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海逵纔來軍營大家對他還不太瞭解,但是李逵,好些人卻是嘗過他拳頭的厲害的,特別是剛纔李逵使出的那些招數,可都是他的看家本領。
結果,卻被海逵輕巧的躲避開,不僅如此,他還評論了一句‘花哨’。
這就叫花哨了嗎?
不過比起海逵的那利索的拳法,李逵自稱的李家拳法就是像繡花枕頭一樣中看不中用。
李雲本來想借着李逵的手給海逵點厲害,卻沒有想到,不僅沒有教訓到海逵,反而增長了他的氣勢。
現在,軍營裏還有誰會說他是靠着陸彥茗的關係當上這百夫長的。
如果,陸彥茗知道這些人心裏的想法,一定會很無語。
海逵要真是想要靠他的關係,何必弄一個小小的百夫長?
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大材小用了。
“老大,”喘口氣緩過來的李逵忽然爬起來跪在海逵的面前,“我李逵平生最佩服有本事的人,如今你打贏了俺,以後俺就認你爲老大。”
劉雲面色一滯,尷尬。
李逵明明是自己的手下,現在卻認別人爲老大,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他朝着自己手下的一人使了個眼色。
“海逵這一套拳法確實厲害,”那人嘲諷的笑着說道,“只是這百夫長卻不是一個人厲害就成的。”
“老三的話沒錯,”有人附和道,“能帶兵會打仗的人,纔是厲害的。”
“那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劉雲在這個時候開口了,有些爲難的看着海逵說道,“難道你們要立個軍令狀?”
陸彥茗嘴角嘲諷一笑。
這劉雲的小心思真多,還一副他是沒辦法樣子,真把大家都當傻子呢?
“啥軍令狀?”果然有傻子接話了,李逵一臉懵逼的問道,“難道要來個大比拼?還是要殺多少韃子鬼?”
“你們決定就好。”李雲笑了笑說道。
“這人殺紅眼誰還記着自己殺了多少人?”李逵說道。
“那就來個比試如何?”趙老三嘴角得意的笑着說道,“三天後怎麼樣?”
三天!
“趙老三,你這不是欺負人嗎?”李逵是個直脾氣的,指着海逵手裏的人說道,“海百夫長手下的都是新兵蛋子,你這勝了也是勝之不武。”
“那你說怎麼辦?”趙老三嘲諷的說道,“咱們現在可是在打仗,不是平時,韃子隨時都有可能來攻城的。”
李逵不說話了。
但是三天實在是有些太短了。
“老大。”趙小寶等人擔憂的看着海逵。
不答應,那就是海逵沒本事。
可這明明就是個坑,要答應下來,那不是傻子?
“海百夫長覺得呢?”劉云爲難的說道,“要是不行,就算了吧。”
“可以。”海逵鳳眸淡淡的看着他。
不帶一絲感情,卻彷彿能洞悉他心中的一切一樣。
劉雲心裏一滯,有種不好的感覺涌了上來,不過很快就被他給甩掉了。
不過一個毛頭小子,有什麼好怕的。
“那就這樣決定了。”他笑着說道,“三天後訓練場見。”
海逵皺了皺眉。
劉雲以爲海逵害怕了,心裏更得意了。
“這……”陸彥茗笑着說道,“怎麼聽着像是你們不滿海逵當這個百夫長,提出來的挑戰呢?”
“陸小將軍要是這樣想,也不是不可。”趙三說道。
“那海逵若是贏了,你們要怎樣?”陸彥茗淡笑着說道。
贏?
海逵一個人還成,可這一幫沒上過戰場的新兵蛋子的……他的人雖然不是最強的,但在軍中也是掛上號的,更何況還有李逵那邊的。
“劉雲你覺得呢?”他問道。
“這個……”劉雲一滯,“這個,要是海逵贏了,我保證以後他們不會再說三道四。“
呵呵!
陸彥茗很不厚道的笑了。
劉雲臉上就更尷尬了。
“要是他能在這麼短短時間裏將這些人帶出個樣子,還能贏了其他人,”劉雲咬了咬牙,“我這副參將的位置讓給他當。”
“這個……聽起來還算那麼一回事。”陸彥茗說道。
劉雲,“……”
被氣的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算那麼一回事?
那可是他能謀劃到的位置,可是花費了好大的心血的。
嗯,雖然好多次他都是當縮頭烏龜躲起來,等戰事結束之後出來的。
但這也是他機靈,運氣好。
再加上妹妹是西州守備郭大人的小妾,他才謀了這麼個從七品副尉的位置。
還就這麼一回事!
“比試什麼的,”海逵卻在這個時候慵懶的出聲,“沒什麼意思。”
“怎麼?”趙老三兇巴巴的說道,“你這是怕了?”
怕個球!
他海逵的字典上就沒有怕這一說。
不過既然要玩,就玩把大的。
劉雲的官職,他確實看上了。
他來着軍營裏,就是要建功立業的,比武什麼的能升官嗎?
不能的話,那他爲什麼要白費這些力氣?
“韃子雖然戰敗,卻並未退回到他們的地界。”海逵慵懶的說道。
他們所在的西州城,是最險要的一座城池,正是因爲地形險要所以纔沒有這麼容易被韃子給攻佔下來。
但在西州前面,卻還有兩座城池已經被韃子給佔領了。
而這次他們雖然戰敗,卻並沒有退回,反而是在距離西州十公里處的地方安頓下來,這是在等待時機想要再攻城呢。
‘嗤’,他的話音剛落,就傳來趙三的嗤笑聲,“你該不會是想要帶着你這些新兵蛋子去攻打韃子吧?”
這不是以卵擊石嗎?
海逵一副看傻子的樣子看了他一眼。
趙三瞪大眼睛,想要罵娘,但對上他冰冷的眸子,又硬生生的將嘴裏的髒話給嚥下去了。
“糧草。”海逵淡淡的吐出來兩個字。
韃子之所以敢在這個時候來攻打兆慶,就是因爲這個季節他們有糧草。
趙三瞪大眼睛。
這海逵怕是瘋了不成。
想要燒韃子的糧草?
就憑他們這些新兵蛋子?
“劉大人覺得如何?”海逵鳳眸淡淡的看着他。
“這個……我可做不了主。”他慌亂的說道。
沒想到,海逵會弄的這麼大!
但是想要偷襲韃子的糧草,這事情不是他能決定的。
這次領兵的是鎮國公的二兒子薛將軍,薛將軍三十出頭,是個很豪爽的人,因爲常年在西北領軍,臉上曬出了一些高原紅。
“這個海逵,可是茗小子口裏常提到的那個?”薛厚山說道。
“正是。”下面的人說道。
“哦?”薛厚山來了興趣,笑着說道,“走,去看看。”
等他們來的時候,已經圍觀了好多人,見到薛厚山來,衆人紛紛行禮。
“你是有什麼好主意麼?”薛厚山好奇的問道。
否則,雖然是一羣新兵蛋子,但也是他的兵,不能就這樣白白送命。
“將軍,”海逵低頭說道,“主意是有的,只是不方便說出來。”
哈哈!
薛厚山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