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這麼不明不白的隕落九重天的仇還未得報,父母和小紫菱也沒有接到陽生界,趙家寨與仙商閣趙子軒拼着微弱的意識,閃現一個個畫面,不能決不能

    “趙子軒”三人中黑袍牛眼的青年,一腳揣在趙子軒的胸口,卻見白光一閃,卸掉了凝聚在腳上的靈力“臥槽還有護身符交出伏魔網,或許離真人考慮給你留個全屍”

    “小箭先別弄死他”

    輕風拂過,青年身形一閃,躲在一旁,一位長鬚老者飄落。

    趙某人看不清來着面龐,但那道輕風,看起來很弱,卻壓的他透不過氣來,撐着最後的靈力,張了張嘴,最終難以發出任何聲音。

    “你想說什麼”來者走近他,蹲了下來,拽過腰間的儲物袋和指上須彌戒,又放出神識探查身體各部位“儲物袋須彌戒應該不止這些嗯你們兩個,後退百步警戒”

    “離真人”另一個白袍中年遲滯一下,卻不敢再多言語,與青年對望一眼,分左右飛馳於樹冠之上,站在高空死死盯着林中空地。

    長鬚老者隨手打出障目陣,撕開趙子軒衣領,望着晶瑩剔透,未摻一絲雜質的晶片卻不敢動手“說這是什麼”

    趙子軒喉頭動幾動,吞了下口水,努力的睜大雙眼,擠出一抹笑容,凝聚全身最後一點靈力“馬銜滅了他機器人,攻擊兩位天仙”

    沒動機器人,一方面來不及,另一方面戰力上與自己屬於捆綁式,只相當於初階天仙,即便能夠越級戰,最多可打敗高階天仙,若是隱身或者偷襲,或許不成問題,可面對金仙,完全是被碾壓一方,沒有任何反擊能力。

    值得慶幸的是,高階護符起了重要作用,儘管護不得神識周全,但金仙與天仙的威壓,加上那致命一腳,趙子軒不死也要重傷,好在只是神識被襲,大腦會自動修復損傷部分。

    更值得慶幸的是,沒有特殊方法,根本打不開晶片,眼前的老者,起了貪念,打發走了兩個小弟,而這一念之間,沒有及時殺死他,便空出幾息時間,讓漸漸恢復一些意識的趙某人,能夠瞬時激發晶片,喚出馬銜和機器人。

    馬銜原本中古牛頭大能之後,封禁在小天地將近五千年,單單年齡上與仙尊不相上下,儘管修爲被陰潮石與金甲合力壓制,在小天地內難以發揮能力,但移入晶片後解禁,再加上飛昇陽生界,修爲早已達金仙大圓滿,聞得尊主召喚,身形一晃,卻是海腴形象,一個身穿肚兜,看上去只有七八歲兒童面貌,擡手打碎障目陣,同時神識刺向老者。

    機器人則直接舉起大狙,瞄也不瞄,朝着空中白袍人扣動扳機,百步距離還不到,一百五十米,白袍人只覺胸中一陣翻騰,炸飛幾步,摔落在樹梢,待伸手探查傷口,卻怎麼也找不到心臟位置,最後一絲神念卻是,“這怎麼可能”

    青年反應靈敏,沒有被突如其來的反轉驚呆,想也不想,土遁符激發,瞬間便沒了蹤影。

    “都別追了去看看老白怎麼樣了”趙軒一聲令下,制止了機器人的下一步動作,但更覺得窩囊,戰鬥還沒打響,險些身死道消。

    若那老傢伙再狠狠心,先動手殺了自己,即使打不開晶片,也是全軍覆沒的局面,機器人與馬銜會永遠困在晶片內,而眼前狀況,決不適宜分兵追殺,天仙級土遁,起碼上百里,備不住人家還有盟友支援。

    “離真人是吧”趙子軒試了幾下,依然沒有能夠撐起身子站起來,也沒喚像極了紅孩兒的馬銜攙扶,就那麼靠右肘支地,側臉戲謔的瞅着被馬銜擒住的老者“是你主動說來歷,還是等搜魂”

    “舟問天我曹尼瑪害死勞資了”離真人喘着粗氣,朝土遁青年方向破口大罵,之後掃一眼趙子軒,鼻子發出一“哼”。

    “滴滴主人小鳥沒什麼事,同樣受了神識攻擊,那白袍斷氣了。”機器人餵了閃雕丹藥,將白袍人的屍體拎到離真人面前說道。

    “好收起屍體凝練部分精血,剩餘的給閃雕當夜宵,天機粉撒點,你去照顧下老白”趙某人說完,眼睛轉向馬銜“他不願意說就拉倒,也不用搜魂,既然是死仇,殺了,凝練精血留給出徵的子弟”

    “等等”未等趙子軒說完,離真人大聲喊道“你是說也要出征”

    “你這不廢話麼”他眼皮也懶得擡“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報家族名號和原因”

    “其實勞資我被騙了”

    沒有接趙子軒話茬,同樣是神識攻擊,馬銜沒什麼戰鬥經驗,都是金仙境界,所以只是攻擊到離真人失去戰鬥力爲止,頭痛欲裂渾身無力,卻意識上能夠保持清醒,忙不迭的辯解“舟問天乃澈堃郡望族舟家老祖,白石殿暗堂副堂主,看着像個人畜無害的孩子,卻是心機深厚之輩,與尚器宗法堂執事成司箭交好,不久前與離某相約喫酒,便提起尚器宗的伏魔網,兩人一唱一和,才慫恿離某來此。”

    “哼以大欺小的老東西死到臨頭還懂得推脫狡辯不要以爲不清楚你打的什麼鬼主意,不說你的家族便找不到,賬先給你們記着,大戰之前,趙某不願意擔一個惡意挑起人族矛盾的罪名,最多學學你們,逐一擊殺解解氣,待戰後再行滅族之事”

    趙子軒朝馬銜丟了個顏色“下禁制,放血,凝練,再放血,直到放幹爲止”

    “慢慢慢啊”馬銜速度奇快,行雲流水般一條龍服務,待離真人喊出聲,已是雙手雙腳被固定住,鮮血不要錢一樣噴涌至特殊的器皿。

    慢毛線繼續果然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榮辱不驚幾人做到若不是遇到突襲,趙子軒不會打出馬銜這張底牌,差一絲絲便丟了性命,氣血不順暢,念頭不通達

    離某願意終身爲奴爲奴 啊聲音嘶吼而出。

    奴你奶奶個纘你個怕死之輩膽小就別亂打主意,真想不到你金仙怎麼修上去的

    離某願舉公爵之族,全憑閣下驅策

    這麼快就滿了你這不是高血壓吧繼續放留下乾屍我煉人偶,讓他跟寶兒一起執行離家滅族任務趙子軒繼續放着狠話,這都感覺依然不夠痛快。

    離某願舉族歸順閣下並代尊主滅殺成司箭舟問天全族

    此時離真人早已不是高高在上,問鼎修者那極少一部分的巔峯人物,每上一個大境界,壽命基本翻上一番,體驗到修者難以企及的美妙,說白了就是越高越怕死,越不願意捨棄來之不易的所有,穿鞋的當然怕光腳的

    修者的尊嚴與氣節呢不畏生死的勇氣呢趙子軒痛罵了一番,才感覺氣息通暢些許,靈力也恢復三四成的樣子,身前被下了禁制的四級金仙,委屈到連自爆都不能,還眼睜睜盯着自己的血液一點點流出,乃至榨乾,飛昇九重天的理想破滅,生死麪前難以鎮定,依然會恐懼到哭哭啼啼。

    尊主離同勝以九重天衆生髮誓舉族永世爲奴永世爲奴他感覺到撐不過二十息,修爲便會掉級,低晉中階,整整花了他百多年時間那

    馬銜你先等等其實趙子軒是打算蹂躪夠,禍禍他半死,讓馬銜強行下奴印,說死仇勉強算得上,但金仙在陽生界只有三位數,戰力比那些家族做打手的供奉,強上千倍萬倍,尤其是公爵家族,跟官府脫不開干係,不能說滅就輕易滅的,因爲最最重要的是跑了一人,天機粉只能滅消擅長推演天機者,對殺人者的追蹤,卻抹除不掉報信人口口相傳。

    “你這麼着急發誓,我到懷疑你人品和戰力,”趙某人站起身,敲了敲加一起足夠一千cc的器皿“血還不回去了,馬銜去祭練成精血,饒他一命,派去西洲效命吧”

    “尊主離某老奴乃是卸任鎮南公,除了軍隊上千族人蔘戰外,家族進入第二批出徵名單,兩月後出發,所以纔不問青紅皁白聽信讒言,急切的要獲取伏魔網,待到大戰時誅殺一切魔修老奴寧願戰死沙場,絕不想笨死在這裏”說完,離真人感覺到氣血兩虛,終於解釋了來龍去脈,作爲退下來的軍人,表現出保衛九域依然有責的氣節。

    “成司箭的事兒瞞不住,尚器宗弟子,不是那麼好殺的,尤其執事”事發之後,趙子軒不得不考慮善後問題,“你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嫁禍舟問天,正好找到滅他族的理由,具體怎麼做,不用我來謀算每一步驟吧”

    “老奴自會安排”離同勝掏出一大把補血丹回氣丹扔進嘴裏,面色稍稍緩和了一些,“老奴有個不情之請,能否欣賞下伏魔網也不枉此行”

    “以訛傳訛而已連複製的贗品都不算,頂多是束縛類寶器尚器宗執事忽悠你說,到我手中搶奪尚器宗的寶物,這話你也信智商堪憂哇”不枉你個毛線順杆爬的本事練得不錯,趙子軒言語沒加客氣,陽生界的軍人怎麼只會打仗和修煉其實他有同感,宗門體系與奇天閣類的內部人員,每天爾虞我詐玩心眼,一般人不是累死或被玩死,便是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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