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目的地到了,陳之言停下車,胡蝶纔在推開車門的時候說了句謝謝。
剛探出半個身子,胡蝶想起昨天的事,又頓了一下說:“還有昨天的事,謝謝。”
“你的傷還好嗎”話音剛落,陳之言就關切的問道。
胡蝶剛要推上車門的動作一頓,錯愕的看了陳之言一眼後說:“不疼了,再見。”
胡蝶抱着古箏,頭也不回的跑進了花園。
直到進了客廳,胡蝶的腦子裏還有點恍惚。
他剛剛那是在關心她
不過簡單的幾個字而已,弄得她心慌意亂的。
胡媽媽從茶室裏出來,詫異的看了胡蝶一眼,然後急忙跑了出去。
可等胡媽媽跑進花園的時候,陳之言的車已經開走了。
胡媽媽進屋後就埋怨胡蝶:“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怎麼不讓人家進來坐一坐呢”
胡蝶這才後知後覺地撇了下嘴,反過來埋怨媽媽說:“你給我介紹的什麼玩意兒,每次都失約。還讓陳之言送我回家,你跟他很熟呀”
胡媽媽一臉茫然:“我什麼時候讓他送你回家了我就讓陳紀淮的兒子接你回家呀,沒有安排別人。”
胡蝶一愣,陳紀淮,陳之言,兩個人都姓陳,他們會不會是父子
而且陳之言當時說:阿姨讓我來接你回家。
半晌,胡蝶才拉回神思問:“媽媽,你給我介紹的那個相親對象叫什麼名字”
胡媽媽搖頭:“沒問,但我猜測他應該姓陳吧,畢竟陳紀淮姓陳,但如果是跟他媽姓的話就不知道姓什麼了。”
胡蝶:“”
錯愕之際,胡媽媽氣惱的說:“這個陳紀淮,他兒子一定不是個好孩子,以後都不要再跟他們家相親了。”
胡蝶略帶失落的啊了一聲:“媽媽,你能不能問一問陳紀淮他兒子叫什麼名字”
“問什麼問吶,又不是隻有他家有兒子。”胡媽媽氣惱又傲嬌的說道。
胡媽媽心氣兒那麼高,看樣子是不會再給陳紀淮做親家的機會了,胡蝶也不好再問。
陳之言送了胡蝶回家後把車開往煦園,路上就接到了賀南澄的電話。
賀南澄開口的語氣很冷:“之言,你就是今天跟胡蝶相親的那個人。”
陳之言大大方方的嗯了一聲。
賀南澄:“你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
陳之言:“在你還沒有回國之前。”
賀南澄:“所以你們早就認識”
陳之言:“嗯。”
賀南澄:“可你明明知道我喜歡她。”
陳之言:“那又如何,我已經認定她了,難道要因爲你是朋友就拱手相讓”
賀南澄沉默了一下,說:“那就不要做朋友了。”
這話一出,陳之言倒覺得身心輕快了許多,開車都順暢了許多。
可一回到家,陳之言又看見陳紀淮黑着一張臉坐在沙發上,好像等着審問他什麼。
陳之言剛坐到陳紀淮對面,陳紀淮就兇巴巴的質問道:“是你求我的,我才幫你爭取了一次相親的機會,你怎麼又失約了呢你是想故意氣死我,然後繼承我的財產嗎”
“你”陳紀淮被氣得血壓都有些高了,急忙捂住胸口輕喃道:“親生的親生的”
待到情緒平緩些,陳紀淮又兇巴巴的問:“說重點,到底爲什麼又失約難道又把別人追尾了”
陳之言:“重點就是我沒有失約,我把胡蝶送回家了,看着她進的家門”
陳紀淮一怔:“那爲什麼胡蝶媽媽會打電話過來說你又失約了還不分青紅皁白就把我罵一頓。”
陳之言:“或許是覺得這次相親太草率了吧,怎麼着也得喫個飯或者看個電影吧,你再幫我安排一次就是。”
陳紀淮鄙夷的哼了一聲:“你以爲你是誰呀,人家姑娘追求者多的是,是你想約就能約到的”
陳之言站起身,拍了一下陳紀淮的肩膀,一副交以重擔的模樣道:“所以呀,這就要看爸的本事了。”
陳紀淮:“”
本來準備去餐廳的陳之言又回過頭,叮囑道:“爸,下次見到胡媽媽,一定要告訴她你兒子叫陳之言。”
陳紀淮:“”
用過晚餐回到書房,陳之言又打開了遊戲。
胡蝶也在線,賀南澄也在線,文墨也在。
如往常一樣,四個人組成了一個小隊。
一進遊戲賀南澄就先問:胡蝶,你跟陳之言很熟嗎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胡蝶的回答,但她很久纔打字說:也不算熟,算認識吧
陳之言看到這幾個字,眉心瞬間就緊皺起來。
都是接過吻的人了,還只是算認識嗎
她怎麼就不明白
遊戲開始後,從來沒有玩過塔姆的橙子言選了個塔姆。
而胡蝶則選了個軟輔風女,安靜靜的跟陌生隊友的adc待在下路。
可隊伍還沒出擊,橙子言就跑到胡蝶身邊,效仿胡蝶霸道的吞了她,一個閃現到對方塔下。
幾秒鐘後,兩人一起回了泉水。
胡蝶頓時就怒了,她以爲兩人互送了皮膚又一起去看了鹿,以後不再互相傷害了,看來是她想錯了。
胡蝶就打字罵道:你怎麼又陷害我,你腦子瓦特啦
橙子言:反正你這個英雄也沒什麼用,多死幾次也無妨。
胡蝶:誰說我沒用,我胸大,奶多,菜鳥你懂不懂
屏幕前的陳之言對着公屏看了很久,突然戲謔的笑了下:胸大不大隔着屏幕也看不出來,奶多不多得生了小孩才能知道。
胡蝶:“”
作爲一個黃花大閨女,看到這樣的字眼還是難免有點羞澀。過了許久,胡蝶纔打字說:孩子,你明天在家嗎
橙子言:明天週末,我在家。
胡蝶:好,那我去你家找你。
橙子言:找我幹什麼
胡蝶:我想看看我認不認識你,是不是平日裏跟你有仇,如果有的話咱倆單挑吧
橙子言:那我等你。
接下來胡蝶就沒再說話,只有賀南澄不停的問胡蝶,要不要幫她。
陳之言也不好好打遊戲,除了害人跟送人頭就是點着聊天記錄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