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這個時候,瑾夏不是在化妝間裏化妝準備上臺表演,就是待着妝坐在前往現場的出租車裏。以前的生活,雖然拮据,但過得還算充實。她那一輩子,除了沒有爸媽的疼愛,其他的,她覺得過得都還不錯
“生病了還坐在這兒吹風”一個女子的脆音打斷了瑾夏的思緒她側目擡望,原來是水月。
“水月姐姐,你怎麼來了”瑾夏好奇的問道。
“綠蘿說你病的挺嚴重的,所以我過來看看你”水月一邊說着,一邊擡起裙襬,跨過圍欄,坐到瑾夏身邊。“在想什麼呢剛纔看你都想出神了”
“想家呢”瑾夏脫口而出道。
“你家你家在哪裏啊”
“我家離這裏非常非常的遙遠”瑾夏故意把兩個“非常”拖長了音,好像在提醒自己,那個家,也許已經回不去了
“那你爲什麼要去岳陽樓跳舞你的家人不在乎你一個女孩子,身處他鄉嗎”
“我沒有家人,我從小家人都死了我從小就跟着班主跳舞,後來就在岳陽樓紮了根”瑾夏模仿着籬落給她講的身世,照本宣科的複述了一遍。全球小說 .qqzkw.
“原來你的身世這麼悲慘啊”水月側眸看着平靜中略帶傷感的瑾夏,語氣中帶着一絲心疼。
“那你是怎麼認識的翊王殿下呢”水月繼續趁熱打鐵的往下問,她發現瑾夏病着的時候,話還挺多。
“我寧願不認識他”瑾夏不爽道,相比葉景辰的可惡,葉景軒更讓她痛恨。“那天在宮裏跳完舞之後,我就上了他事先佈置好的馬車,從此就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那你最初不知道自己要來太子府做什麼”
“我現在都不知道我在這兒幹嘛我都不明白我一天到晚忍受着這些折磨、痛苦到底是爲了點什麼他們哥倆關係不好,爲什麼一定要把我拖下水”瑾夏越說越生氣,越氣越委屈,越委屈越想哭。眼淚吧嗒吧嗒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
“你怎麼知道,他們關係不好的”
“關係好還需要送個我進來嗎他有什麼事兒自己親自來不就好了”
水月聽出了瑾夏話中含義,看來,瑾夏是知道自己是翊王安插在太子府的細作。只是這個細作並非自願,她與其他細作不同,有的是尋仇、有的是家人被挾持受了什麼要挾。可瑾夏既無父無母,又和太子從前不認識,她的目的,水月還需要進一步瞭解。
“瑾夏妹妹,你也別太難過,咱們太子殿下就是這樣的人,其實你和他相處久了就知道了,他也並非不懂得憐香惜玉,你還發着燒呢,快回去躺會兒吧”水月拍了拍瑾夏的肩膀一邊安慰她,一邊替她試去臉上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