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聽到這句話，恐怕都會嗤之以鼻。
因爲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
永恆境界，不僅僅是修爲的提升，而且是生命形態的進化，當修爲達到永恆境界之後，相當於已經成爲了更高等級的生命形態，哪怕就是完全收斂了氣勢能量，坐着不動讓破道巔峯修士自由攻擊，都不可能受到半點傷害！
這是定律。
是在道界內所有人都認可的真理。
但是林凡打破了這個真理，變不可能爲可能。
聶空猜測，這應該是時空法則的威能體現。
但他沒有問林凡。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和不爲外人所知的底牌。
林凡襲殺燭天龍的手段，就是他最大的底牌，最大的祕密，聶空相信自己如果開口問的話，他應該會說，但聶空還是沒有問。
雖然聶空不知道林凡是怎麼做到的，但結果就是如此，這也是他看重林凡的主要原因。
至於什麼一輩子只能用兩次的“大湮滅術”的說法，在當時那種特殊的情景之下，或許能短暫的震懾住那些強者，但只要冷靜下來不難猜到這是唬人用的。
聶空自然不會相信。
肯定是時空法則，肯定的！
就這樣，林凡一夜之間聲名鵲起，名字傳遍了整個道界！
第一代試煉傳奇！
無上法則擁有者！
界王殿第一序列聖子！
這三個頭銜，隨便一個都足以讓人瘋狂，而現在，三個頭銜，竟然全都聚集在林凡一人身上。
這也就註定了，他的名字成爲當世最響亮！
一時間，整個道界到處都在流傳有關林凡的傳說和故事。
……。
與此同時。
往生教異域空間，一處黑白相間，不斷閃爍，顯得極爲玄奧詭異的大殿之內。
“所以，你是想跟我說，你出去一趟，不但把輪迴軍精銳都打光了，還損失了我往生教兩個最傑出的弟子，並且沒有取得半點戰果？”
說話之人穿着一件寬鬆的長袍，有點類似太極道袍的樣子，隨意的靠坐在椅子上，手臂撐着腦袋。
目光淡淡的看着下方跪在地上的司空玄。
司空玄臉色蒼白如紙，氣息紊亂，左臂空空如也——那是被顧衝一槍轟爆的，他還沒來得及重新生出手臂。
高臺之上坐着的人，自然便是往生教的教主，王聖！
“教主，是我辦事不力，請教主責罰！”司空玄深深的跪拜下去，額頭抵着冰冷的地面。
他這次行動失敗得太徹底了，給往生教帶來了巨大的損失。
陳長生和陳平安是往生教年輕一代中天分最好的弟子，也深受教主王聖的看重，是當做接班人來培養的。
結果出去一趟，都死了。
雖然他們是死在了鬥戰星域內，但不管怎麼說，你司空玄都是他們的護道人，你保護的人死了，這責任肯定是你的。
除此之外，司空玄把輪迴軍精銳打光了！
萬古永恆境界的二統領燭天龍，千古永恆巔峯的三統領陸斬，還有十二輪迴使，都特麼死光光了。
如此一來，輪迴軍名存實亡。
直接從往生教最強力尖刀，淪落爲不入流的組織，這個損失對於往生教來說，絕對是達到了傷筋動骨的程度。
而且更關鍵的是……死了這麼多人，損失這麼大，連根毛都沒撈到。
對比下來，往生教簡直賠到姥姥家去了。
“司空玄！”
“我往生教已經多少年沒有出現這麼大的損失了！我們跟界王殿鬥了這麼多年，互有勝負，你來我往，可從來也沒有敗得這麼離譜！”
“你簡直創造了歷史啊你！”
王聖氣勢爆發，在虛空之中凝爲無形的巨大手掌，從天而降，狠狠的拍在司空玄的身上。
直接將後者拍得趴在地上，噴出一口鮮血。
這次往生教損失太大了，王聖也是真的疼了。
饒是以他向來沉穩的個性，都無法保持冷靜。
司空玄咳了幾口血，咬牙道：“屬下自知罪該萬死，不敢奢求教主寬恕，只求……教主能看在屬下爲聖教出生入死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給屬下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就算是死，屬下也更願意死在向界王殿衝鋒的路上，屬下……還要給那些兄弟們，報仇！”
司空玄口中的“聖教”便是往生教。
這也是往生教之人的自稱。
聽了他的話，王聖並沒有急着表態，而是保持了沉默，表情肅穆，緩緩摩素着下巴，目光陰晴不定，似乎是在猶豫。
“教主，請給司空玄一個機會吧。”
“教主，這次界王殿讓我們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氣勢正盛，我們需要儘早對界王殿發起反擊，正是用人之際，還請教主三思。”
“……”
在場的往生教高層強者紛紛出言爲司空玄求情。
王聖沉吟片刻，掃了一眼，緩緩說道：“好，既然司空玄有這個心，那本教主就滿足你。司空玄，你便暫時以戴罪之身，參與對界王殿的反擊之中，若是立下大功，本教主可以考慮免除你的罪責。”
“多謝教主！”
司空玄深深拜服下去，高聲呼喊。
其他人也紛紛抱拳躬身，齊聲高呼：“教主英明。”
“行了，別拍馬屁，都下去各自準備，隨時可能出征。”
“敢殺我往生教之人，我要讓界王殿，付出代價！”
王聖臉色陰沉不已，語氣森寒，充滿了森冷殺意。
就在此時。
一道詭異的身影，自大殿之外出現。
“教主，屬下有情況要稟報。”
來人如同一團黑色煙霧，匍匐在地上。
“暗鴉？有何事，說。”
王聖目光微微一凝。
“暗鴉”既是此人的名字代號，也是他做統領的組織的名稱。
簡單來說，所謂的暗鴉，其實就是一個打探消息的組織，是往生教的耳目，其成員的實力不一定多強，但各自都有一些獨門手段，比如潛伏、隱匿、僞裝、極速等等。
最擅長打探情報。
暗鴉成員遍佈整個道界，有獨特的聯繫方式。
但通常來說，暗鴉收集到情報之後，並不會直接承報教主。
畢竟教主可是往生教第一人，事情多得很，不可能隨便一件事就驚動了他。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
如果暗鴉獲得了非常要緊的情報，那麼是有資格直接面見教主進行稟報的。
就如此刻。
暗鴉親自前來，必然是有不得了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