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沫匆匆忙忙的跑進店,出乎意料的遞給胡蝶一包辣條。
胡蝶盯着辣條愣了一下,微眯着眼睛問道:“怎麼給我這個,這玩意兒多上火”
安沫:“我有一個重磅消息要告訴你,怕你受不了,先給你包辣條壓壓驚。”
胡蝶輕蔑的勾了一下嘴角,不以爲然的撕開辣條。
安沫鄙夷的撇了一下嘴:“陳之言要跳樓了。”
“什麼”胡蝶的身體禁不住哆嗦一下,好像要跳樓的是她的至親至愛,立馬嚎了一聲:“不行,不可以。”
安沫只覺眼前一道紅光閃過,胡蝶連工作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跑了出去。
陳氏大樓下,圍觀羣衆把消防通道都霸佔了。
“誰要跳樓啊,倒是快跳啊”
“跳下來也摔不死的,你沒看到樓下氣墊都鋪好了嗎”
“那不一定,這樓好幾十層呢,可能半空中就嚇死了,或者掉下來把氣墊壓壞,摔成渣渣”
剛跑來仰望樓頂一秒,各種駭人的議論聲就涌滿胡蝶耳朵,越聽越覺得毛骨悚然。
胡蝶沒有多思考,她像一位要去拯救英雄的小仙女,第一次進了大樓,到了樓頂。
她撥開看戲人羣,目光一眼落到陳之言身上。
他神情泰然,臉上沒有任何負面表情,一點也不像是要跳樓的人。
清早的陽光打在他俊美的側臉上,顯得他又白又幹淨,一雙黑眸深邃沉穩,簡直比那太陽還耀眼。
他旁邊站着兩個男人,要跳樓的是那個年長的老頭,另外一個年輕男人與陳之言的相貌很相似,不過神情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讓他跳吧,活到這個歲數也夠了,別拉着這麼多人演戲。”陳之言俯看了一眼,輕蔑的開口。
“你”老頭被陳之言的話惹怒了,凶神惡煞的指着他道:“你以爲我不敢嗎我今天不僅要跳,還要拉你墊背。”
說話與陳之言態度截然不同的是他的哥哥陳宇赫,他小心翼翼的勸解老頭,生怕他真的尋了短見一命嗚呼。
“哼”陳之言輕漫的嗤笑一聲:“做戲而已,你也當真。”
老頭臉色一僵,眉心早已擰成了個川字的五官看起來有些扭曲。突然向陳之言走進,拽着他的手臂道:“我就知道你早看我不順眼,咱倆今天就一起去地府較量一下吧。”
陳之言也不慌:“奉陪到底。”
“啊”在場有人忍不住驚叫起來,都爲陳之言捏了一把汗。
胡蝶更是嚇得大驚失色,也不知是腦抽風了還是被人控制了,突然就飛奔過去。
“等一下”
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勇氣,胡蝶衝到三人僵持的畫面中,大力的掰開老頭拽着的陳之言的手臂,將他往自己身邊拉了拉說:“要死你自己去死,這個男人我還要呢”
“”
因爲胡蝶的突然出現,本來挺緊張的畫面突然變了畫風。
陳之言疑惑的看向眼前這個大膽莽撞的女孩:“你是誰”
只不過三個字,胡蝶的臉色就被染成了粉紅色,興奮又害羞的回答:“是我呀,胡蝶。”
陳之言把手從胡蝶手上抽出,沒有任何表情的說:“不認識,什麼昆蟲亂飛。”
胡蝶:“”
不認識,他說不認識。
胡蝶的心像一塊小小的玻璃,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摔成了兩瓣。
被遺忘的老頭恨恨的咬了咬牙,在胡蝶發愣的瞬間又拽住了陳之言的手臂。
“放開之言”陳宇赫欲伸手拽回陳之言。
胡蝶恍的回神,如獲得了超能力般敏捷,瞬間撥開老頭的手,並向他胸口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