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孃親不哭。”蘇雲朵吸了吸鼻子,止住了眼淚。
小糰子用兩隻小手撐起兩邊的嘴角,奶聲奶氣的說道:“那孃親笑一笑。”
看到小糰子這副模樣,蘇雲朵不想笑都不行,當即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來,快點喫飯吧。”蘇雲朵將小糰子給放了下來。
“恩。”小糰子乖巧地繼續喫飯。
蘇雲朵看着這樣的小糰子,在心裏暗暗發誓,要儘快的賺到錢,不僅要每天讓小糰子喫得起飯,更要讓小糰子喫得起肉。
這個村子不大,而且大多沒什麼錢,都是窮苦的人家,稍微有點小錢的人家,怕是也付不出她想要的錢。
所以,她還是得到鎮上找點商機纔行,或許能憑着她的本事賺到第一桶金。
許老太從蘇家離開後,就直接回到了許家,她和夫家都是姓許。
許大壯夫妻兩人和趙如夢跟在許老太的身後,前後腳一起回的許家。
在回去的路上,楊紅就有點擔心,與趙如夢說了幾句悄悄話,如今回到了許家,這心裏就更加不安起來。
“你們怎麼纔回來啊飯菜都快涼了。”許二壯看到他們回來的那麼慢,忍不住抱怨出聲。
他和自家媳婦偷偷的吃了點藏私的肉乾過了過嘴癮。
這幾人要再不回來的話,他們夫妻兩人就準備先喫飯了。
要不是許老太在家裏掌權,人又沒回來,他們早就喫起來了,根本就不會等他們回來。
平時許老太在家裏,許大壯夫妻兩人還沒回來,他們也不會想等許大壯夫妻兩人,實在餓得慌就先吃了,給他們留點菜就行了,管他們能不能喫得夠。
“娘,你這是怎麼了誰把你給氣着了”劉青明知故問,心裏卻是猜測到了七八分。
肯定又是趙如夢這個小jian人又拿着許家的銀子去接濟蘇家那對母子了。
她心裏知道是知道,但也不能直接說出來。
“哼還能有誰不就是我許家倒了八輩子血黴才娶回來的喪門星”許老太一直生着氣,回來的時候走得又快,加上心裏害怕,到現在說話都喘。
她的一雙銳利的老眼,充滿了憤怒之色,目光如刀子般落在趙如夢的身上,“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你不是藏着掖着也要接濟那對天殺的母子嗎那你今晚就別喫飯,餓死你得了只有餓着,你才能清醒清醒。”
趙如夢聽着許老太的話,緊咬着牙齒,心裏着實是委屈,卻只能雙手絞着衣襬,一句話都不敢說,更不敢反抗。
她做繡工得來的銀子,全都落入了許老太的手裏,而好不容易藏着的一點銀子,那還是哥哥和嫂嫂偷偷藏着給她的,那都是屬於她的銀子,她想用來做什麼,不是她說了算嗎
可她花自個的銀子,還要偷摸摸的花,要是被許老太發現的話,不讓她喫飯都是小事,更多的是少不了一頓打,尤其是她要是將銀子偷偷的給了蘇雲朵,她捱打就更加的嚴重。
楊紅本來也想替趙如夢求情,可是聽到許老太的話語,以及看着許老太堅定的神情,她知道求不來這情。
要是他們夫妻兩人求情的話,別說是他們夫妻兩人了,可能就連他們的孩子都得餓着。
他們能喫得上飯,興許還能偷着藏着給趙如夢留下一個半個饅頭,可若是連他們都喫不上飯,趙如夢就真的只能餓着了。
楊紅夫妻兩人無奈地看向趙如夢,目光裏有着歉意和同情,可他們在這個許家,沒有什麼地位,也是敢怒不敢言。
“嘖嘖弟媳婦啊,不是我說你,你看看我們家都是什麼境況,你卻要給別人家送銀子,你是腦子燒壞了嗎我們許家哪虧待了你本來想給弟弟娶個媳婦沖喜,卻不成想,是娶了個白眼狼呢。”劉青冷嘲熱諷地出聲。
她看向趙如夢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嫉妒之色。
這趙如夢的長相在村子裏也是排的上號的人,而且剛嫁進許家來,那病秧子就死了,只留下趙如夢這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在家裏,這讓劉青的心裏很不舒服。
本就嫉妒趙如夢的長相,而許二壯每次看向趙如夢的時候,那眼神就好像要把趙如夢給吃了般,這就更讓劉青怨恨了,她對趙如夢充滿了敵意。
劉青的心裏也很害怕,這趙如夢要真的和許二壯有了什麼,然後懷了孩子的話,她可能就會被許二壯給休掉了。
誰讓她多年來都沒能懷上孩子,也只怪她的肚子不爭氣,到現在都沒有半點動靜,所以即便知道許二壯對趙如夢有歪心思,她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生怕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她就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
不提到小兒子娶媳婦沖喜的事,許老太的情緒還好點,一提到這事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從來就沒有想過,她的小兒子病入膏肓,死亡只是遲早的事,而趙如夢嫁進來,她的兒子就死了,這只是巧合,與趙如夢沒有半點的關係。
許老太一直都認爲是趙如夢這個剋夫的女人惹的禍,要不是她進門的話,她的小兒子就不會死,她將所有的錯誤都推到趙如夢的身上,加上趙如夢又偷偷的接濟蘇雲朵母子倆,她對趙如夢是越看越不順眼。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誰也不準給她東西喫,要是讓我發現你們誰給她東西喫,我就餓你們一天”許老太的目光掃過他們的身上。
目光尤其在許大壯夫妻兩人的身上停留時間最長,帶着深深的警告。
許大壯夫妻像是被看穿了小心思般,微微地垂眸,暗自抹了把冷汗。
他們知道許老太可不是在開玩笑,他們偷偷藏了東西給趙如夢喫,被許老太發現的話,他們一天都別想喫飯了。
“娘,你放心好了,我絕不會偷偷給她東西喫的,讓她餓一餓,才能長點記性。”劉青面帶笑意地攙扶許老太。
她暗自想着餓死趙如夢纔好呢,這個招人恨的女人,當初怎麼就沒被淹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