮的買賣,實質上藉着開農場的名頭生產新藥。”
時恪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屏保,是顏惗的笑臉,又問道:“他父親是個什麼情況,你們查過嗎?”
元齊收回視線,“當然查過,做生意賠過幾次錢,也沒賠多少,總共加一起才幾百萬。”
也是家族太子爺出身的元齊不太能理解,“不至於吧!隋霄從小生活優渥。”
時恪嘆口氣,“那是我媽媽給予他的。”
時恪立馬懂了,“因爲父親做生意賠錢而走上歪路,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時恪看向窗外,隨意迴應:“可能吧!”
大劇院內,顏惗已落座,而倪暄正與身旁的娛樂圈前輩熱聊。
她打開手機,看到倪暄給她發了一條信息:看完話劇,叫時恪來接你。
還用你說,顏惗在心裏嘀咕。
然後很官方地回覆他:知道了,謝謝老闆提醒。
正要刷刷頭條熱點之類,左手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循着聲音擡頭,看到了劉緒,他剛剛在叫她的名字。
顏惗沒想到這麼快又見到了影帝,又一陣激動。
不過,激動的情緒被她掩飾得很好。
不愧是上過表演課的,此時的情緒拿捏得很到位。
顏惗巧笑嫣然,“好巧。”
劉緒擡手拿掉她頭髮上的一根塑料綵帶,“沒想到你今天會來看話劇,咱們還能坐一塊,對了,你看我貼的手機膜,怎麼樣?貼廢了三張,這張貼得最好。”
說話間,劉緒靠向了顏惗這邊。
他把手機伸到顏惗面前給她看他貼的手機膜,跟顏惗那款手機膜很相似,也是閃閃亮亮的。
顏惗客套地誇讚:“貼得很好,一點氣泡都沒有。”
爲什麼說客套了?仔細想想,是因爲她覺得影帝不可能無聊到自己貼手機膜,影帝不是忙着看劇本嗎?
但世上真有很無聊的影帝,因爲他做任何事都帶有目的。
他嘗試自己貼手機膜,不過是想跟找到一個話題能跟顏惗說上話。
言管家坐在後幾排的位置,拍下劉緒和顏惗聊天的畫面,然後發給倪暄。
而倪暄在看到這張照片時,突然想到了什麼,立馬把這張照片發給餘玄:“查查這個人,大滿貫影帝劉緒,這個名字,有可能是個假名。”
很快,他收到了餘玄的回覆:“他就叫劉緒,不過,以前不是這個緒,而是繼續的續。”
倪暄:“沒別的了?”
餘玄直接給他打來了電話:“不是你請他給顏惗上課的嗎?你沒了解清楚他的背景啊?”
倪暄:“我剛剛看到照片,感覺在幾年前見過他。”
餘玄:“他是演員,到處都是他的海報和宣傳照,你見過他,不足爲奇。”
倪暄:“不對啊!你今天說話很奇怪。”
他越發覺得這個劉緒有問題。
餘玄:“老子今天忙死了,難道還要好聲好氣跟你說話?”
論演技,餘玄也可以當影帝,他明明優哉遊哉來着,所有的事,全都吩咐給下面的人做,他只負責喝茶釣魚。
倪暄可不是好忽悠的主兒,掛了電話,給他的祕書團發去信息:“給我把劉緒從他出生開始的所有信息全都挖出來。”
祕書團六個人瑟瑟發抖,誰又惹得科豪集團的老總髮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