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熟悉方少爺的人就會知道,他就是個笑面虎,只是表面看起來很好,實際上心狠手辣。
蘇雲朵光是看着他的面相,就知道他是個狡猾奸詐的人,哪有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美好。
幫着她說話那不過是在做表面功夫而已。
他們都是一丘之貉,怎麼可能幫着她說話。
“方少爺,這世上是有女子學醫,可是能學有所成並且醫術精湛的又有多少”魏利道輕蔑地出聲,“更何況這學醫的女子本就很少,我可不相信她的醫術有多高明。”
“這蘇小姐是我請來給寶兒治病的,也是我閆家的恩人。”閆松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不悅的目光落在徐老爺的身上,“老徐,你帶來的人未免太放肆了”
見閆松擺起了臉色,魏利道就很不高興了,冷笑着問道:“她可是和你說了,她已經治好了你孫女的病”
徐老爺坐着不動,像個局外人般,神色淡然地抿了一口茶水,對於閆松的憤怒也是充耳不聞。
等到閆家被徹底的瓦解,就只剩下徐家和方家。
而他們徐家會和方家聯姻,兩家變成了親家,這平晉州豈不是算是他們徐家的天下了。
到時候,看閆松還有什麼資本在他的面前擺臉色,他倒是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看閆松落魄的樣子了。
徐家和方家被閆家壓着那麼久,是時候該爆發一下了。
不等閆鬆開口說話,蘇雲朵就搶先了一步,“我是治好了閆家小小姐,難道你對此有什麼質疑嗎人是我救活的,自然是我最清楚。”
聽到蘇雲朵這樣說話,在場知道內情的三個人都平靜地看着,誰也沒有表露出半點來。
她如今這樣說,肯定是有她的道理,而他們要做的就是配合她。
“好大的口氣”魏利道說着就諷刺地笑出了聲,“我看你就是不知死活的欺瞞閆老爺,謊稱已經治好了閆家小小姐,其實你根本就沒有治好”
“哦”蘇雲朵挑眉,“我有沒有治好閆家小小姐,你爲何會那麼清楚你去看過閆家小小姐的情況了嗎要是你沒去看過的話,你爲何會那麼篤定,一口咬定我沒治好呢”
這人說這些話,就更加的能證明,閆寶兒中蠱的事情,和他們絕對脫不了干係。
他們沒有去看過閆寶兒的情況,卻知道得一清二楚,如此肯定她沒有治好閆寶兒,除了下蠱的人,她找不到第二個可能。
魏利道的臉色變了變,可臉色很快就恢復如常。
“哼我就是不相信你的醫術能治好小小姐的病我質疑你又怎樣”他很快就找了個看起來很合理的理由。
話說錯沒有關係,只要能圓回來就行。
“閆老爺,不如讓他們去給小小姐再診斷一次。若是小小姐的病還沒有痊癒,就證明這名女子在誆騙閆家上下,到時候也能讓魏大夫替小小姐治病不是”方少爺面帶笑意地出聲說道。
徐老爺放下了茶杯,輕咳了兩聲,也跟着開口說道:“是啊,就讓他們兩個再診斷一次,誰說謊便一目瞭然。”
“我相信她的醫術。”閆松的語氣堅定,開口說道。
“這跟你相不相信有什麼關係你要是再這般老頑固,耽誤了寶兒的救治,讓寶兒出了什麼事的話,我看你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徐老爺語氣幽幽多出聲說道。
“閆老爺,就讓他們去診斷小小姐的病情吧,我就不相信我的醫術會敗給他。”蘇雲朵佯裝出盲目自信的樣子,以降低他們的防備心。
她都這樣說了,閆松自然不好再說什麼,便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不過他們只要按照她的意思照辦就行。
“何管家,走吧。”閆松站了起來,在何管家的攙扶下,離開了正廳。
其餘的人對跟在他們的身後,最後來到閆寶兒的房裏。
閆藍氏看到他們出現,愣了愣,“爹,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徐老爺和方少爺怎麼也來了還有那個陌生的中年男人是誰看着有種讓人不太舒服的感覺。
“徐老爺請了個大夫,說是來給寶兒看病。”閆松說道。
“就他”閆藍氏的眉頭微皺,不太相信他能給寶兒治病,“還是讓蘇小姐給寶兒治病吧。”
見她這般看不起人,魏利道被她給氣着了,整個人像是被憤怒的火焰給包圍住般。
“哼無知你讓她給你女兒看病,遲早會讓你女兒送掉性命”魏利道冷哼一聲。
不等衆人反應過來,他大步走了過去,給閆寶兒診斷,繼而轉頭看向蘇雲朵,“你方纔在正廳說已經治好了小小姐,你根本就是在撒謊”
“我方纔給小小姐看過,這小小姐的病情只是減輕而已,並沒有得到根治。你欺瞞閆家上下,置小小姐的生死於不顧,就爲了貪圖黃金,你真是該千刀萬剮”
魏利道的聲音落下,閆藍氏有點愣神,目光呆呆地看向蘇雲朵。
不是說還沒完全根治嗎怎麼忽然又說已經根治了呢
母蠱都還在寶兒的體內呢,這還是蘇雲朵親口說出來的話,她不可能會說謊。
閆藍氏也不是個沒腦子的人,仔細的想了想後,也就大概猜測到什麼。
“你你說什麼”閆藍氏愣愣地看向魏利道,“你說寶兒只是減輕了病症,沒有被治好”
“沒錯”魏利道得意洋洋地出聲,“我方纔給小小姐診斷過了,她是中了蠱。這個女人最多就是弄出幾條蠱蟲,並沒有將蠱蟲悉數帶去,更何況還有隻母蠱在小小姐的體內,那可不是能隨便弄出來的”魏利道迴應道。
眼前這個女人能知道是中了蠱,還能弄出幾條蠱蟲來,這已經很不錯了,說明她有一點點的本事。
只是她到底是學藝不精,本事並不大,才弄出幾條蠱蟲,連母蠱都沒有揪出來,她就對外宣稱治好了小小姐,說明她也就學了點皮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