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仙商趙子軒 >89銷律團伙
    “那就跟你說一下,剛進去的是亓官城大家族,韓收鎮遲家旁支二長老,你若是認識城主,我做主連同人頭稅立馬退你”九級尺仙見屬下收了晶石,不知是好意提醒,還是自言自語。

    “你”鄭奎石還待要說,胳膊被鄭奎安輕輕一拽,只得放棄爭論,接過繮繩往城門走去。

    亓官城比南望略小,但靠在陽變域中心地區,城內修者來來往往,商鋪鱗次櫛比,亦是繁華異常,且城中心一座百丈山頭,城主府便建在巔峯之處,遠遠望去,別有一番景緻。

    三人找了家能侍候龍馬的酒館,繮繩丟與小廝,點好菜找了張靠街的桌子坐下來,鄭奎安則去安排百獸囊中龍馬的材料,鄭世笛將來要負責打理靈地,仙商閣的臉面,沒代步工具怎麼行。

    已經過了飯點,但陽生界就餐沒有什麼明顯時限,三三兩兩總是隨時會有。

    菜沒上齊,趙某人已經獨自小酌,玉漿酒滿樓飄香,卻沒人敢近前打攪,亓官城外地修者流動大,人魚混雜,治安只能說馬馬虎虎,正兒八經上得起酒館的修者,主要是見多識廣的門派和家族子弟,酒癡師時時,畢竟屬於另類。

    他剛剛端起一杯酒,還未來得及送入口中,無意識掃了一眼街上,一個灰袍青年在與一位黑衣老者擦身而過之際,老者的儲物袋已持在青年手中,陽生界的扒手大多三五人團伙作案,只有修者才值得下手,若遇到強者被抓現行,須有人接應,獨來獨往者,多是“牽鼻頭”“收曬朗”那樣沒出息的小偷。

    微微搖了搖頭,趙某人仰脖將小盅一飲而盡,“銷律”哪裏都不缺,“開天窗”“開窯口”,“白日闖”“跑燈花”,甚至還讓有心人賜了官名曰“探金校尉”,路不拾遺只存在於理想中的桃花源。

    “尊主奇天閣和萬界商盟的亓官店,就不轉了吧”喫喝完畢,鄭奎石牽過幾匹龍馬繮繩,請示道。

    “戰符派大會,肯定不少人都給引到了韓收鎮,我們只歇息一日,早早趕路,鄭世笛他們肯定等急了。”趙某人進城的目的,主要是看看那縷莫名的神識,不知是敵是友,至於市場調查,現在人手多了,何必親自去做。

    然而酒館出來沒多遠,白日闖青年朝領先倆小童七八步的趙某人,徑直走了過來,長相身材穿着極爲普通,看上去七級尺仙修爲,混到人羣裏很難分辨出那種打扮。

    趙某人不動聲色,眼神渙散的左瞥瞥右瞧瞧,只待擦身時青年伸手觸摸儲物袋一剎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緊緊的鉗住青年手腕,同時一根細細的銀針,不知不覺刺入內關穴。

    “呃對不起對不起大人不好意思走路沒注意衝撞您了”

    嘿不等我斥責,你這經驗夠豐富的,趙子軒見青年點頭哈腰,不住的道歉,“噗”一下樂了“你這是跟我見官,還是私了”

    “大人我只路過,眼神沒注意您,這不沒碰到您麼,什麼見官不見官的”

    “裝糊塗是吧剁了你這隻手,以後喫飯的傢伙沒了,怎麼樣”

    “大人小的有眼無珠,私了,認罰”青年倒也光棍,見趙某人指出手的問題,自知無法隱瞞,直接口中服輸,但眼神悄悄和不遠處的同夥交流着。

    這時有好事者五六人開始圍觀,還有人陸續從遠處趕來看熱鬧,趙某人傳音兩小童稍遠一些,團伙作案的緩兵之計而已,不必參與,因爲天目術開啓,已經看得出青年也是扮豬喫老虎,四級上仙壓制到七級尺仙,且神識探查到,起碼有五人跟他一夥。

    “這位朋友,我剛剛看見青年還沒撞到您,您大家子弟,何必跟他一般見識,大人大量包含些,若你心裏不舒服,賠上幾塊晶石嘛”圍觀者中一位壯實大漢,站出來幫青年美言。

    “就是就是”

    “好像不對這不是城北有名的慣偷渾水蛇麼”

    “說話注意點兒啊什麼慣偷明明是商鋪夥計”

    看熱鬧的人羣七嘴八舌議論,差一點指正青年的老者,被人一嗆,立時明白因果,臉色一沉轉身就走。

    “還有誰跟他一起的,都站出來吧免得一個個處理,耽誤時間”

    這話囂張跋扈我就無視你們了

    趙某人喊完,圍觀的三四十人,全都一愣,銷律團伙嘛好像近些年作案頗多,誰家沒丟過什麼物件即便自己沒被偷過,親友總有不少受害者,喫瓜人明白過來,這是要開打了,於是幾乎同時後退七八步,將圈子放大了一倍。

    臥槽場中內圈剩下四人,你望我我望你的,這是商量過的麼都配合這麼好

    趙子軒剛剛那銀針一刺,能遲緩青年凝聚靈力的速度,無法防止他逃跑,見幾個同夥這麼配合,說不得單手一拍青年下了禁制“你們四個是一個個來還是一起”

    話剛擲地,那位被偷的黑衣老者衝出人羣,徑直朝青年跑去,揮拳便打,邊打邊說“就是他,剛剛走個照面,儲物袋便丟了,害得我在靈谷店前丟人,該打”

    被下了禁制的青年,只能瞪着眼,見拳頭沒頭沒臉的招呼,連喊痛都做不到。

    “喂喂餵你說他偷他便偷了麼你翻翻他身上有沒有你儲物袋”團伙四人中,一個二級上仙,顧及趙某人沒敢動,嘴上卻極力狡辯。

    “聒噪”只簡單一個神識刺,二級上仙軟軟的癱坐在地,捂着頭部齜牙咧嘴。

    “該殺的白日闖,老孃恨不得殺了你”一位胖胖的美大媽,分開人羣,舉起手中的藤籃便打,只三五下將籃子削的一片狼藉,口中還不住的叨叨“以爲將儲物袋放籃子裏安全,還是沒逃過賊眼”

    “都閃開都閃開城主府公幹”

    美大媽的氣還沒消,不遠處飄來一隊人馬,爲首五級上仙,手持一杆大槍,直接落入圈內,收起飛毯,示意屬下將人圍起來“怎麼回事”

    “廖隊長這人說二蛋子偷盜未遂,給下了禁制,被老漢臭揍了一頓,對了這老漢也誣陷說二蛋子偷儲物袋。”本來一動不敢動的四人中一級上仙,這下來了精神,不顧趙某人威懾,跑過來幫人申訴。

    “二蛋你到底偷沒偷”

    “廖隊長我真沒偷咳咳還有這人,我要告他誣滅”地上被削的七葷八素,被廖隊長踢了一腳才解除禁制的二蛋,一臉淚痕哭訴。

    “你放屁我家到肉鋪才百步遠,老孃就是記得跟你一擦身,難道儲物袋會飛”美大媽怒斥的同時,高高舉起破籃子,狠狠的比劃了一下,嚇得二蛋一蹲身。

    “你對就是你”廖隊長一指趙子軒,“先不說誣陷他們是一夥的盜賊,竟然無故給百姓下禁制,現在請左右的商鋪掌櫃來搜身,看看有沒有他倆的儲物袋,如若搜不到,你就等着勞役五十年吧”

    “不用搜他們五個人身上確實沒有。”趙某人看了半天官盜勾結的表演,這情節好像有點熟悉,怕擔嫌疑請人搜,人家生意以後還做不做

    黑袍老者和美大媽動手後,周圍的人越聚越多,甚至寬闊的街道有些擁堵,廖隊長見這陣勢,長槍一揮“都是誣陷,不要聚集,大家散了吧”

    說完對趙子軒陰邪一笑“閣下爲何說不用搜意思是你承認誣陷了這樣,若你們願意私了,我也不想多事兒,做箇中間人,賠幾塊赤晶算了,你也可以免除勞役。”

    “哈哈哈”幾塊赤晶那是幾萬晶石,趙某人實在忍不住,事情反轉的太快了“我說不用搜,是因爲他們團伙還缺一人,呶”

    所有人隨着趙子軒努嘴的方向看去,鄭奎安扛着一個八九歲的孩子,撥開人羣走到正中間,將孩子放置於地上。

    “尊主就是他,所有儲物袋都在,今天得手十三個”鄭奎安說完,解開孩子禁制,後退幾步,到背雙手挺胸擡頭目不斜視。

    “壞人你們都是壞人”孩子滿面淚痕,有些傷心過度,抽泣着蹲在地上。

    “讓一讓,讓一讓怎麼了這是”

    聲音來自一位騎着高頭龍馬的主人,尤其是騎在馬上,有高人一等的感覺,前面的馬伕拿着馬鞭硬生生擠進圈子,在場大多數人亓官城本地人都認識,亓官家長房長孫,七級上仙亓官無忌,憑着自己是修煉天才,深得自家老祖喜愛,家族內眼高於頂不可一世,出來更是囂張跋扈肆無忌憚。

    “喲呵這不二蛋子麼找你找了好久,那天在城東偷了我小妾的儲物袋,找了你好久,竟然跑城北來了,帶走爺得好好磨磨他”說着,大手一揮,四個隨從便七手八腳準備拿人。

    “等等等等三少我這公幹呢”廖隊長臉色變了幾變,擠出一副笑臉,不敢阻止,但得刷存在感,即便你帶走,也得讓衆人看到我勸阻,不管用。

    “嗯廖隊長你幹嘛來了不會是改行加入進去了吧”亓官無忌手扶馬鞍,故意低頭米奇眼睛掃了掃,裝作剛剛看到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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