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接過胡蝶遞的奶茶,放到女孩手心,寵溺的說道:“外面下雨這麼冷,好好暖一暖。”
這虐狗的畫面印在胡蝶眼中,讓她感覺身心像沉到了冰冷的湖底,一陣一陣的涼。
恍的,胡蝶又想起昨晚文墨錯發的微信:陳之言去相親了。
胡蝶垂頭嘆了口氣,把店鋪的音樂改了。
“願你三冬暖,願你春不寒,願你天黑有燈,下雨有傘”
收拾完衛生的安沫走過來,哼了一聲道:“人哪有這麼高尚,我要是失戀了,不僅不會祝福他,還會到處造謠說他死了。”
胡蝶:“我說過的,願他覓得良人,順遂一生。”
陳之言在二樓逛了一會兒,一陣熟悉的音樂聲促使他停下腳步。
“願你天黑有燈,下雨有傘,願你覓良人,願你善其身”
朝着聲源處望去,那個曾經糾纏他的女孩低着頭,一邊玩手機一邊跟身邊的同事講話。
她的工作服是紅色的,半扎着丸子頭,可愛又清純的模樣跟當日莽撞地衝到陳氏樓頂時一樣。
一首歌曲在循環播放着。
幾個女孩走進店,排對點單。
“您好,要點什麼”胡蝶低頭點着收銀的電腦屏幕,問最後一位男顧客。
“紅豆奶茶。”
胡蝶一愣,這道聲音過於熟悉,卻不似往日那般生硬淡漠,雖是簡短四個字,卻清悅得出奇。
胡蝶擡起頭,看清了這位顧客的面容,卻不足半秒就收回了目光,點着屏幕道:“15元。”然後又側頭對操作檯的安沫說:“一杯紅豆奶茶。”
安沫頭也沒轉,專心着她的工作。
點完單的胡蝶將一杯杯做好的奶茶遞給各個顧客,平靜的如同沒有看見過那張她朝思暮想的臉。
陳之言就站在收銀臺前,安靜的看着胡蝶忙來忙去。
紅豆奶茶做好了,胡蝶卻進了休息室,捧起一杯熱茶。
安沫便叫了一聲:“哪位的紅豆奶茶”
“我的。”陳之言應聲。
安沫一驚,瞅了一眼在休息室摸魚的胡蝶,又喊了一聲胡蝶才把紅豆奶茶遞給陳之言。
胡蝶卻不出來,還理直氣壯的迴應安沫:“我都站了一天了,就不能讓我歇歇。”
安沫還沒來得及給她使個快看你心上人來了的眼神,陳之言就把剛接到手的奶茶放了下來,說:“我不要熱的。”
安沫一愣,急忙解釋道:“先生,現在是冬天,所以我們奶茶都是做熱的,如果要冰的要提前跟我們說。”
陳之言:“她沒問,我要冰的。”
安沫:“那我重新給你做。”
安沫只得重新做了一杯冰的紅豆奶茶遞給陳之言。
一大波顧客來襲,胡蝶從休息室裏出來,不停的給顧客點單,她的目光沒有片刻停留在陳之言身上。
陳之言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剛好收到文墨發來的微信:之言,你去的哪家商場啊早知道我跟你一起了,趁機去看胡蝶。
陳之言沒有回覆微信,又把目光落到了在忙碌的胡蝶身上。
這時,兩個男人因爲點單排隊發生了口角。
安沫在勸解兩人不要爭吵,小事化了,胡蝶則安靜的當着喫瓜羣衆。
眼看兩人越吵越兇,胡蝶突然大叫一聲道:“別吵了,你倆出去決鬥吧”
兩男人愣住,本來敵對的雙方突然統一了戰線,一致決定要投訴胡蝶。
胡蝶也不慫,還亮出自己的工號指着樓層管理員櫃檯的方向道:“記住我的工號,去那邊投訴。”
兩男人行爲一致,惱怒的瞪了胡蝶一眼,還真的跑過去投訴了。
安沫乾笑一聲:“胡蝶,你可真是膨脹的厲害,你不能仗着老闆喜歡你就這麼胡作非爲吧”
胡蝶白了安沫一眼:“我早受不了給別人打工了,他開除我我立馬在樓下放鞭炮。”
安沫鄙夷的笑了一聲,指了指店內最右邊的角落道:“陳之言還沒走。”
胡蝶的表情瞬間凝固住,努力裝作鎮定的模樣道:“沒走就沒走,跟我有什麼關係。”
將店內聲音畫面盡收眼底的陳之言起身,連紅豆奶茶都沒有拿就往樓上去了。
陳之言的背影一消失,胡蝶就癟着嘴巴道:“都怪你,怎麼不早點提醒我”
安沫:“我一直在忙着勸解吵架的兩個人,只有你一直在看戲,你自己都沒發現你還怪我,我委屈死了。”
胡蝶幽怨的哼了一聲:“就是怪你,爲什麼要給他做杯熱的奶茶不做冰的”
安沫一個白眼扔過了:“人家都說了你沒問,你忘了問你還有理了,還怪我,你臉皮咋這麼厚呢”
胡蝶:“這天氣冷了就快下雪了,誰知道他要喝冰的奶茶”
互相埋怨了好一會兒,下班時間到了。
胡蝶跟安沫走到商場門口,向澤撐着一把雨傘走過來,很自然地舉到胡蝶頭頂。
胡蝶接過雨傘靠近安沫,兩人跟着向澤上了車。
因爲今天下雨,胡蝶就沒去凌溪公園。
六點,胡蝶就點開了遊戲。
巧的是,剛進入黑土跟南澄就發來了遊戲邀請。
胡蝶便跟兩人組了隊,一起進了召喚師峽谷。
這一次胡蝶選了個法師,死亡頌唱者,只要一按大招敵方五人就會受到傷害。
大龍坑,敵方五人在悄咪咪的偷龍,一波團戰在即。
黑土選了個石頭人,見對方整整齊齊的窩在一塊兒打龍,看到他們血量變少,瞅準了時機就一個大撲了過去。
不出意外他能有個五殺。
然而,選了千珏的南澄卻一個閃現奔過去,開了個大,把他們五人都救了。
胡蝶一看,這苟到最後才能喫雞呀,五殺的機會來了。
見千珏的大招一消失,胡蝶立馬在自家高地上開了個大。
兩秒鐘後,播音員激情澎湃的聲音響起:pentakill。
胡蝶興奮打字:謝謝哥。
南澄:好好跟着哥,哥帶你carry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