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朵的目光落在丞相和大夫人身上,也不開口說話,只是等着他們迴應。

    他們要是犯糊塗,突然就不想嘗試的話,她就直接走人。

    “毅兒想要試試,那我是支持毅兒的。”大夫人開口說道。

    二夫人剛纔說那番話的時候,大夫人就注意到毅兒的眼神在瞬間黯淡下來,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光,讓她甚是心疼。

    既然毅兒已經做出決定,想要嘗試的話,她便只能全力支持毅兒,以後會如何,就只能賭運氣了。

    “夫人說的沒錯。”丞相看向蘇雲朵,“蘇夫人,什麼時候能開始”

    “現在。”蘇雲朵開口說道。

    “那需要多久,毅兒才能開口說話”大夫人緊張地出聲問道。

    “今天就能。”蘇雲朵神色毒篤定地說道。

    “什麼今天就能”大夫人激動地問道。

    她本以爲要治療一段時間,毅兒才能開口說話,沒想到如此之快,今天就能讓毅兒開口說話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丞相的情緒也有點激動,但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語氣有點急切。

    “恩。”蘇雲朵點頭。

    “我看她就是個騙子,再有效的神藥,那也沒這麼快的吧。”二夫人語氣嘲諷的出聲。

    不過,她也暗中鬆了口氣,想着眼前的女人壓根就沒什麼本事,不可能會治好毅兒。

    今天就能讓毅兒開口說話這簡直就是個大笑話。

    “有沒有那麼快,等下自能見分曉。”蘇雲朵說道。

    “需要準備什麼東西嗎我馬上叫人去準備。”大夫人想得很周到。

    “你命人準備一碗蔘湯。”蘇雲朵出聲,“你們在外面等着,我叫你們的時候,才能進來。”

    “這”大夫人有點猶豫的看向丞相。

    “夫人,我們就在外面等着吧。”丞相出聲。

    他的心裏也有點忐忑,但想要試一試,就只能選擇相信她。

    “好。”大夫人點頭。

    二夫人認爲蘇雲朵沒有那個本事能治好毅兒,也就不再開口說話阻止,免得讓他們起疑心。

    反正都是治不好,有什麼好阻止的呢

    蘇雲朵要是不小心將毅兒給治死了,那纔是最好的結局。

    算是間接幫她提早除掉了毅兒,還能將她從這件事裏完全給摘出來,罪名全都扣到蘇雲朵的身上,何樂而不爲呢

    她很樂意當這樣的推手。

    “我們進去吧。”蘇雲朵的目光落在少年的身上,笑着出聲說道。

    少年點了點頭,跟着她一起進去。

    她讓少年躺在牀上,讓他褪去衣裳。

    少年沒有動,臉上露出些許羞澀的神情來,看着有點侷促不安。

    “害羞什麼。”蘇雲朵忍不住輕笑出聲,“你在我眼裏,就和我的兒子沒什麼區別,更何況在大夫的眼裏,病人沒有男女之分。”

    少年還是沒有動,臉色微微泛紅。

    “你想一輩子當個啞巴嗎”蘇雲朵開口問道。

    少年盯着她,搖了搖頭。

    “那就按照我說的做。”蘇雲朵出聲說道。

    少年猶豫了下後,還是按照她的吩咐,褪去了衣裳。

    “趴着。”蘇雲朵說道。

    看着他趴在牀榻上後,蘇雲朵就拿出銀針來。

    少年見到她拿出的銀針,滿眼都寫着好奇。

    蘇雲朵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般,“你其實是中毒了,我用銀針幫你把毒給拔除了。”

    這種毒是特製且獨門的,除了下毒之人外,只有知道解毒之方的人才能解。

    不過,那是對別人來說,對她來說,就沒有什麼獨門祕製的毒,只要她能識別,便能解毒。

    這全都要仰仗她腦子裏的各種知識,不知道等她回去之後,這些特殊的技能,會不會被她帶回去。

    少年聽到他是中毒,眼裏出現詫異之色,眨巴了幾下雙眼,似是不解他爲何會中毒。

    而且他中了毒,卻沒有大夫能診治得出來,連宮裏的御醫都查不出。

    “是不是很奇怪,御醫都查不出這種毒”蘇雲朵笑着問道。

    少年緊閉着雙脣,點了點頭。

    “那是因爲這種毒特別罕見,而且是一種獨門祕技。這種毒很難被查出來,並且潛伏的時間很長,到一定的時間就會徹底爆發,最後也查不出死因。”蘇雲朵開口說道。

    這種毒爆發時,死亡的症狀和現代的心肌梗死差不多。

    也就是說,當這種毒爆發之時,他會像是受到巨大的驚嚇而死,外人都只會以爲他心臟出了某種問題導致的。

    中毒後成了啞巴,不過是他當時在孃胎裏,是從母體上轉移到他的身上,而他承受了大部分的毒,繼而給他造成的某種副作用。

    或許,下毒的人從開始是想讓他們母子倆一屍兩命,結果卻發生了這種意外,大部分的毒素都轉移在嬰兒的身上。

    他們母子倆沒死,但他卻成了啞巴,可等到他體內的毒爆發,他還是得死。

    而他的母親體內只剩下小部分的毒,只要下毒的人不再用毒,他母親還是能活得久一點,只是隨着年齡增長,會越來越體弱多病。

    少年的眼裏出現驚駭之色,身體想要動一動,卻被蘇雲朵給制止了,“別動,我在扎針。”

    見他安靜地趴着,沒再動,蘇雲朵就繼續說道:“你放心吧,我既然來救你,就會幫着你們把兇手抓住,否則的話,我豈不是白救了你。”

    少年露出個感激的神情,眼底有點溼潤。

    “你不用對我心存感激,更不用將我當成救命恩人,我救你是想讓你爹欠我個大人情,幫我解決個麻煩而已,算是互惠互利。”蘇雲朵語氣淡然地說道。

    少年沒有迴應,也無法迴應,但眼神卻很堅定。

    不管她是什麼目的,她救了他就是他的恩人。

    他只要體會到開口說話的感覺,他就會知足了,哪怕只能有一次。

    “針已經紮上去了,你現在不能動,等我說能動的時候,你才能動,知道嗎”蘇雲朵語氣輕輕地囑咐道。

    少年不敢動,也不敢點頭,只能眨了眨眼睛。

    見少年這般機智又小心翼翼,蘇雲朵被他給逗笑了。

    可能是帶小孩子,帶的時間久了,看到別人家比較大的孩子時,她就會想自家孩子要這麼大的話,會是怎樣的場景。

    什麼都能聯想到自家的孩子,想起自家的孩子,嘴角就忍不住會勾起一抹笑意。

    有個兩三天沒見到自家孩子,就會特別特別的想念,總想要快點見到小傢伙纔行。

    她要是回去了,再也見不到小糰子的話,那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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