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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滋滋的萍姨忙不迭地幫她收拾了一桌飯菜,姜曉曉喫過晚飯,他還是沒有回來,便起身上樓了。

    而宋懷寧這邊,因着多年的老友難得重聚,所以又攢了一個局,不過這次正規多了,只是在一家常去的飯店小聚。

    上次的飯局有着女人在,有些事情總歸不好多說,這次陳澍沒帶那些糟心的女伴,整個飯局就他們三人。

    陳澍一隻手夾着煙,一隻手挑剔着自己面前的菜色,他漫不經心地道

    “莊競你這次回國到底待幾天你那位小後媽我替你打聽清楚了,可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名牌大學、家境中產,按照我的經驗,這種女人要麼是安分守己平庸一生,要麼就是野心極大心比天高。”

    現實明擺在這裏了,那即將入門的小後媽就是後面那種。

    “呵”

    不以爲意地冷笑了一聲,莊競面上滿是不屑,他顯然是不把這位小後媽放在眼裏的,“要錢還是要權,我想一般女人都是要錢。”

    權力這種東西雖好,但落在蠢人手裏,只會是一把會傷害到自己的利刃,這也就是爲什麼大多數女人跟在富豪身邊都只敢要車要房要包包的原因。

    一旁的宋懷寧自落座之後就沒說話,在高談闊論的兩人中間就顯得格外的沉寂,陳澍有些不習慣,他知道宋懷寧的心思比起自己二人都來得周全些,便把話題拋給了他

    “你怎麼不說話我着實有些不習慣。這種時候不應該是你站出來給莊競拿個主意”

    他們三人素來交好,又是這麼多年的交情,幾人可是從幼稚園時開始就可以穿一條褲子的兄弟,莊競雖然智商高,但是在人情世故上卻矮了一頭,終究是不如宋懷寧來得全才。

    “他不是小孩子了。你以爲他還是打架之後還需要我來周全的高中生”

    在陳澍吞吐的煙霧之間,宋懷寧淡淡開口,他看了臉上寫滿了戾氣的莊競一眼,“出了事情現在已經沒有人給你擔着了。你是成年人,想好了再動手。”

    “知道。”

    不耐煩地回道,莊競知道宋懷寧大抵瞧不上自己的那些糊塗行徑,但是也無可奈何

    “以前那些事情還有的商量,如果老頭不把這女人娶進來,他就是玩雙飛玩羣我都沒意見。但是現在他這是動真格了。我不能留着這麼個禍害。”

    “你爸那身體還能玩雙飛還羣”

    一想起莊父那精幹瘦小的身軀,陳澍就有些想笑,但是看着莊競臉上沒什麼笑意,他也只能悻悻地收斂了笑意,“嘿嘿,可能是遇到了真愛吧”

    聽着他們兩個打趣,宋懷寧卻絲毫都笑不出來,他腦海裏在思考着眼下可能發生變化的局勢,兩道長眉緊緊地擰在了一起。

    “真愛老頭子想要的只是年輕鮮活的肉體,倒是宋懷寧纔是真的見了鬼,他竟然要在自己買竟然還不和妻子離婚。”

    一想起宋懷寧這種糊塗行爲,莊競就覺得可笑,他從不相信這世上會有所謂的真愛,也不相信靠近他們的女人都是純潔無瑕別無所圖

    “不過是一時的玩物,怎麼,玩着玩着還玩出感情了是嗎”

    “莊競。”

    聽到他的話,宋懷寧擡起了自己的眸子,素日裏還有着些許溫情的眼眸漸漸冷了下來,“你喝醉了。”

    莊競面前的酒杯都沒有動過,哪來喝醉了一說

    知道他這是見怪自己話說的太多了,莊競面色冷了下來,倒也不敢繼續往下說了。

    餐桌上的氣氛一時間冷了下來,陳澍見勢不對,趕緊掐滅了自己的菸頭,舉起了酒杯打圓場

    “我們幾個可都是交情過硬的兄弟,可千萬別爲了言語上的小事鬧翻了啊莊競就這麼個陰陽怪氣的性格,你們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來,我們一起爲我們的友誼乾杯”

    雖然陳澍極力爲莊競說話,但是餐桌上的氣氛還是漸漸冷淡了下來,宋懷寧不想繼續跟莊競討論這件事,他喝過酒之後,把自己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拿了起來,“我家裏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說完,宋懷寧就離開了。

    “你說你,幹嘛這個時候說些煞風景的話”

    不由得埋怨地推了推莊競,陳澍抱怨道

    “你又不是他正房老婆,又不跟他一起過日子,整得像是你在喫他老婆的醋一樣。再說了,宋懷寧是什麼人他看人的眼光可比我們兩個毒辣多了,他既然覺得還不錯,那這女人就一定不錯,至少擔得起我們兩個的一聲小嫂子。”

    “你知道個屁”

    莊競難得地罵了一聲髒話,他蒼白的臉因爲太過激動而泛起了淡淡的紅暈,“你什麼都不知道,那個女人”

    後面半截話,莊競最後還是沒說出來,倒是惹得陳澍有些驚奇地看了過來

    “你這話什麼意思看樣子你是已經見過了小嫂子了”

    聽到他口口聲聲小嫂子,莊競心中就煩悶異常,他拿過自己面前的紅酒,給自己倒上了一大杯,宛如牛飲一般喝完了,他眼神有些陰沉

    “在我心裏,宋懷寧應該娶一個出身高貴、對他的事業有幫助,而且言談舉止能夠跟他相稱的女人,而不是現在這個你要是哪天見到了他現在的妻子,你就會明白我爲什麼這麼說了。”

    “你可真是奇怪。”

    聽到莊競說得這麼一大摞條件,陳澍就覺得頭疼,他不以爲然地撇撇嘴

    “你這是在找老婆呢,還是在找商業夥伴呢這都哪一年了,你還整得跟個老封建似的。難怪剛纔宋懷寧生氣這要擱我身上我也生氣。”

    “”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莊競瞪了陳澍一眼,一個人喝起了悶酒。

    從包廂裏走出來的宋懷寧正好收到了萍姨給自己發來的彙報短信

    “先生,夫人已經到家了,她十分想你,一回來就問我你今天能不能早點回家。不過夫人好像挺疲憊的,喫過了晚餐就上去睡覺了。”

    她想他這一看就是萍姨自己杜撰出來的,宋懷寧不以爲意,只是在看到“好像挺疲憊”這幾個字的時候,剛剛鬆開的長眉又擰了起來。

    很疲憊工作太忙

    宋懷寧其實並不願意看到她每天疲於奔命的生活,他坐上了車,問司機

    “今天夫人去哪裏了”

    司機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宋懷寧面色似乎不大好看,還是一五一十地回答

    “夫人這幾天都是自己開車出門的,我並不知道夫人今天去了哪裏。”

    經他一提,宋懷寧纔想起來,姜曉曉似乎並不喜歡讓司機載她出門,而他也把自己的車鑰匙給了她。

    “好了,繼續往家裏開。”

    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宋懷寧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看來最近的工作真是太多了。

    回到家之後,宋懷寧有意無意地向萍姨打探,姜曉曉今天有沒有說自己去了哪裏。

    萍姨也說不知道,但是看着宋懷寧臉色不大好,趕緊上前勸道

    “夫人整天待在家裏也不好,現在感覺夫人每天雖然累,但是有了自己的事業,精神面貌好了挺多。你可不能因小失大,你想想,你平時老是出差,夫人總該找點事情打發時間是不是”

    “萍姨。”

    以前他怎麼沒發現萍姨這麼能說會道,他還沒說什麼萍姨就說了這麼一大堆,宋懷寧有些好笑

    “我又不是什麼惡霸,我不會把她拘在家裏不讓她出門的。”

    聞言,萍姨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她與有榮焉地道

    “我就說,先生是我看着長大的,思想怎麼可能那麼迂腐。”

    讓萍姨早點休息之後,宋懷寧朝着樓上走去,他推開房門,走廊上的燈光滲透進來,經由門縫形成了一道光柱,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隆起的被子下有着小小的一團,房間裏連牀頭燈都沒有打開,看來她是倦極了。

    看着她的模樣,宋懷寧還是有些後悔,他剛纔對萍姨似乎把話說得太滿了,如果每天都是這麼辛苦,他寧願把她拘在家裏。

    還沒來得及深思自己這種心態到底是怎麼回事,宋懷寧就已經極其自然地走了進去,他剛剛把外套脫下來放在沙發上,就看到姜曉曉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動靜,不滿地動了動,身上蓋着的被子也掉了下來。

    他走過去,宛如老夫老妻一樣替她掖好了被子,這才進去洗漱。

    躺在牀上之後,宋懷寧闔上了眼睛,大腦中卻在回放着今天白天的事情,繁亂的工作、飯局、莊競的家事、還有他說的那些話。

    他這纔有時間開始細細思索自己今天的種種行爲。

    也許正如莊競所說,自己似乎有些過於沉浸其中

    但是目前來看,這樣的沉浸並沒有讓他有損失,相反,在繁忙的工作之餘如果有這樣的放鬆時間,似乎還不錯。

    想到這裏,宋懷寧原本過於理智的眼神漸漸鬆弛下來,他對着身旁的女子低聲道了晚安,也沉沉地睡去了。萌寶速遞總裁爹地快認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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