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則哥怎麼了”
“剛纔給你打電話, 怎麼沒有打通啊。”顧維則有些納悶的說道,“剛纔導員還在問我你什麼時候有空呢。”
“明天吧,明天就挺有空的。再過幾天我就得去斯坦福大學了,還得先去首都纔行。”
“好, 你能找到我們學校嗎我在校門口接你好不好”
“行。”安宴應承下來, 反正明天他似乎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和顧維則說了一會兒之後, 他便掛掉了電話, 現在也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算了,看一會兒書籍之後睡覺吧。
至於康斯坦丁教授的郵件, 等他去了斯坦福大學之後,還可以慢慢地研究。
看了一會兒手機, 顧維則也沒有給他發信息過來。大概是怕他在做什麼事情,所以就沒有打擾他。安宴玩了一會兒之後, 便躺在牀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醒來,安宴先是去洗漱了一番, 隨後吃了早飯, 這才坐車前往顧維則的學校。
來到學校大門前, 看見安宴下車的顧維則一路小跑的來到了安宴的面前,他衝着安宴笑着說道, “小宴, 你來啦。”
“恩。”安宴頷首, “怎麼這麼激動有什麼事情嗎”看向顧維則, 安宴覺得他有點兒激動。
“小宴第一次來我們學校呢。”顧維則笑着說道, “就想要帶小宴參觀一下。”
安宴也衝着顧維則笑了一下, 沒有繼續說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那就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
走進校園,安宴看見許多穿着警服的人都在校園裏來來回回的走動着。他還真是第一次來警校,好奇地打量了好一會兒的時間,顧維則帶着安宴走向教學樓,一邊走一邊介紹着學校的風景。不一會兒,他們便來到了教學樓裏。
顧維則是帶他去見導員的,來到導員的面前時,那位導員打量着安宴。看上去長得還挺清秀的,也沒有什麼脾氣,溫和的笑。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高傲,伸出手,導員對安宴說道,“安宴你好,我是顧維則的導員。”
“你好。”安宴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
“之所以請您來做一個演講,主要是想讓您給我們的學生做一個榜樣。”
“”什麼榜樣,他們的職業都是不同的。安宴是研究數學和物理學的,這羣學生根本就不需要弄懂這些。比如說之前他在馮成家裏新梅森猜想,即便是他簡潔一些把猜想作爲選題給警校的學生講可能絕大部分,甚至或許是所有人都會崩潰。
這特麼上面的人講的是什麼玩意兒這是人能學習的嗎
“這個。”安宴有些爲難的說道,“其實,我是因爲顧維則才答應的,但問題是,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要說演講吧,我還真是第一次。而且,我也不可能說一些學術上的東西,我想大家其實都不是特別愛聽的,對吧”
安宴看向導員,導員也露出了一絲笑容來,“可能能夠聽懂的人不會太多,甚至可能是沒有的。”
“所以啊,我就在想,我應該說些什麼比較好。畢竟,我也不知道能夠說點兒什麼。”
“其實沒什麼關係,您想講點什麼就講點什麼就好。”導員想了想說道,“其實我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只要足夠正能量就行,您也知道其實領導就是想要讓您給學生開闊一下眼界。您在學術上是非常厲害得。”
“說一些關於學習之類的事情也是可以的。”
“我知道了。”安宴想了想,微微點頭,“我儘量吧。”說道這裏的時候,安宴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話是這麼說沒有錯,但是他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是好,也不知道有多少學生來聽的演講。說實話,但對於這個演講,他自己也是特別懵逼的,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一個搞科研的,和他們的職業完全不重合,以後這羣人也不可能跑去搞數學或者是物理科研啊。
“我再想想說什麼吧。”說完之後,安宴坐在一旁仔細的思索了起來。
顧維則的導員也沒有逼着安宴非要說什麼,就等着安宴坐在一邊想着。導員把顧維則拉到旁邊說道,“你把安宴陪好,我這就去給領導說一聲。”
導員離開辦公室,顧維則坐在安宴的旁邊說道,“怎麼啦,還在想呢”
“恩,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待會就隨便說點兒什麼吧。”說完安宴衝着顧維則笑了笑說道,“應該沒有什麼事情吧”
“能有什麼事情”顧維則露出一絲笑意,用手在安宴的腦袋上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放心吧,什麼事情都沒有的。”
“我記得之前你們在做石墨烯實驗的時候,好像美利堅那邊的團隊也在做這件事情吧”顧維則忽然提起紐約實驗室,安宴愣了一下。
“對,怎麼了。”
“要不就講講做石墨烯的事情,那邊的實驗室怎麼會和你們做一樣的實驗”
“那是我的失誤。”安宴捂着自己的臉說道,“如果不是我的失誤,紐約實驗室那邊根本就不可能做這個實驗的。”
“但是你不也還是讓他們沒有得到什麼便宜嗎”
“那倒是。”安宴微微頷首說道,“他們想要從我這裏佔到什麼便宜還是挺困難的。”不是他對於自己太過自信,而是對於自己在石墨烯上的研究是挺有信心的。對於學術上的事情,安宴現在都挺有信心的。
只要不是特別困難的問題,他覺得自己都是能夠做到的,不遜於任何人。也沒有必要認爲自己和別人比不了。怎麼可能比不了別人,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說法,既然別人是在做研究,他也是在做研究。
這玩意兒不就是看誰的靈感來得更快一些嗎而且他的基礎也不差,所以安宴現在一點兒也不害怕紐約實驗室的人。
即便是知道紐約實驗室的人在針對他,他大概也只是會一笑了之。針對就針對吧,對他而言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他之後研究的課題都是偏向於純理論類的,比如說希爾伯特空間而後安氏空間的交集,又比如說np完全問題。即便是知道他們正在對他進行學術上的圍追堵截,安宴恐怕都要笑出聲來。
這羣傢伙,還真以爲這些研究這麼簡單嗎
“對了。”正在安宴還在想事情的時候,顧維則又說道,“其實大家對你的印象就是從你解開那個什麼數學猜想開始的。”顧維則想着說什麼猜想來着,但是一瞬間忽然就忘記了那個猜想的名字。頗爲有些的尷尬地說道,“大家對於你那個猜想很好奇,還有你去參加學術報告會,做學術報告。我聽說好像是咱們華國第一次受邀參加一小時的什麼學術報告會對吧。”
“也不是華國第一個做一小時學術報告會的,其實華國,尤其是很多華裔都是非常厲害的。不過,我的年齡偏小,所以纔會這麼報道。大概新聞聯播想說的是,我是第一個華國90後在國際數學會議上做一小時學術報告會的。”
“不管怎麼樣,小宴都是非常厲害的。”顧維則看向安宴說道,“小宴,我看好你。”
“嗯。”拍了拍安宴的肩膀,顧維則也沒有多說什麼。
不一會兒,導員就走了進來,對着安宴笑着說道,“那個安宴先生啊,我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您看”
“好,我知道。”安宴點點頭,跟在導員的身後離開了辦公室。
顧維則心情也挺微妙的,自己的媳婦兒受邀給他們學校做一個講座,這種機會可是不多見啊。
大禮堂已經開始有不少人都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安宴和導員很早就已經來到了大禮堂。看着越來越多的人,他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這麼多人嗎”
“您是知名科學家嘛,大家都想來聽聽您的演講。”
“唉。”安宴嘆息了一聲,“我待會詞窮的時候,我真的有可能會說一些數學或者是物理上的事情。”
“沒問題。”導員正說着,一位中年人走了過來,“安先生,你好。”
“這是我們學校的陳校長。”導員急忙介紹道。
“陳校長您好。”
陳校長笑着說道,“很高興您這位年輕有爲的科學家能夠來我校辦講座,這是我校的榮幸。”
和校長說了好一會兒之後,人也都已經差不多到齊了。大禮堂上出現了一些小聲的議論聲,似乎對於忽然就來大禮堂聽講座這件事情還不是特別的清楚。
“你說,誰要來講座啊”
“我聽說是一個搞數學還是物理的。”
“啊,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又不研究這玩意兒,挺魔幻的啊。”
“嗨,就是湊個熱鬧嘛。聽說來我們這裏辦講座的那個,可是上了好幾次新聞聯播的那個90後。”
“你是說,那個解開什麼什麼數學猜想的那個90後吧”
“對對對,就是他。”
“他怎麼來咱學校辦講座啊”
“可能是人家有空吧”
在議論聲中,陳校長走上了臺前。臉色嚴肅,大家的聲音漸漸地就小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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