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站在夫人這邊,就絕對萬無一失,誰知道已經被生擒的老爺,居然還能翻盤。
管家和費明珠被綁起來後,丫鬟和背叛費田剛的下人,也全都被抓了起來,一個都逃不掉。
他們的雙眼都蒙上了一層死亡陰影,看不到半點的活路,等着他們的必然是死路一條,並且沒有轉圜的餘地。
費明珠看到管家已經被蒙上了雙眼,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看向費田剛的目光,充滿了求饒的意味。
可惜,費田剛的目光冷漠無情,甚至帶着一絲的殺意,沒有半點的感情可言。
費明珠見他的神情冷漠,迴應她的只是厭惡之色,她的眼底逐漸流露出絕望來。
看着有人拿黑布條過來,將她的眼睛給蒙上,讓她再也看不到眼前的事物。
費明珠不知道自己會被帶到什麼地方去,一顆心懷揣不安,心跳的速度越來越快,彷彿要跳到嗓子眼上。
她被押着往前走,有種離死亡越來越近的感覺,讓她更加的惶恐不安。
費明珠感覺到自己被押上了馬車,即便她臨上馬車的時候,費力地掙扎,可還是沒能掙脫。
上了馬車之後,不知道馬車走了多久,她就被押着下了馬車。
她像是被押進了宅子裏,直到耳邊傳來嗚嗚的聲音,費明珠整個人就更是透着涼意。
要是沒有聽錯的話,發出這聲音的人正是他的母親。
她和管家被帶到關押着母親的地方,就證明他們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費明珠臉上蒙着的黑布被撕扯下來的時候,入眼的便是被綁着的母親,嘴裏塞着布,雙眼裏噙着眼淚。
見到他們都被抓來這裏,戴玉梅的情緒有點激動。
費田剛上前去,先將戴玉梅嘴裏的布給扯掉,陰冷地笑道:“我對你們不錯吧讓你們能團聚。”
“你要做什麼就衝我來,爲什麼要對他們這樣”戴玉梅的情緒激動,怒吼着出聲。
管家聽着她的話,看她的情緒那麼激動,想說些安慰她的話,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早知道今日又何必當初呢我現在也只是帶來明珠而已,還沒想過要如何處置你生的另外幾個孩子。”
“怪就怪他們有個你這樣的好母親,是你的不知廉恥害死了他們。”費田剛冷笑着說道。
“費田剛你不得好死你會不得好死的”戴玉梅憤怒至極地出聲。
“我會不會不得好死,我還不知道,但你很快就會不得好死了。”費田剛冷笑。
他已經想到個更好的辦法來折磨她,比讓她親眼看着女兒送死卻無能爲力更加痛苦的辦法。
“你到底想做什麼”戴玉梅目光驚恐地看向他,出聲問道。
費田剛沒有迴應她的話,而是走到費明珠和管家的面前,將他們嘴裏塞的布都給扯出來。
“你們三個之中,只能活一個。”費田剛目光陰測測地說道。
管家聽到他說的話,急忙出聲說道:“你要殺就殺我,放了她們。”
“我說了,你們三個只能活一個。你願意爲了她們去死,可她們中也必須再死一個。”費田剛目光冷冷地掃過他們。
她不想死,她倒是想求生,哀求費田剛,讓她活下來。
可她不敢輕易的開口,生怕這一開口之後,她本來還有一線生機,卻變成必死無疑。
費田剛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假,她的心裏也不清楚,更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試探他們。
“你說的話可當真”戴玉梅開口問道。
既然他都願意去死了,那麼她獨活下來也沒有什麼意思,能用他們兩個的命,保住他們唯一血脈的命,他們的犧牲也很值得。
“當然。”費田剛的嘴角微勾,笑着出聲迴應道。
“好那我願意去死,只求你給我個痛快。”戴玉梅的語氣堅定,“你放過明珠,讓她離開費家。”
明珠是她和管家的女兒,並不是費家的人,要是一直都留在費家,只怕會對她不利,不如早點離開費家。
只要遠離了費家,這輩子或許還能平安的活下去。
“我只答應不殺她,可沒答應讓她離開費家。”費田剛語氣冷冷的說道。
“你留她在費家,是還不打算放過她嗎只要你放她離開費家,你想讓我怎樣死都行,你可以折磨我,到你滿意爲止。”戴玉梅的聲音裏帶着些許的哀求。
“你也可以折磨我,只求你放過小姐。”管家此刻也跟着出聲。
他死不死都沒什麼關係,只要能保住他的親生女兒,一切都值得。
“你們沒有資格和我講條件。”費田剛的目光陰冷。
戴玉梅和管家都噤聲,目光落在彼此的身上,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無奈之色。
他說的沒錯,他們根本就沒有講條件的資格。
如今,他們三個的命都攥在費田剛的手裏,死不死也只是費田剛的一句話而已,他們又能拿什麼來談條件呢
費明珠怕費田剛改變主意,有點着急地開口說道:“爹,既然他們都願意去死,女兒就是能活下來的那個,求爹放了女兒。女兒真是被他們逼迫的。”
聽到費明珠的話,管家的神色淡然,眼裏的失望之色都淡化了不少,倒是戴玉梅有點震驚地微張嘴巴,似乎沒能從其中的打擊反應過來。
在戴玉梅看來,她女兒該是哭着向費田剛求情,就算不替管家求情,也該替她這個萬般愛護女兒的親生母親求情。
她萬萬沒有想到,費明珠居然如此無情無義,爲了活下去,能夠置她這個親生母親的生死於不顧。
戴玉梅突然之間就有點懷疑,她當初那般的寵愛費明珠,是不是做錯了。
這養的哪裏是隻小綿羊,分明就是一匹沒有任何良知的狼啊。
“你確定是被他們所逼”費田剛冷笑着問道。
“是,女兒都是被他們逼的”費明珠急忙出聲,“爹爹,你要相信女兒。在費家那麼多年,我即便不是爹爹的親生女兒,可這朝夕相處的日子會假嗎”
“在女兒的心裏,你永遠都是我的爹爹,而他”
費明珠看向管家,目光裏是毫不掩飾的厭惡之色,“不過是個奴才而已,我怎麼可能和他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