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聽後點頭,便要帶着秋天下去,結果秋天卻是一直盯着桌上兩隻狐狸,站在那裏吮着自己的大拇指不走。

    “讓她留下吧。”

    沈清辭捏了捏秋天的小臉蛋,“你先是將那兩個帶回來,我怕晚了,到時回來的就不是人。”

    “那不是人,是什麼?”

    白梅一臉的懵。

    “是鬼。”

    沈清辭淡淡的一句,也是讓白梅不由的身上一個哆嗦,再也是不敢耽擱的,便是讓人出去找素潔去,不過最後她找了半天人,還是感覺沒有自己去安心。

    所以,她還是自己跑上一次好。

    她按着沈清辭所說的,去了孫侍郎府上,夫人說素潔母女會在那裏,也不知是否真的?

    而此時就在孫侍郎的府外,已是聚集了不少人,卻是無人敢是上前,而在正中,有個一身傷的女人,懷中正護着一個孩子,幾個男人對着她正在拳打腳踢着。

    女人就連一聲科都是沒有慮過,只是護着懷中孩子,而一雙眼睛也是不眨的看着站在一邊袖手帝觀的那對男女。

    不信,崩潰,還有可笑,這就是她堅持瞭如此之久的念想,她爲他生兒育女,爲他洗手做羹,爲他典當了一切,供他上京趕考,也是爲了的伺候婆母,養育女兒。

    可是真如那位所說,他的三年不歸,不是因爲客死了他鄉,而是在京城娶妻生子,不認了糟糠之妻。

    胡江有些無法直視素潔眼中的控訴,他扭過了臉,也是躲閉着素潔如同粘上自己的注視,現在心中也是埋怨,她在鄉下呆着不好嗎,爲什麼非要跑京城來,他立馬就要升官了,等到他的官再是升上一升,他到時定然不會虧待她的,哪怕是與她合離,也都會有給足她銀子,也是讓他日後衣食無憂,就這麼一些日子都是等不了,她這是想要讓他死嗎?

    “夫君這是捨不得嗎?”

    孫氏用袖子捂着嘴笑道,就是笑意中滿是諷刺,“夫君若是捨不得,大可現在離開,爲妻並不會阻攔,甚至還會送上盤纏,送夫君上路。”

    這一句上路,說的陰陽怪氣的,也是讓胡江嚇的不由一個哆嗦。

    “夫人說笑了,”他連忙拉住了孫氏的手,也是嘴甜道,“我與夫人都是說過了,我與她不過就是家中爹孃做主,本就無絲毫感情,我心中只有夫人一人,萬千女子,我心中也唯你而已。”

    “她已是爲了生了女兒。”

    孫氏對於素潔懷中的孩子,還是有些耿耿於懷,她纔是成親多久,最後卻是給人當了後孃了,想她也是這京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卻是生生的給別人的當了後孃,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娘子若是不喜……”

    胡江咬了一下產,似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

    “夫君說哪裏的話。”

    孫氏捂住自己的嘴笑着,而她的眼睛在看到素潔那張臉時,不由的也是閃過了幾分嫉妒之色,“既是夫君的親女,夫君接回來便是,家中又不是差了一口飯,養不了一個孩子。”

    這當孃的長的的跟個狐狸精一般,想來生出來的女兒也是差不了多少,不過就是多養上幾年,到時也能給她兒鋪鋪路,像是她們生活在京中的女子,此些事,還能少見嗎?

    她不怪胡江有妻有女一說,這是她之前便知的,再是了說,日後胡江莫不成就只有她一個女人,日後三妻四妾,還會少嗎,不過生的再多,之後還不是要拿捏在她這個正妻手中,到時她想讓他們怎麼,他們便是怎麼?

    那樣纔是解氣,而如何可以抓住夫君的心,也讓他心生對自己的愧疚,這位孫小姐,還真的就是個中好手。

    兩人還是那裏說說笑笑,也是恩恩愛愛,卻是無人一多是看正在捱打的素潔。

    這一路之上,素潔想了很多,如怕是如此的情況,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內,她說過,若是他已娶妻生子,她斷然不會死纏爛打,她只是想要知道,他對她到底還沒有沒有心,有沒有情?

    可是現在,她知道,原來有時事實比她所想象中的,還要殘酷的很多。

    她心心所念的男人,這三年來,可能將她們母女全然的忘記了,而哪怕身上如此被人打着,可是她還是聽到了他們的談話聲。

    他們要她的女兒,要她的月月,明明不能容人,卻要裝出一幅能容人的樣子,不是親孃又怎能對別人的孩子好。

    他們要她的月月,不是愛她,也不是疼她,而是想要折磨她的。

    她緊緊抱着自己的女兒,任着那些人對自己的拳打腳踢,用力的,她咬住自己的胳膊,她後悔,她真的後悔,不應該出來,也不是不應該想要見他,再是問他一句。

    妾心如故,君知否?

    都是騙人的,這一切都是騙人的

    就在這些人再是掄起拳頭,要打人之時,卻是傳來了一陣氣急敗壞的聲音。

    “住手!”

    白梅急匆匆的趕來,她本來還怕,那個捱打的人,會是素潔,等到近了之後,她簡直就是氣的七竅生煙,什麼好像是素潔,那根本就是素潔還有月月。

    誰準你們打她的。

    白梅走了過來,也是咬牙的問罪天子腳下,大庭廣衆之下,誰準你們傷人,你們心中還沒有王法?

    “我教訓我家的家奴,還需要什麼理法?”

    孫氏走上前,也是上下打量着白梅,一看便知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人,她也是從未見過,這到底是哪裏來的傻子,敢在她家門口,對她叫囂。

    “你家的家奴?”

    白梅不怒反笑了,“你說她是你家的家奴,就是你家的家奴,賣身契呢?”

    “我管我家的家奴關你什麼事?”

    孫氏冷哼了一聲,你是哪裏來的,敢是管人家的閒事,這是活的久了是不是?

    “你不認識我?”

    白梅還以爲自己在京城裏面很出名,認識她的人,只要生活在京城當中,像孫氏這種年歲的,理應也是能認識她纔對?

    她時常會替沈清辭送些東西,給各府之人,有時也會跟在沈清容身邊,在京城當中,她雖然不能說太有名,可也不至是無名之輩。

    孫氏對着白梅直接就翻了一下白眼,“我爲何要認識你,你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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