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仙商趙子軒 >166宗門恩怨
    五峯觀算是比較特殊的存在,萬年前九人反叛出玉虛觀,歷經幾千年逐漸壯大並自立門派,自知叛逆身份,也不好拉下面皮再與其他門派爲敵,所以沒敢搶幾個門派設立下派,只是拜渾元宗爲上宗,不說宗門之內的恩怨情仇,五峯觀弟子內部卻異常團結,弟子投放時比較集中,初級金仙紅央子,七級天仙才盾子,和四級天仙黃木先等都落在相距不遠的地方,一路上歷經千辛萬苦,不僅斬殺了無數猿面魔修,且遇到西征的其他宗派弟子也毫不手軟,死道友不死貧道的觀念,爲了生存無所不用其極,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逐漸靠近了前線位置。

    紅央子出征前是九級巔峯天仙,機緣巧合下,圍殺了一株剛逾萬年樹妖,搶了品質稍差,只有千年的五枚燚尊果,同樣也是爲了生存,聚集的五峯觀弟子們,將所有攜帶的資源全部拿出來,堪堪將他勉強推上金仙,這樣一來散落子弟們的安全得到了更多保障,但囊中羞澀的隊員們,無論遇上的是人是妖還是魔修,一律殺人越貨。

    至於殺了多少散落的其他宗門弟子,已經沒人記得,這一日,剛剛斬了幾隻猿麪人外圍遊探,除了帶隊的那隻低階大妖,其他妖修連儲物袋都沒有,回氣丹之類的藥品與攻擊符更是一無所獲,目前妖丹對他們來講太不實惠,正窩火沒有什麼繳獲,恰恰遇到讓他們期盼已久的戰舟。

    戰舟再小,也是作戰武器,三四十人駕馭起來,節省靈力又能增加攻擊強度,於是乎,紅央子對才盾子使了個眼色,才盾子便御氣飛行,攔住戰舟去路,代五峯觀的弟子們,以落難者身份,請求登上戰舟暫避一時。

    拘魂殿的警覺性非常高,尤其作爲副殿主的恆澤坤,修的一雙天目,不說火眼金睛,起碼探查相差一兩個小境界,還是沒有任何問題,他猶豫片刻,命令降下戰舟開啓最高級別防護,懸停於十丈高處,神識一個個探查過去,掃描到紅央子,便發現乃是一級金仙,壓制修爲到五級天仙,到他提醒戰舟上的同門,立即起航卻爲時已晚。

    十幾人圍住二十多人,戰舟上人數雖多,且有攻擊武器,可相距幾丈對峙,根本沒有機會操作弩炮,反倒是被手持攻擊符的五峯觀弟子佔了上風。

    橫澤坤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不清楚爲什麼會有金仙,可眼前落魄如斯的這幫宗門弟子,顯然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即使他巔峯天仙,哪怕是天仙之下無敵,若對付金仙,卻沒有任何勝算,所以他沒有任何考慮,直接打出最高級別示警焰火。

    你!紅央子再快,也快不過焰火,沒想到同樣出自宗派,對方毫不猶豫示警,他也懶得答話,直接擎出長刀,刀韻隨着一聲大吼,橫劈過去。

    這就是要搶戰舟,才落個束手束腳,若是與勁敵拼死一戰,不會介意刀韻斜劈,戰舟上開啓最高級別防護,也難以承受金仙砍上三五刀。

    五峯觀子弟也隨着紅央子,兵器一股腦的朝戰舟防護罩招呼,央尺宗弟子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弩箭霹靂子攻擊符等等,不要錢一樣朝外放,戰舟防護系統與防護陣相同,阻外不阻內,但紅央子連續劈出幾刀,瞬息之間,防護罩便如玻璃一般,嘩啦一聲碎裂。

    “央尺宗弟子!今日難逃一死,五峯觀已經投敵猿麪人,我們絕不辱人族尊嚴!殺啊!”

    早已激發三道護身符的橫澤坤說完,提起逍遙棍便朝紅央子掃去,他自知今日難以善了,可,殺不了對手,咬掉一塊皮肉,也算慰藉一下。

    “嘿嘿!”紅央子暗笑一聲,若是以前在九域,要想勝你還真有些難度,現在時位移人,“小輩!喫我一刀!”

    “知人知面知己知彼又知心,古人說這就是所謂知音,相知相惜相親相愛也相憶, 朋友你會不會常把我想起,何年何月何日何時再相聚,何時能把酒言歡暢回憶,很多很多 很深很深的回憶,很多歌我只想要爲你唱起???”

    戰舟內外修爲相近者正在酣戰,雖然前後只有幾息時間,雙方卻互有死傷,此時空中傳來一陣魔音,忽遠忽近,忽高忽低,縹緲無際,只聽得修者心浮氣躁,頭痛欲裂,甚至幾個低修爲耳膜穿孔,直接暈厥而跌落在戰舟甲板和地面。

    趙子軒穩坐舟艏,一曲無差別打擊的音攻伯牙絕弦唱完,剛好到達戰場五十丈處,面前站立者只有幾位天仙,或酣醉一般搖搖晃晃,或刀劍支撐地面,他收起瑤琴,朝左右點點頭,空翅子與葉無道便飛身電射出去。

    “空翅子!怎麼是你?”橫澤坤雙腳岔開勉強穩住身形,手中大棍陷入戰舟甲板一寸,他沒想到發出焰火到救援者到來,速度之快,卻又是老熟人。

    “到底怎麼回事?”空翅子回頭瞅了眼恰巧認識的紅央子,“看樣子是你圖謀???嗯臥槽!金仙了?”

    單從衣着打扮上,空翅子便看得出紅央子等人頭髮蓬亂,定是投放失敗的那批人,衣衫襤褸風塵僕僕,即使不缺換洗的衣服,也是沒什麼必要換,自己也走過那艱苦的歲月,可偏偏有金仙在散落之列,這就值得玩味了。

    趙某人只掃了眼戰舟,赫然刻着央尺宗的標誌,那麼孰是孰非一目瞭然“老童無道!那幾個人下禁制綁了!”

    “慢!我不服!”紅央子拍出一顆回氣丹扔在口中,大叫道:“音攻下作!我要一場公平的決鬥!”

    “公平?”空翅子飛起一腳,將紅央子踹倒在小型戰舟船舷邊緣,三五拳打得他鼻青臉腫,隨手摘下儲物袋與儲物戒“回氣丹分明是我玉虛觀獨有,你給過我觀中弟子公平了麼?被猿面魔修殺死,那叫死得其所,然而???”

    “老童!回戰舟再問,這裏不是久留之地。”葉無道綁了餘下五峯觀的人,轉身扯了空翅子一下。

    橫澤坤作爲苦主,隨着衆人上了趙子軒的戰舟,待了解來龍去脈,趙子軒一陣寒心,散落宗門弟子,生存異常艱難,想要頑強的活下去,絕不乏同族相殘之輩,即使準備的再充足,大小戰鬥堅持下來,儲物袋定是空空如也,資源無法節省,爲了活命,什麼人性法度倫理傲骨氣節通通拋在腦後。

    陽生界人族虛僞貪婪無恥的劣根性,性命攸關時,總會給自己找無數這樣那樣的理由,自欺欺人的掩蓋斑斑劣跡,趙子軒自己也不否認存在,但只要是感情動物就會堅守自己的底線,而這一類人,根本沒有底線可言。

    宗門之間也存在齟齬齷齪,爭物爭財爭技法,爭人爭臉爭地盤,甚至上門上宗由暗到明,推動下門下派之間的爭伐,五峯觀便是在無數爭鬥中產生,與玉虛觀水火不容。

    趙子軒出奇的沒有收沒五峯觀弟子們的儲物袋,是考慮同爲人族,儘管不贊同不支持那種無奈之下毫無底線的做法,可的確寒酸,只是要求在礦上做工幾年,反省以往過錯。

    雙方各有死傷,五峯觀弟子成了暫時沒有身份的人,等待審查,橫澤坤等人總要給趙子軒這‘恩人’一些顏面,見他做了決定便沒做停留,此事只能不了了之,還是早早離開的好,免得傷了多方和氣。

    次日到達北線郡礦場,礦洞已經開的有模有樣,防禦系統表面上看毫無疏漏,戰舟盤旋了一週,降落到臨時營地。

    “趙子軒!”跟隨在吳顏顏身後的胡嬌嬌,顧不得長尊上位者吳顏顏是天仙,直接御氣滑翔過去,拋出一張玉簡“等了你一個多月,死哪兒去了?你的消息!”

    “呃!”看來老哥齊嘯天進展順利,趙某人一頓,這膩人的小魔女,惹又惹不得,只好千恩萬謝“謝謝謝謝!你們都辛苦了!”

    “我們到沒什麼問題,第一路非戰鬥減員接近三成,還是你那師侄給力,幾百人漫山遍野尋草藥,這幾天把他忙壞了。”胡嬌嬌嘴上說着,狐狸尾巴在身後翹來翹去,一臉的自豪。

    “喲呵!大美狐又晉階啦!”趙子軒學着哄女孩子,不知從哪裏下手,卻總是踩不到點上“出發前已經開始着手配製藥品,宗門子弟幾個輕微患者,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

    你!誇這麼一句,就轉到解藥上了,胡嬌嬌白了趙子軒一眼,剛要開口準備對懟幾句,卻見吳顏顏走了過來。

    “尊主!半年多時間,於先生夜以繼日研究,終於找到配方,這裏幾位患者已經痊癒如初,但藥引子在您身上,其他都準備妥當,只等您回來,另外???”吳顏顏掩脣輕笑道“還是您親自去看吧!”

    啥時候學會用敬語了!趙子軒沒有糾結吳顏顏後面半截要說什麼,開口吩咐道“等下接手五峯觀弟子們,安排到礦洞一線。”

    講完,他不再多做解釋,朝空翅子和葉無道招招手,指了指營地,示意交接完去休息,自己則徑直走向不遠處的於病池工作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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