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他便睡着了。一覺醒來, 飛機還在天空中飛着。安宴拿着草稿紙和筆, 開始計算新的幾何空間。
到達首都的時候, 已經是深夜了。現在是五月初, 安宴穿着一件短袖,拉着行李箱並沒有離開機場。而是在機場裏等着。他訂下的是明天的早班機, 沒必要離開機場。還不如就在機場裏做一下幾何空間,等到明天早晨的時候他直接坐飛機回渝城不就好了。
想着, 走進機場,他隨便地找了一個位置, 坐下之後,鋪開草稿紙開始計算。他做題是非常認真的, 尤其是這種涉及到多個領域的題, 他更是得認真對待纔行。
時而蹙着眉頭, 時而喜笑顏開。有思路的時候,他做得挺快的。但是沒有思路的時候, 他蹙着眉頭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不遠處有人正在對着他錄像。
不過即便是安宴知道了, 恐怕也不會說什麼。有人錄他的像又能怎麼樣反正他就是個無名之輩而已, 而且他現在是在做幾何空間, 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自然也不會怎麼樣, 但是感覺受到了冒犯這倒是真的。
好在那位錄像的人,錄了一會兒之後,就沒有錄像了。好奇地打量了一會兒安宴,直接坐在椅子上睡覺了。
直到天色已經微微亮,早班的飛機已經到達。這位錄像的人才睡眼惺忪的起來,看着對面的安宴似乎還在繼續拿着草稿紙和筆在寫寫畫畫的,心中想着,這傢伙不會一晚上都沒有睡覺一直在做什麼事情吧
站起身來,她伸了一懶腰。發現對面的人根本就沒有看她的意思,於是她悄悄地靠近。看了一眼草稿紙上的內容,這都是寫了些什麼鬼東西看不懂,看不懂
不一會兒抵達渝城的飛機就已經開始登機,安宴快速地收拾自己的東西,走向登機口。那位錄像的女士,看着他離開之後。拿出手機,點開圍脖。
這人居然在機場就這麼做了一晚上的東西,也不知道這是誰,仔細看還挺帥的,就是有點兒單薄。錄像可能又是哪位被老闆壓榨的社畜吧看他眉頭緊蹙的模樣,想必在爲什麼事情心煩吧。生活不順遂,老闆甚至都不給加班的他訂一個酒店。這個國家,可真是一點兒人情味都沒有。
發完這條悲天憫人的圍脖之後,這位女士心滿意足地拿着手機走向登機口。她想着待會再次打開手機看見的時候,肯定會有無數的點贊和共鳴。
甚至想一想,她就覺得挺興奮的。雖然生活上有些挫折,但是在網上她還是能夠找到一些存在感的。儘管她去不了其他的國家,但是嚮往其他的國家有錯嗎當然沒有錯。這個國家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希望,一點兒也不自由,一點兒也不皿煮。還是那些皿煮國家好啊,什麼都能夠做,什麼都能夠說。
想着她在看向前方站着的一隊人中,有一抹橄欖綠的身影。她的眉頭微微蹙着,心中暗罵道,x衛軍
排着隊,安宴拿着行李箱有些喫力。他一晚上沒有睡覺實在是有些困,站着都有些搖搖欲墜的。行李箱本身就有些重,他拉着行李箱向前的時候腳步有點兒沉重。
“對。”安宴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昨天晚上沒有睡覺,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沒關係”穿軍裝的人打量了安宴幾眼,好奇的說道,“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看着對方認真的表情,安宴想了想,看着眼前裝着軍裝的陌生人,搖了搖頭說道,“我們應該沒有見過。”
“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登上飛機,正好安宴和他竟然是鄰座,他將安宴的放好之後,坐了下來。衝着安宴笑着說道,“咱們還真是有緣,竟然坐在一起。”
“恩。”安宴微微點頭,“的確挺有緣的。”
“對了,我叫趙星河,你叫什麼”趙星河伸出手好奇打量着眼前這個看上去不大的人,“你是學生吧怎麼一晚上都沒有睡覺,臉色都挺蒼白的。沒有休息好吧”
“安宴。”安宴簡單地說了一句,“對我是學生,剛從舊金山那邊下飛機。到了首都都凌晨二點過了,又是早班機去渝城的,我就在機場裏待着,反正也就幾個小時的時間。”
“安宴”趙星河想了想,他好像記得是在什麼地方看見安宴這個名字,而且還看見過這個人的。但是一時間又不記得究竟是在什麼地方,和安宴握手之後,趙星河笑着說道,“國外回來的留學啊,挺厲害的。”
“嗨。”安宴笑了笑說道,“什麼厲害,剛本科畢業,還沒有讀研究生呢。”
“哦大學都在國外讀的”
“對。”
“那你成績應該挺好的吧,在什麼學校讀書啊。”兩人開始閒扯了起來。
“剛從蘇黎世大學畢業,正準備去斯坦福大學就讀。”
趙星河越聽越熟悉,他怎麼覺得眼前這人的經歷他好像在什麼地方聽說過。等等,他是不是漏掉了什麼關鍵詞
“你之前不會是渝城的高考狀元吧”
“哈”安宴愣了一下,納悶地說道,“你怎麼知道”
“原來是你啊。”趙星河笑了起來。
“我們認識嗎”
“應該說我認識你,但是你不認識我。”
“不可能吧。”安宴琢磨着,“你都認識我,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你。”
“我在新聞聯播裏看見過你。”趙星河輕輕咳嗽了一聲,“就是你得了那個海涅曼獎的時候。”
“哦”安宴哭笑不得的說道,“那只是個小獎而已。”
“您可是科學家啊。”趙星河依舊還是好奇地打量了安宴好幾眼,“真沒有想到,我竟然還能看見科學家。”
“什麼科學家,我這還沒有就讀研究生呢。”安宴躺在椅子上,“都是媒體瞎胡扯的。”
“新聞聯播不會胡扯的。”趙星河非常認真地說道,“見到您還是非常高興的。”
“我好像也沒有做什麼事情。”安宴撓着頭,被人這麼恭維他還有些不太習慣。
“不,我聽說石墨烯電池這一塊兒是非常重要的,您拿下了專利對於華國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