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出來的吳嬤嬤是個經驗豐富的,給顧昀真列了個食譜讓她按照上面的喫。
而且還會配套這有鍛鍊運動。
所以,前三個月的時候,顧昀真的胃口還是不錯的。
可是顧昀真苦夏。
從前沒懷孕的是會後就苦夏,現在懷孕了,更怕熱了。
一熱,她就沒有什麼食慾。
整個人也厭厭的。
可沒把柳氏給愁壞了。
想了很多辦法,都是沒用。
而就在這種日子裏,顧家也迎來了顧家毓的親事。
成親的房子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只等着陸時婷恢復好了兩人就成親。
顧家毓一大早就隨着迎親隊伍去了京都,柳氏忙的腳不沾地,顧昀真倒是想幫忙來着,可一大家子人都不讓她動手。
“二弟,”顧文業搓了搓手,“毓哥兒今天成親,我這個……雖然咱們家沒啥關係了,但這孩子到底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我來幫個忙。”
“不必了。”顧文呈冰冷的拒絕了他。
只要一想到,當年他竟然想要將自家真真拐去嫁給劉家那個傻子,他對這個大哥就怎麼也原諒不起來。
跟陌生人一樣。
村裏的人想要來幫忙的,他都笑臉相迎。
可顧文業和顧文海,抱歉,他們家不需要。
顧文業兩兄弟也是後悔啊。
誰能想到,顧文呈一家能有現在這樣的成就。
按道理說,他們早就想要修復一下關係了,可顧文呈一點機會都不給他們。
今天,好不容易逮到顧家毓成親這個大好日子,他們就想着,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們好歹也是看着顧家毓長大的。
去沒有想到,顧文呈竟然會這麼不給面子。
可你說要生氣吧?
這二人也是沒有膽子了。
顧文業就不說,對自己當年做的事情腸子都悔青了。
郭家也不復從前,郭氏更是自從三房越來越好之後,再也不敢對顧文業有個什麼抱怨的,不然顧文業得把她休了。
他自己現在在一家小館子裏當掌櫃的,說是掌櫃的,其實掌櫃和跑堂的活一起幹,就這樣東家還總是對他挑三揀四的。
當年,要是他們和三房交好的話,顧昀真的那幾家火鍋店掌櫃的,隨便他挑啊。
看看那個阿桂,毛都沒長齊呢,走到哪裏都被人尊稱一句‘桂爺’。
再看看他?
明明,他可是被顧昀真叫了十幾年的大伯的人。
結果還不如一個毛頭小子。
可能有什麼辦法?
誰叫他們當年有眼無珠呢?
顧文海也是一樣。
雖然但年他沒有做什麼多對不起三房的事情,可誰叫他有個女兒交顧欣茹呢?
顧欣茹這些年做的事情,說起來能把顧文海氣個半死。
原本以爲這個女兒能想顧昀真也一樣,帶着他們全家發大財呢。
呵呵,結果?
人家一成親,爹孃都不認了。
不僅沒認,當年和鄭桓成親的時候,還狠狠的訛了他們的一筆。
前幾天,聽說鄭桓回京都述職,趙氏想去見見顧欣茹,卻被她給羞辱了一頓。
“你既然都已經知道我不是你們的女兒,”顧欣茹嘲諷的笑着說道,“咋?還想要我傻乎乎的給你們銀子?”
“還想說我是妖孽,要去告我?”顧欣茹淡淡一笑說道,“我已經不是當年任由你們欺負的小丫頭了。”
聽聽,什麼叫做任由他們欺負?
他們什麼時候欺負過她了?
就是那幾年她要出去做生意,他們也都由着她的。
“那是因爲你們想要從我身上得到好喫。”顧欣茹說道,“行了,別在這裏演戲了。”
“你們那點心思,我明白的很呢。”顧欣茹說完,示意丫鬟將一個荷包遞給趙氏,“就這點銀子,以後不要再來我這裏了。”
趙氏接過銀子一看。
五兩!
這是在打發叫花子嗎?
“我是你親孃。”趙氏生氣的說道。
“你應該慶幸你是我親孃。”顧欣茹冷漠的說道,“否則,五兩銀子我都嫌多。”
“我娘?”顧欣茹忽然站起來指着趙氏說道,“你也配說你是我娘?”
“這些年,你有管過我嗎?我過的好不好?開不開心?你知道嗎?”
“除了問我要銀子,你還能幹什麼?”
“我想關心你的啊,”趙氏也覺得自己很委屈,說道,“可是你根本就沒把我當你娘看,我稍微說點什麼,你就懟我。”
等到再大一點,她會掙銀子了,就更不把她放在眼裏了。
“呵呵,”顧欣茹冷冷一笑,“那現在呢?”
現在……趙氏說不出口了。
現在,除了要銀子,她似乎真的也沒有什麼話好跟她說的。
“你知道嗎?”顧欣茹看着趙氏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好委屈,哭着說道,“但凡你對我關心一點,我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什麼母女?
簡直就是仇人一般。
爲什麼?
難道是因爲她沒有母親緣嗎?
爲什麼柳氏和顧昀真明明不是親生母女,感情卻比親母女還要親密。
而她呢?
如果不是因爲她會掙銀子,趙氏怕是像對妹妹一樣對她了。
說不定,還會把她賣給能出得起豐厚嫁妝的人家,好給她那寶貝兒子娶個媳婦。
原身前世,可不就是被她給賣到鄧屠戶家,最後還被鄧金洪給家暴死了嗎?
只是,鄧金洪因爲她的蝴蝶翅膀,去參軍了。
而且,還立了功勞。
如今也是個從六品的武將。
這是顧昀真沒有想到的。
早知道是這樣,當初,她就不應該忽悠鄧金洪去找顧昀真的麻煩,要是她那個時候能真心待鄧金洪的話,說不定就不是現在這樣了。
現在什麼樣?
趙氏納悶,穿金戴銀不愁喫穿的,難道不好嗎?
“你走吧。”顧欣茹冷漠的說道,“這是最後一次我給你銀子了,以後都不要再來了。”
“你就當沒有我這個女兒。”
本來,你們的女兒也早就已經死了。
趙氏又一次的氣的仰倒。
看着顧欣茹那絕情的樣子,最終還是選擇拿着銀子走了。
顧欣茹臉上嘲諷的笑容就更濃了。
誰知道,在門口的時候竟然遇到了從外面回來的鄭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