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平晉州誰不知道寶兒就是我的命,別人也都知道徐智城是你的命。”閆松諷刺地笑出了聲,“你拿寶兒的命開刀,那我就拿徐智城開刀,讓你也嚐嚐這種滋味”
如果單純是他們兩個之間的恩怨,他儘管可以衝着自己來,但他沒有那樣做,而是衝着閆寶兒來,這是最讓閆松生氣的地方。
如今被生擒了之後,卻能如此不要臉的說出那番話,這些年當真是沒有真正的看清楚他這個人。
“你敢”徐老爺咬着牙齒,還沒有階下囚的覺悟。
徐智城爬了起來,擡手指向閆松,“你個老不死的東西你敢動我爺爺一根汗毛,我讓你們閆家全都不得好死”
“好一個讓我閆家的人全都不得好死。”閆松被他給逗笑了。
他可真是徐老頭教出來的好孫兒,從小就寵溺慣着他,將他養得這般沒有腦子。
這徐家要是讓徐智城當家做主的話,那徐家怕是也走到頭了。
“你笑什麼”徐智城氣惱地質問,被他的笑容羞辱到了。
“我笑你傻。”閆松迴應,“你都已經死到臨頭了,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喊打喊殺你到現在都還沒看清楚局勢。”
他說着看向了徐老,嘴角微微地勾起,諷刺地笑道:“徐老頭,不是我說你,徐海城被你縱容成這個樣子,難道你半點愧疚之心都沒有嗎你已經老了,你能護着他一輩子你什麼本事都沒教會他,只縱容得他一身的毛病,只怕你前腳剛走,他後腳就會被跟上你的腳步。”
徐老爺的臉色不好,對於他說的話,很想要反駁,可嘴巴張了張,一個字也反駁不出來。
這個問題,徐老爺也曾經想過,可那時候,徐智城已經被縱容得不成樣子,再想要教已經來不及,反而會讓徐智城對他心生怨懟。
最後,無奈之外,他只得放棄改正徐智城的毛病,想着等到將來挑一個很聽話的子孫當徐家的家主,唯一的條件就是照顧好徐智城。
沒想到這些都還沒來得及實現,他就已經落得這般進退兩難的下場。
“你這臭老頭少在這裏危言聳聽我爺爺可說了,等到我們徐家和方家聯手,拿下你們區區一個閆家根本就不在話下”
“你要是敢動我和我爺爺,就別怪我們聯手起來整死你們閆家我就不信徐家和方家聯合起來,你們閆家還會是我們的對手”
徐智城繼續囂張的叫喊,完全不將閆鬆放在眼裏,依舊無法看清目前他的處境。
在外人看來,徐智城簡直就是愚蠢之極。
徐老爺聽着他這番話,突然也有點後悔往日的縱容了,他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
嘴巴被塞住,無法說話的方少爺,現在是越發的後悔和他們同流合污,如今落得這個下場,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
這徐智城是半點腦子都沒有,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他們已經被控制住,生死不過是閆松一句話的事情,可徐智城卻還是不自知,說着容易激怒閆松的話語,態度極其囂張。
要不是嘴巴被塞着,沒有辦法發出聲音來,他都想衝着他們罵了,徐家真是一家子的蠢貨
“來人啊,把他給我綁起來。”閆松出聲說道。
“你敢”徐智城搞不清楚狀況,還在擺着架子,以爲閆家的下人會怕他,“我可是帶了人來的”
“你是說他們嗎”何管家說着就指了指外面,“帶上來。”
徐智城看着他帶來的人,鼻青臉腫地被綁着,被他們押着進來,推倒在地上。
“你們你們敢動我的人”徐智城瞪着大眼睛,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場面。
不是隻要徐家和方家聯手,他們閆家就不敢輕舉妄動嗎
爺爺說不用將閆家放在眼裏的啊,他們遲早會聯合方家,將閆家從平晉州里踢出去。
怎麼這天說變就變了呢
徐智城到現在纔有點心慌,目光落在徐老爺的身上,“爺爺你不是說閆家不足爲懼嗎我們只要和方家合作,就能把閆家踢出平晉州,從此就是我們徐家的天下”
聽着他質問的話語,徐老爺的嘴巴張開,想要說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先從哪句說起。
他確實是愚蠢,徐老爺無奈地搖了搖頭,徐家怎麼會有這般沒有腦子的子孫後代。
徐老爺覺得徐智城是扶不起的阿斗,卻沒有想過,徐智城會變成這樣,說話做事這般欠考慮,完全是他的原因。
是他將徐智城寵成一個巨嬰,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過腦子,只要依着性子來,反正就算闖禍了,也有人給他善後,哪裏還需要帶腦子活着。
“爺爺你說話啊你怎麼啞巴了”徐智城生氣地出聲,“你是不是有別的辦法我們能活着的是不是”
他不想死,一點都不想死,可如今這個情形,閆松這個老不死好像真的打算殺了他們。
徐老爺沒有開口說一個字,他們的大勢已去,說再多都沒有用,更何況與他說這些有什麼用,罵他更是半點用處都沒有。
“何管家,處理掉他們。”閆松語氣冰冷地出聲說道。
“是”何管家出迴應道。
閆松現在根本就不在乎處死了他們,會不會被徐方兩家知道。
徐方兩家要是想上門來討個說法,儘管放馬過來,這場戰爭終是要爆發的。
“啊我不想死你們不能殺了我”
“閆松你這個老不死的你會不得好死的你殺了我們,徐家和方家都不會放過你”
“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不唔唔唔”
徐智城的嘴巴被塞上,頓時就說不出話來,只能嗚咽出聲,整個人瘋狂掙扎,但是都沒有用。
他從起初的憤怒到後來的恐懼,漸漸的也不掙扎了,像是沒有了力氣。
在臨死之前,或許是太過於害怕,徐智城尿了褲子,但也沒改變他死亡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