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人目光怨恨地盯着蘇雲朵,暗自咬着牙齒,“這妖女分明就是挑撥離間。相公,你可不能被她給矇蔽了啊。”
“到這種時候了,你還能紅口白牙的說我挑撥離間,我倒是挺佩服你。”蘇雲朵目光冰冷的盯着她。
“你說你沒理由害他是嗎”蘇雲朵挑着眉頭,語氣淡然。
她的話音一落,年輕女人就顯得有點激動。
“我當然沒有理由害他我自嫁過來以後,就將他當成親生兒子般看待。我後來生下我女兒,身體落下病根,以後再也無法生育了。”
“阿祥是我相公家的香火,我待他極好,他也敬我如親生母親,他要是死了,對我有何好處到時候我家相公再在外邊找個女人生下兒子,這個家哪還有我們母女倆的位置”
“你口口聲聲說我是毒害阿祥的兇手,可我到底有什麼理由毒害他毒死了他,怎麼看都對我沒任何好處,我有那麼蠢到替別的女人做嫁衣嗎”
年輕女人怒瞪着她,暗恨她會使用妖術,居然一張符就將自己給定住,怎麼都動彈不了。
衆人聽了年輕女人說的話,全都點了點頭。
這樣看來的話,她好像真的沒有毒害小孩的動機。
可那位夫人的神情篤定,言之鑿鑿,也並非是在胡言。
要知道誰是誰非,還得到最後才能知道啊。
“你是不會蠢到替別的女人做嫁衣。你料定你家相公不會找別的女人生個兒子,即便他到時候想找了,只要動了心思,你就會將他也除掉。”
“對於毒害阿祥的動機,只是因爲你不小心知道了你家相公,想要將所有的家產都留給阿祥。”
“你本就對阿祥不滿,知道了這件事後,就更是心生怨懟,認爲你家相公壓根就沒將你們母女倆放在心上,他的眼裏心裏只有阿祥,那個你所憎恨的女人所生的孩子。”
“我想,不必我再提醒你,如何處心積慮才能嫁給你相公的吧”
衆人聽到蘇雲朵說到這裏,全都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其中還有這層淵源呢。
這位夫人說的話,雖然沒有點明,可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想到,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眼前的年輕女人能嫁給她家相公,是因爲她家相公的原配死掉了,她才能嫁進去。
細細的想來,恐怖之處就在這裏了。
她害死了人家的原配不說,如今還要毒死原配的親生兒子,斷了自家相公的香火,可謂是歹毒至極啊。
男人聽着蘇雲朵最後那句話,面色呆愣,握着殺豬刀的手一鬆,這殺豬刀就落在地上,發出哐當的聲音。
“你你的意思是說,是她害了蘭兒的命”男人不可置信地瞪着雙眼,實在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就是她暗害的。”蘇雲朵聲音篤定地說道。
“這這怎麼可能呢”男人不敢相信地看向年輕女人,整個人像是魔怔了般,喃喃自語地重複這句話。
他的蘭兒不是病死的嗎大夫都說是病入膏肓,無法救治的。
後來,看她對阿祥極好,他想給阿祥找個孃親,可以照顧他,讓他健康快樂的成長。
也是看她總是這般進出他的家裏,在外人的眼裏,她已經失去了名節。
一個女人失了名節,對女人的傷害極大,就算不是真的失了名節,可在外人眼中是失了名節。
悠悠衆口,豈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得清楚的
他身爲一個男人,總要負起責任,最後就將她娶進了門。
他們兩個成親以來,感情都很好,她待阿祥也極好,阿祥視她如親生母親,他待她也極好,想着他們一家四口人,這輩子能幸福的生活下去了。
在街坊鄰居的眼中,他們是令人羨慕的夫妻,誰想得到,她竟是要毒害他的兒子。
“相公你不能相信她的話,她就是一派胡言蘭姐姐是病重去世,哪是我毒害的啊”
年輕女人頓時就慌了神,不知道蘇雲朵是如何知道,蘭兒是被她給毒害而亡的。
“沒錯。”男人回過神來,當即就出聲了,“蘭兒是病重無法救治身亡,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當時大夫還來診治了,有大夫可以作證。”
說到底,他還是無法想象,那個溫柔體貼的女子,會是這般心腸歹毒的人。
他想着這中間可能是有些誤會,他還是抱着某種幻想,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哼”蘇雲朵冷哼一聲,如冰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你爲個殺你妻兒的兇犯辯解,你的良心可會不安”
男人羞愧的低下頭,他其實也沒爲她辯解的意思,只是難以接受罷了。
他實在是難以將善良溫柔的她,與一個能毒害他妻兒的殺人兇手聯想到一起。
“我沒有,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毒害阿祥,更沒有毒害蘭姐姐”
年輕女人的眼中噙着淚水,溫柔可憐地看向她的相公,目光哀慼。
“相公,你當真要相信她的一面之詞,也不願意相信我這個枕邊人說的話”
“我待你如何我待阿祥如何你難道感覺不到,看不到嗎”
“不管是你也好,街坊鄰居也罷,他們都是能看到的呀我是真的將阿祥當成親生兒子般看待,我哪能那麼狠心,親手毒殺這麼乖巧懂事的孩子”
年輕女人說着說着就痛哭流涕,模樣看着特別的可憐,彷彿心痛難忍般,眼裏有着絕望之色。
圍觀的一些百姓,心比較軟的人,此刻都已經在悄悄的抹眼淚了。
蘇雲朵的面色依舊淡然,嘴角勾起的弧度越發冰冷。
她的演技倒是很好,放在現代的話,去娛樂圈裏闖蕩,定能喫得開。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應該沒說過是你毒害的蘭兒吧”蘇雲朵面帶笑意地看向她,笑得像只狡猾的老狐狸。
年輕女人突地止住眼淚,神色有點慌亂地看向她,暗自咬了咬牙齒,心裏頓時就有點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