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怎麼了”梁夫人背對着她兒子,所以沒有看到讓人害怕的一幕。
粱老爺正在承受着巨大的驚嚇,整個人已經完全愣住,說不出話來。
看到他只是直直地站着,而且很害怕的樣子,梁夫人這才緩緩地轉頭看去。
她轉頭看去的時候,剛好看到兩隻小手在扒拉着她兒子的肚子。
梁夫人的承受能力沒有粱老爺好,看到這個恐怖的畫面,她當即就跌坐在地上,露出恐懼的神色。
她的嘴巴微張,瞪着雙眼,死死地盯着梁公子肚皮上在扒拉的手。
很快,梁夫人就看到有什麼東西從裏面爬出來。
待她看清楚後,卻發現是一顆人頭,是嬰兒的頭。
耳邊再次傳來嬰兒的哭聲,淒厲又尖銳,刺痛耳膜。
嬰兒的聲音在耳邊迴盪,看着肚皮上一點點顯露出來的嬰兒,他們兩個嚇得全身發抖。
他們恐懼得想要尖叫,可喉嚨就好像被什麼給扼住般,他們完全發不出聲音。
“爹孃好痛啊,快救救我。”梁公子哭着喊道,發出痛苦的尖叫聲。
“桀桀桀”嬰兒盯着他們夫妻兩人,發出詭異的怪笑。
“孩孩子”梁夫人想要過去,可嬰兒目光詭異的盯着她,讓她根本就不敢亂動分毫。
粱老爺回過神來,倏地往外跑去,一心只想逃命。
至於他們的生死,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他能活下來再說。
“老爺”梁夫人歇斯底里地吼道。
可是粱老爺沒有回頭,快步地朝門口跑去。
“桀桀桀”詭異的笑聲,尾音突然拔高了幾分。
在粱老爺快跑到房門口時,門就突然關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房裏的燈光搖曳,將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
耳邊是他們兒子的痛苦叫聲,以及那詭異得讓他們頭皮發麻的笑聲。
兩道聲音交匯在一起,聽起來更加的詭異,他們的心裏也更加的害怕。
“開門快開門”粱老爺拼命拍着房門,“外面有沒有人快開門”
房門外沒有任何的聲響,死一般的寂靜。
“啊啊”梁夫人發出驚恐的叫聲,往後爬去。
她看到嬰兒已經從肚子裏爬出來,她兒子的肚子破開一個大洞。
爬出來的嬰兒朝着她露出詭異的笑容,目光直直的盯着她,朝她的方向爬去。
“不要過來,不不要殺我”梁夫人害怕地出聲說道。
粱老爺轉身看去,見到滿身是血的嬰兒,正在追他的夫人。
他兒子的肚子破開一個大窟窿,緩緩地站起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跑不掉的,你們都跑不掉的”梁公子語氣緩緩地出聲,笑得滿臉猙獰,“你們欠下的債,該還了”
“債什麼債”粱老爺害怕地出聲問道。
“你們喪盡天良,害死了我,還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你們償命”梁公子的聲音已經完全變了,變成一個女人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梁夫人和粱老爺都呆愣住,不可置信地看向梁公子。
那個女人真的還在,如今找到個機會,要來找他們報仇了。
“你你不是已經死了,怎麼會”粱老爺結結巴巴地出聲說道。
“怎麼會還在這裏哈哈哈因爲我們母子倆要找你們報仇啊,不找你們報仇,我們怨氣難消,如何能心甘情願的去地府”女子冷笑的聲音響起。
“你別殺我們。”梁夫人哽咽着出聲,“只要你不殺我們,你想要什麼,我們都能幫你做到。”
“對。”粱老爺立刻附和着點頭,“你看孩子多可憐只要你不殺我們,我可以讓你們進祠堂,把你們的名字寫進族譜裏,你們就是我們梁家的人。”
“你們的牌位,我們也會供奉起來,天天給你們燒香祈福,讓你們能早日投個高胎。”
梁夫人跟着說道:“你是無所謂,可你得爲孩子想想,他要是造了殺孽,恐怕下輩子就無法投胎了,難道你想看着他在十八層地獄裏受苦嗎”
她的話音剛落,四周的陰風四起,他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該下地獄的是你們”女子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周身的怨氣大漲,“十八層地獄,該給你們留位置纔對”
她什麼都不要,只想要手刃了他們,替她和孩子報仇,否則的話,她的怨氣難消,不甘心就那樣去地府。
“不,你不能殺了我們。”梁夫人害怕得往後退去。
“你們都給我去死吧”
女子的聲音落下,梁夫人就看到肚子破了洞的梁公子朝她撲過來。
這根本就不是她的兒子,而是那個已經死掉的女人。
這個女人就是來找他們報仇的,她兒子估計已經死在這個女人的手上了。
梁夫人的脖子被死死的掐住,讓她無法呼吸。
“老老爺”梁夫人艱難地看向粱老爺,從嘴裏擠出幾個字來,“救救救我。”
粱老爺此刻都已經被嚇得跌坐在地上,目光恐懼,哪還有力氣去救她。
他要是過去的話,肯定也會死掉。
粱老爺不想死,求生的本能,讓他死命地拍打房門,抱着一絲被外面的人發現的希望,內心還帶着些許的期待。
“開門,有人嗎求求你們開門救救我。”粱老爺害怕得聲音都在顫抖。
梁夫人被掐得已經說不出話來,還擡着頭,指着粱老爺的方向。
她的雙眼裏含着一絲的希冀,彷彿想看到他能看在夫妻多年的情分上,衝上來救她。
可惜,她最後還是失望了。
粱老爺不僅沒衝過去救她,反而更加賣力地拍打房門,連回頭看一眼都沒有。
她一點點的失去意識,最後嚥了氣,也不再掙扎。
只是她的雙眼死死地瞪着,目光落在梁老爺的方向,死不瞑目。
“該輪到你了”女子的聲音落下後,就響起嬰兒的啼哭聲。
只是啼哭聲沒持續多久,又是一陣詭異滲人的笑聲。
粱老爺害怕得全身發抖,轉身看向他一步步的走來,臉上噙着恐怖的笑意。
“別別殺我”粱老爺想要往後退,可是他退無可退,後背已經抵在房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