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在古早虐文裏飛[穿書] >第71章 071雙宿雙飛
    影七這個執着的念頭一直憋了三個月,直到武林大會召開前才終於有了機會,能出謝府去往杭城。

    以往武林盟大會的時候,從沒有朝廷的人關注過。但是這次太子殿下提議要重振武舉,從武林大會開始觀摩,爭取來年朝廷正式舉辦的武舉能學出北國的樣子,廣納武林英才。

    太子殿下說服兵部和禮部派官員去杭城列席武林大會,其中就有剛剛從西北邊疆被調回京中的謝府二公子謝承鈞。

    影七是以二公子影衛的身份,這才能名正言順去杭城,而且心無旁騖的直奔着柳家。武林大會召開的地點就是在柳家的大演武場。武林盟主柳開山的朋友們早就陸續趕來杭城,故交們帶着子弟都住進了柳家的客院。

    南朝之所以現在還能騰出手來讓太子挑梁搞內部改.革,都是北國目前內亂紛擾自顧不暇,暫時不曾南下。雙方依然休戰,甚至北國都沒提再讓南朝送質子過去的事。

    純怡太后一直昏迷不醒,軍中已經有一派倒向新帝,姜緹沒了左右護法,卻成了新帝的刀,專門幫新帝除掉那些不聽話的人。以往左右護法在的時候,無論是保守的杜沁還是激進的卞成剛總是想着重振聖教昔日光輝,而姜緹只願享受花花世界,燈紅酒綠的日子。

    沒了那兩個老傢伙,教中再無人倚老賣老指手畫腳,姜緹作爲教主之女又是聖女,武功上也不弱,自然是收攏了人心,先賺着新帝給的好處改善教衆的生活。

    魔教由此正式成爲聖教,走上前臺,雖遠遠比不過北國的大門派,卻也得了官方的許可能在北國公開設壇收徒。北國崇尚武力,以教中存下的那些祕籍廣收門徒,如此徐徐圖之,比在南朝人人喊打見不得光的樣子,顯然未來可期。

    至於何時再踏上中原,姜緹覺得等自己玩膩了找個順眼的一起生個孩子,又或者收留幾個義子義女認真培養,說不得幾代之後,就能做到了呢。反正她有生之年,覺得北國這邊的生活已經夠好的了。

    當然眼前這些滋潤的生活,也要付出代價,姜緹要替新帝做事,不能隨心所欲跑去找中原武林的麻煩。

    新帝如今頭等大事也不是給太后“報仇”,說到底太后不是新帝的親媽,如今也屢屢干涉他施政。純怡太后一開始是真的傷重昏迷,之後爲何醒不過來,那就是新帝做的手腳了。他趁機收攏了北國的軍力,成爲真正的北國之主,終於可以放手施爲自己的治國方略。

    新帝與南朝太子趙毣一樣,推崇以經濟富國。南朝有良港,北國也有不凍港,而且離着海邊好幾個小國走海路更近。以前北國不是沒想過吞了那些小國,可是陸路翻山越嶺太艱難。如果是建造了戰艦,從海上帶兵過去或者先從貿易開始,以北國之力控制那幾個小國成爲附庸,將那些小國變成材料的出產地、廉價勞工的供應國,北國也能適當彌補人力不足的缺陷。

    趙毣對新帝說了許多大膽的設想,有一些實操性極強。如今被新帝逐一落實,唯恐晚一步會被南朝落下更多。只靠着鐵騎和人命去搶掠,根本不是長久之計。

    自從太子歸來,朝中年輕一輩的官員們屢屢被召見,慢慢也被滲透了許多新穎的思想,就連二公子謝承鈞與人聊天的內容也不再是西北邊疆那些枯燥的訓練,而是充滿了對海疆的遐想。

    謝承鈞說道:“影七,多虧了你們一路護送太子殿下平安歸來。殿下的眼界和設想實在是太高明瞭。若有可能,我會申請調往海疆駐軍,甚至護衛船艦出海。殿下說海的那一邊有大片土地,大量未知的物產和國家,開闢海疆販售中原物產,宣揚文化禮儀,引萬邦來朝,也許我此生能爲殿下實現這個心願……你呢,有沒有想法?一輩子在謝府當影衛麼?”

    影七也聽大公子和三公子說過類似的話,無不誇讚太子殿下的睿智,憧憬着未來的美好。當然他們也知道太子殿下能平安回來,對虧了無藥的功勞。所有從北國活着回來的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封賞,便是內侍和宮女也都提了品級。只有無藥……別說什麼金銀財寶的賞賜,在宮中開的慶功宴都沒有資格去,傷沒養好就被轉手送給柳家繼續爲奴。

    “二公子,您還記得無藥麼?”

    謝承鈞當然記得,自從習武以來,他就沒打贏過無藥,事實上若不是羣起圍攻,只單打獨鬥,謝府裏唯有義父能敵過無藥:“怎麼可能忘了?聽說從北國回來之後,無藥傷病很嚴重,後來身契被送給了柳觀晴,作爲給柳家表彰的一部分?”

    “如果沒有無藥,我們許多人都不可能活着回來。連屬下都得了紋銀百兩良田十畝。”影七的語氣沉重,“無藥與屬下一樣都是奴籍,卻在表彰狀上連名字都不曾留下……總之,他被帶走的時候別說行李包袱,連件新衣都沒有。”

    “好在柳少俠是名門之後,儀表堂堂人品武功都不錯,應該會善待無藥。”謝承鈞常年在外,對於中原武林的瞭解也只是道聽途說。柳開山威名赫赫,柳觀晴也是屢獲表彰少年英才,隱隱有下一任武林盟主的氣勢。無藥若是跟了這樣的主家,不必再爲朝廷的事情搏命,也算是一個好歸宿了。

    “二公子以爲無藥只是去當尋常的僕從麼?”影七嘆息道,“柳觀晴早就覬覦無藥的姿容,當初借走無藥除了切磋武藝,就是逼着無藥近身服侍。因此懇請二公子,等到了柳家能准許屬下私下探望一下無藥。若無藥與之前一樣,仍被虐待欺凌,求二公子能做主將無藥解救出來。”

    “啊?”謝承鈞正直憨實從未往這方面想過,乍聽這種匪夷所思的“真相”,下意識握拳,滿口答應下來。

    正辛辛苦苦練武,準備明日在武林大會上嶄露頭角的柳觀晴,忽然打了個冷顫,一個走神,脊背上立刻被無藥手裏的木劍狠狠戳了一下。

    “集中精神!今天的特訓還有三個時辰呢,若是你不能在我手下走過百招,明天出去給柳前輩丟臉怎麼辦?”謝無藥難得嚴肅認真的教學陪練。

    柳觀晴哭喪着臉捂着被木劍打腫的後背耍賴:“不,我沒有,剛纔我突然覺得好像有什麼人罵我。一定是影七那小子要來!無藥,你怎麼下手這麼狠,都腫了。晚上給我好好揉揉。”

    “揉,光想着晚上的事,大白天的你正經點!如果是真劍,你後背早就是對穿的血洞了。雖然武林大會的比武講究點到即止,不過大家也都是用自己的趁手兵刃,刀劍無眼,受傷難免。一天好幾場,帶傷接着比的事不是很常見麼,這還是你說的。讓我不要對你手軟,你要特訓,要穩贏奪冠。天賦本來就比不上你做飯和彈琴,再不下苦功夫練,怎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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