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天氣不太好,早上還下了會兒小雨。

    因爲昨天跟安沫約好的火鍋沒喫成,所以今天胡蝶跟安沫又約好了一起去銀泰,還叫上了小婷。

    五點鐘的時候,安沫跟小婷就到了凌溪公園,三個姑娘一路有說有笑的步行往銀泰城去。

    因爲早上下過雨的關係,路面有一點積水。

    在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一輛白色汽車不知道減速,飛馳過胡蝶身邊。

    胡蝶身體一哆嗦,腿上一涼,低頭就看見自己全身被污水所染。

    而另外兩個姑娘也沒有幸免,紛紛成了小泥人。

    胡蝶盯着這一身陳之言買的行頭心疼了三秒,然後看向輛肇事者飛馳的方向。

    白色汽車好像也意識到自己犯了錯,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三個姑娘相視一眼,然後氣勢洶洶地奔了上去。

    安沫一邊走一邊說:“這可是陳之言給你買的,得讓他賠錢道歉,不然就打他一頓。”

    胡蝶沒說話,不過已經在擼袖子了。

    小婷說:“要是打不過咱們就把身上的泥水擦他臉上。”

    一走進,車窗就降了下來,賀南澄探出頭,略帶歉意的說:“胡蝶,是你呀,好巧。”

    胡蝶:“……”

    賀南澄急忙下車來,特別真誠的說:“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弄髒了,我給你買一身道歉吧!”

    胡蝶氣惱的哼了一聲,看向安沫跟小婷說:“這是買一身就能道歉的嗎?起碼得買三身。”

    賀南澄欣然接受:“好呀,那先上車,我們去附近的女裝店吧。”

    小婷附到胡蝶耳邊,輕輕的說:“胡蝶,上次你就是跟他去看電影呀?你倆什麼關係呀?”

    胡蝶瞪了小婷一眼:“你找不找得到重點?”

    小婷立馬閉嘴,然一秒後又看向賀南澄說:“你怎麼開車的,看把我們三個禍害成什麼樣了!”

    賀南澄急忙低聲下氣道:“不好意思我錯了,雨天路滑,車子剎車不好。”

    胡蝶垂頭盯着自己的鞋子,提高音量的嚎了聲:“煩死了。”

    汽車向銀泰出發,胡蝶坐在副駕駛,直言不諱道:“賀南澄,你有沒有意識到你克我?”

    賀南澄:“……”

    目的地到了,一行人進了女裝店。

    店鋪挺高檔的,最便宜的外套也要四位數。

    賀南澄讓她們隨便選,自己則安靜地在一旁等着。

    胡蝶環視一圈,卻一件也沒看上,然後抱着自己的外套出了店門。

    小婷跟安沫跟在後面,也就是看一眼,根本沒有買的意思。

    胡蝶問:“不是說要他賠嗎?你們怎麼不選一件?”

    安沫說:“不過就是弄髒了,洗一洗就算了,哪兒真讓他賠這麼貴的衣服,而且他還是你的朋友。”

    小婷點頭附和。

    胡蝶鄙夷的看了兩人一眼:“你們兩個雷聲大,雨點小,他是富二代又不差錢。”

    “……”

    思索了一下,胡蝶對賀南澄說:“請我們喫火鍋,就當是賠禮道歉了。”

    賀南澄有點失落的哦了一聲,又不甘心的說:“這裏女裝店這麼多,總有一件適合你的。”

    胡蝶不屑的切了一聲,傲嬌道:“都沒我媽買的好看。”

    最終三個姑娘什麼也沒買,直奔樓上火鍋店了。

    進店,找了個寬敞的位置坐下來,胡蝶環視一圈,說:“昨天我也來過這兒,不過這裏被一個二百五包場了。”

    賀南澄:“……”

    “後來呢?”安沫追問。

    “後來去了隔壁。”

    “後來呢?”小婷睜着八卦的雙眼問。

    “後來買了紅薯就回家了。”

    “這麼早回家,沒有去看個電影嗎?”安沫又追問。

    “因爲有事,就沒看電影。”

    三個女孩有說有笑的聊着,賀南澄插不進話,在一旁聽着挺失落的,也有點挺多餘的感覺。

    喫完火鍋後,賀南澄就被攆走了,三個女孩去了樓下的美甲店。

    套用了某人的伎倆,可惜完敗。

    回到家,胡蝶又點開了遊戲。

    橙子言在線,賀南澄也在,文墨已經許久沒在線了。

    三個組了隊,進了峽谷。

    橙子言問:胡蝶,今天這麼晚在線,你去哪裏了?

    南澄先一步說:跟我去喫火鍋了。

    陳之言盯着屏幕上的文字,蹙緊眉心。然後就跑到南澄身邊,搶了他剛要打死的野怪。

    南澄:“……”

    這個時候胡蝶的文字纔打完:南澄開車不長眼,把我的衣服都弄髒了。橙子言,你長大了可別學他,開車要慢一點。

    掃完文字,原本蹙眉的陳之言不厚道的輕笑了一聲。

    南澄:我不是故意的呀,誰知道天要下雨,剎車不靈。

    胡蝶:難怪剎車不靈,就是因爲你車太多。平常都開個黑車,今天要開個白車,朝三暮四的傢伙。你們這些富二代就是不會從一而終,你看看我,活了這麼大就只買了一輛車,從來不會看別的車。

    胡蝶打完文字發出去,發現自己的屏幕變黑白了。

    賀南澄被數落得無言以對,過了好久才說:改天我給你定做一套漢服,你就不要再計較了好不好?

    胡蝶看到前面的文字倒是挺開心的,看到計較二字眉頭就皺了起來。

    胡蝶:計較,你自己犯了錯,我說你兩句你還說我計較。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小氣,沒有肚量嘍!

    南澄:……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收回我說的話好不好?

    胡蝶:收不回了,我已經看見了,進入了腦袋,扎進了心裏。

    南澄:“……”

    屏幕前的陳之言看着這些文字笑出了聲,露出兩個淺淺的窩窩。

    陳紀淮把門扒開一條縫,不禁嘖了兩聲說:“好多年沒看見啊我兒子笑出酒窩了,我還以爲隨着年齡的增長酒窩消失了呢!”

    陳之言聽到聲音看向門口,然後起身走過去,啪的一下推上門,反鎖了。

    等陳之言坐回電腦屏幕前,胡蝶又死了,公屏上都是她打的文字:賀南澄,你敢這樣說我,我要告訴我媽。

    賀南澄:我什麼都沒有說呀!我冤吶!

    陌生隊友太坑爹了:女人,真是個多心的生物。

    陌生隊友我用一根手指就:完了,這把沒了,我首勝還沒拿到,遇到的都是些什麼隊友。

    陳之言滾動着聊天記錄,目光停留在漢服幾個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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