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行駛幾分鐘,突然聽到砰的一聲,陳之言的身體猛地前傾了一下。
陳之言停下車看向後視鏡,發覺這是一次不簡單的小車禍。
陳之言還沒推門走出去,賀南澄就走到車門邊,敲了兩下玻璃說:“我就是故意撞你的。”
陳之言降下車窗,看賀南澄砒霜喫多了臉上都快長出屍斑,不掩嘲諷的笑了笑:“幼稚。”
賀南澄緊着眉心沉默了片刻,突然轉變了語氣,用幾乎是懇求的聲音說道:“陳之言,你明明知道我喜歡胡蝶,你就不能把她讓給我嗎?”
陳之言像被觸碰到了逆鱗般,有些暴戾的蹙了下眉:“你怎麼作,怎麼排解你的醋勁我都沒有意見,唯獨這個不行。”
賀南澄氣憤的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
週五,胡蝶走出校門,想到明天是週末,可以睡個懶覺就一身輕快。
門口有輛黑色汽車特別熟悉,還挺扎眼。
陳之言推開車門,走進胡蝶,猝不及防地將她攔腰橫抱起來。
胡蝶一驚,茫然又羞怯:“好端端的你抱我幹什麼?”
陳之言附到胡蝶耳邊,曖昧的說道:“想一個人佔有你。”
胡蝶心猛一顫,急忙撲騰兩下跳到了地面。
陳之言戲謔一笑,拉開車門道:“跟我去個地方。”
結合陳之言剛剛那般曖昧的話語,胡蝶不禁浮想聯翩起來,臉色不聽話的紅了起來,有點防備的問道:“去哪裏?”
“我三天沒見你了,鑑於我們的關係,總是要喫個飯,看個電影之類的吧。”
意識到自己想太多,胡蝶急忙放空大腦,快速的鑽進車廂。
汽車一路疾駛,風景也越來越陌生。
“到底要去哪裏喫飯呀?”
“怕我把你賣了嗎?”
胡蝶點頭,嗯了一聲。
陳之言柔柔笑道:“放心,捨不得賣的。”
前面出現一大片綠林景觀,周圍的建築大氣輝煌,好像是富人居住的園林別墅區。
汽車又開了幾分鐘,到了一個名爲煦園的大門前。
門禁系統識別到汽車車牌,緩緩打開,門內跳躍的噴泉及幽靜的花園漸漸入眼。
胡蝶這才發覺不妙,驚詫道:“這裏該不會是你家吧!”
陳之言嗯了一聲,把車停到庫裏,掩藏着眸底心虛的光地看向胡蝶。
胡蝶不滿的皺着眉:“不是說喫飯嗎?怎麼把我帶這裏來了?你也不提前說一聲。”
“是我爸的意思。”頓了下,陳之言又補上:“也是我的意思。”
“可是我們只是交往,沒必要見家長吧!”
聽言,陳之言的眸光閃過一抹失落:“我知道你害怕家長,所以就自作主張帶你來了。而且,我不是也見過你的家長了嗎?”
胡蝶側頭看向窗外,思索了一下,覺得他們不應該這麼快到這一步,便靈機一動說:“趁沒人看到我來了,你開車把我送出去吧!”
陳之言蹙了下眉,再也不掩飾眸光裏的失落:“胡蝶,你是不是覺得太快了?“
“嗯。”
“可我覺得太慢了,我想離你更近一點。”
胡蝶閃了下眸,略顯難色的說:“可是我什麼準備都沒有,就這樣來你家太失禮了。”
陳之言下車,繞到副駕駛爲胡蝶拉開車門。
胡蝶的腳邁的挺艱難,剛一下車,聽到動靜的陳紀淮就走到了屋外,喜笑顏開地走向胡蝶。
以前看到陳紀淮是不緊張的,可如今變成了陳之言的女朋友,胡蝶竟一看到他就忐忑起來,好像周圍的空氣都充滿了壓迫感。
陳紀淮終於看到自己認定的兒媳婦上門,自然是開心的就想手舞足蹈,特別溫和的說:“胡蝶來啦,外面冷,快到屋裏坐。”
其實爲了胡蝶的到來煦園裏的人準備了很久,不僅安排了一次大掃除,還重新換了地毯跟鮮花。每個角落看起來都溫馨又精緻,還充滿了點兒少女氣息。
胡蝶環視一圈客廳內的裝飾,不禁暗歎:真大,做房地產就是比教育賺錢。
寬大的茶几上擺滿了各種點心甜品,還有剛從國外運來的熱帶水果。
陳紀淮熱情得小心翼翼的,生怕胡蝶覺得他們家招呼不周,減了對陳之言的好感度。
胡蝶感受得到陳家人對她的重視,覺得自己空手來實在是失禮,艱澀的開口說:“叔叔,不好意思,我是被陳之言騙來的,所以什麼也沒準備。下次,下次我一定補上。”
父子倆一起謀劃的,陳紀淮自然是明白的,又怎麼會怪胡蝶失禮,反倒是怕陳之言把他連累了,減了他在胡蝶心中的好感度,立馬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指責陳之言:“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怎麼能騙呢!你好好說,胡蝶也會來的,設什麼套呢,不厚道。”
陳之言:“……”
好一塊老薑。
沒寒暄幾句,陳宇赫走進來,他意外的看了胡蝶一眼,像是不知道她今天會來,文質彬彬的衝胡蝶淺笑了一下。
陳紀淮看到陳宇赫也挺意外的,他本以爲他今天不會回來。
陳紀淮便立馬介紹道:“這是之言的大哥,陳宇赫。”
胡蝶:“我見過他。”
陳紀淮一怔:“你見過他?”
“是啊,陳氏的總裁嘛,經常出現在電視新聞裏。”
陳紀淮哦了一聲,看向餐廳道:“既然都回來了,我們就去用餐吧。”
時間長些,陳紀淮又這麼溫和,胡蝶的拘束感漸漸散去。
陳宇赫不是主角,話不多說,但是特別禮貌,用過晚餐後就回了房間。
陳之言則帶胡蝶到樓上參觀了一圈兒,兩人到了樓頂的花園。
“不愧是做建築設計的,你家的裝飾都特別有格調誒,一看就是那種有品味的有錢人家。”胡蝶打量着繁星點點的空中花園,不住地讚美道。
因爲是自己家,陳之言景緻都看膩了,跳脫的問道:“你真的見過我哥?”
“是啊,你不是知道的嗎?”
陳之言沉思了一下,又問:“什麼時候見過他?”
“就是那天在陳氏樓頂。”
陳之言回憶了一下,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胡蝶側頭看向他,戳了戳他的臉頰道:“我就說嘛,你笑起來是有酒窩的,這是隻有我才知道的祕密。”
陳之言:“……”
所以,他所不屑的祕密竟是他有酒窩這件事!
除了家人,確實只有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