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猶豫地推開大門,朝裏面走去。
進入到其中的一個房間裏,蘇雲朵便打算假裝先睡一覺。
到半夜的時候,四周的冷意就更加的明顯,那種冷意像是能鑽入骨子裏。
耳邊傳來似笑非笑的聲音,近得就好像是在耳邊,還有人像在耳邊呢喃,屋外有很吵鬧的聲音。
蘇雲朵暗自冷笑,就這些小伎倆想要嚇唬到她簡直是在癡人說夢話。
他們的這種前xi,對她來說太小兒科了,何不直接現形在她的面前,與她來正面剛。
許是看這些小把戲沒能激起她的反應,這些東西開始變本加厲,不僅將氣氛搞得很陰森恐怖,連帶着門都打開,搖得咿呀咿呀的響。
蘇雲朵緩緩地睜開眸眼,朝着四周看去。
屋內的油燈早就被吹滅,漆黑的屋子只有外面的月光從門口處透進來,但也照不亮整個屋子。
“嘻嘻嘻”
耳邊忽地傳來笑聲,換成別人的話,早就嚇得尖叫起來。
可蘇雲朵是誰啊她現在可是牛氣的大師級別人物。
在笑聲響起,尾音都還沒落下的那刻,蘇雲朵擡手就朝着一個方向,快準狠地扇了一巴掌。
“啪”
那隻想要嚇唬她的女鬼,看着約莫二十歲的樣子,突然挨那麼一巴掌,整個鬼生都不好了,直接就懵逼在原地。
劇情完全沒有按照女鬼所想的方向去發展,這個看着並不出奇的普通村姑,居然能打到她
“怎麼還想嚇唬我”蘇雲朵的嘴角微勾,冷冷地看向她。
“你你能看到我”女鬼愣愣地出聲問道。
她這麼一問之後,就覺得她問的這不是廢話嗎打都能打到,看到也不稀奇啊。
“你們這,誰是老大叫你們老大出來,就是能做主的那位,我要見見。”蘇雲朵語氣淡然地說道。
“哼憑你也想見我們主子做夢去吧”女鬼冷哼一聲,對着外面嚎了一嗓子,“你們快進來,把她弄死”
“想弄死我你們的膽子倒是挺大。”蘇雲朵冷冷地笑了起來,眉頭微微挑動。
一時間,陰風四起,藏在這宅子裏的怨靈,彷彿在頃刻間出動般,全部朝着蘇雲朵襲去。
蘇雲朵可不是喫素的,兩隻手翻轉,手中的符便飛了出去。
被符貼到的怨靈,發出痛苦的尖叫聲,倏地倒地翻滾,深入靈魂深處的痛苦,讓他們只能痛苦的翻滾,再也沒有反抗的能力。
面對襲來的其他怨靈,蘇雲朵一個閃身,輕鬆靈巧地躲過他們的攻擊,而後再次出手,又是兩個怨靈倒地。
不多時,想要圍攻她的怨靈,已經全部都倒在地上,只能發出痛苦的聲音,再沒有對付蘇雲朵的能力。
“就憑你們這點本事,還想殺姑奶奶我我看你們纔是做夢”蘇雲朵拍了拍手,冷笑着出聲說道。
她走了過去,照着最先嚇唬她的怨靈胸口就是一腳,“說,你們這當家做主的是誰。本事那麼大,不會是個縮頭烏龜吧”
不等她腳下的怨靈開口,一股子極強的陰風就朝着她的腳襲來,她反應迅速地移開了腳,一個利落的旋轉,避開了那道強勁的陰風。
她見到揹着月光的女子,一身大紅色的喜服,目光陰狠冷厲,看着就是個厲害的狠茬。
“你我無冤無仇,何必要趕盡殺絕呢”鬼新娘的語氣很冷漠。
“這句話難道不該是我來問你嗎是你先讓他們動手的,而不是我先對你們動手。起先想要我兒子的命,現在又想要我的命,我倒想問你,爲什麼要趕盡殺絕呢”蘇雲朵冷笑着出聲諷刺道。
她都還沒說對方的不是,倒是對方說她趕盡殺絕。
“只要你們不住進來,我可以放你們一條活路。”鬼新娘冷冷地出聲說道。
“我花銀子買來的宅子,我爲什麼不住進來那我的銀子不是白花了嗎我買來的宅子,這就是我的宅子,倒是你們,該全部給我滾蛋纔是。”蘇雲朵迴應得理直氣壯。
她花了銀子買來的宅子,就是拿來住人的,而不是放在這裏生蟲。
所有的手續全部都合法,這就是屬於她的宅子,要如何處置這處宅子,自然是她說了算,什麼時候輪得到這些東西說話了。
尤其是鬼新娘的口氣還那麼大,這就讓她非常的不爽了。
放他們娘倆一條活路這給螻蟻恩賜的語氣,真是怎麼聽都不舒服。
看來,不把對方打得跪地求饒,對方是不知道實力懸殊是什麼滋味,還以爲是高高在上,能主宰別人性命的強大怨靈
那很不好意思,她就是強大怨靈的剋星,遇到她只能算這鬼新娘倒黴。
“我好言勸你,你可莫要不識好歹”鬼新娘咬着牙齒,滿臉的憤怒之色,彷彿下一刻就要出手殺了蘇雲朵。
見鬼新娘逐漸猙獰扭曲的面容,蘇雲朵誇張地拍了拍胸口,狀似害怕地說道:“哎喲我好怕怕哦”
話音落下的那刻,蘇雲朵的神情就恢復正常了,滿臉不屑地看向鬼新娘,“你以爲做個醜臉就能讓我妥協做夢呢吧”
鬼新娘被她侮辱到了,憤怒已經到達了頂點,隨時都可能爆發出來。
揹着月光,鬼新娘的一頭黑髮無風自起,她的面容更是猙獰,憤怒到了極點。
“找死”鬼新娘說着就已經朝着蘇雲朵的方向襲去。
在鬼新娘的眼中,就算蘇雲朵有點本事,那也絕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畢竟死在她手裏的人不少,她的能力可不是一般的怨靈可比。
之前有人請什麼得道高人來做法,還不是喪命在她的手裏,更別說是蘇雲朵這樣的村姑,簡直是不堪一擊。
鬼新娘想着一招就能解決掉蘇雲朵,卻沒有想到凌厲的一招,被蘇雲朵輕鬆的化解,她連蘇雲朵的頭髮絲都沒有摸到。
可惡這村姑居然那麼狡猾
鬼新娘惱怒異常,面容猙獰地看向還在笑的蘇雲朵,更是覺得被羞辱了,憤怒溢於言表。
她一個微微彎腰,一頭的黑髮頓時傾巢而出,瞬間變得很長,朝着蘇雲朵的方向而去,像是打算將蘇雲朵整個人給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