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告訴我該怎麼做!”
沒有絲毫猶豫,烏卡便是將方法告知給了巴蒂。
想要完成儀式,其實也很簡單。
因爲凝聚寶珠的根源,也就是月牙泉的數量不足,而等待月牙泉進一步凝聚的時間也太長。
按照正常的發展,是絕對不可能趕上塔奇巴主母生日的。
爲此,沙人們,或者說大薩滿巴卡想到了一個替代方法,那就是藉助古老邪惡的儀式,獻上衆多祭品的血肉來替代部族的地方。
雖說這部分力量先前已經被巴卡用掉了一些,但只要將外面的怪物與沙人的屍體運來,應該就足夠了。
在高臺的後側刻畫着一處較大的法陣,這便是堆放祭品的地方。
既然知道方法了,巴蒂也不會再浪費時間了。
隨着他的一聲令下,在大聰明的催促下,幾乎所有的沙漠巨蠍都充當起了搬運工。
無論是雷霆軍團的怪物、亦或是所屬沙人的怪物乃至是沙人的屍體都被運進了洞穴,並對方在法陣中央。
並不需要什麼特殊的操作,在沾染到鮮血後,衆多屍體下的法陣頓時閃爍起了奪目的紅光。
本來光滑堅硬的沙石地面突然變得像是粘稠且可以吞噬一切的沼澤一般,成堆的各種屍體迅速的朝着下方沉去。
每隨着一個屍體沉入地底,遍佈在高臺附近的紅色紋路就變得更加明亮起來。
下面需要做的,就是源源不斷將外面的屍體投入儀式中了。
這是個十分枯燥無聊且耗費時間的過程,在此之間,略顯無聊的巴蒂有一句沒一句的與烏卡拉扯着關於塔奇巴的事情。
首先,巴蒂想要知道的就是,這邊自己基本上都將沙人滅族了,塔奇巴亦或者主母那邊會不會有什麼動靜了。
關於這點,烏卡卻是一臉苦笑道:“沙人在塔奇巴中只是無足輕重的邊緣種族。
如果不是瑪卡和巴卡聲稱會爲主母獻上絕對的珍寶,如果沒有這回事的話,根本就沒人會注意到沙人的存在吧……”
“是嗎,你們在塔奇巴中混的還是挺慘的呢……”
巴蒂沒心沒肺的笑着,隨後突然問道:“也就是說,你們的死活對主母並不重要咯?”
烏卡很清楚巴蒂問題的深意,對方想知道的是,塔奇巴和主母會不會爲沙人復仇。
關於這個問題,烏卡略微思考了一下,隨後說道:“我不清楚……”
“你說什麼?”
巴蒂眼神危險的看向烏卡,後者連忙擺手解釋道:“我真的是不清楚啊啊……”
“哦?詳細說說看!”
見巴蒂沒有繼續生氣的意思,烏卡總算是鬆了口氣,隨後接着說道:“雖然由我這麼說有些奇怪,但主母是個極度自私且喜怒無常的存在。
沙人承諾爲主母獻上稀有珍寶的事情在塔奇巴中並不是什麼祕密,除了主母和沙人之外,知道的人並不在少數。
也許主母從一開始就沒有將沙人口中的珍寶當一回事,但有和沒有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也就是說……”
“是的。”
烏卡點着頭,小心翼翼的觀測着巴蒂的神情變化,隨後說道:“主母舉辦壽宴的日子就頂在兩個月後,如果到時候沒有收到來自沙人的禮物……”
烏卡略微頓了頓,然後接着說道:“在塔奇巴中,無論是誰,都無法摸清主母的想法。
到了壽宴那天,也許主母會權當沙人是個空氣,全然不顧沙人的死活。
也可能會因爲沒有收到沙人承諾的珍寶而大發雷霆,深究到底。
無論如何,全都在主母的一念之間。”
“是嗎……”
巴蒂若有所思的點着頭,雖說沙人已經退場了,但隨着主母的心情變化,將來他還說不準會與整個塔奇巴爲敵。
你要問巴蒂是否後悔懟死沙人?答案絕對是否定的,他從來不會爲自己做過的事情而後悔。
只是這種不受自己掌控的未來,巴蒂並不是很喜歡。
與其等着塔奇巴找上門來,不如自己主動出擊。
至少,要先摸清楚塔奇巴的底細纔行。
但很可惜的是,沙人在塔奇巴中的地位一般,而烏卡在沙人中的地位也不咋地。
想要通過烏卡瞭解到關於塔奇巴的詳細情況,顯然是不太現實的。
當然,告訴巴蒂塔奇巴所在的方位及大概的勢力領地範圍還是可以的。
對此,烏卡自然是不敢有任何隱瞞。
在這段時間裏,巴蒂一直都保持着沉默,單純的充當着聽衆,直到他聽到了一個略微熟悉的地名。
“岩漿連島?你剛纔說的是岩漿連島沒錯吧?”
爲了確認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巴蒂便是出聲朝着烏卡確認。
烏卡皺眉沉思片刻後,說道:“唔…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塊到處都是岩漿的惡劣地帶,應該就是叫岩漿連島沒錯了……”
“好吧……”
巴蒂點着頭,算是接受了這個現實。
真不知道自己是運氣好還是不好呢,如果不是沙人突然自己找上門來,這個時候巴蒂說不準還正在攻略岩漿連島呢。
結果這邊烏卡直接告訴他,岩漿連島竟然所屬於塔奇巴。
而且還屬於從這前往塔奇巴的必經之路,就連沙人他們也是通過岩漿連島纔來到月牙巖的。
如果想要繞開岩漿連島,只靠步行的話可能就需要多走上將近一個月的路程。
剃刀沙漠,在無比荒瘠的同時,地域也更加的寬廣。
因爲岩漿連島的環境十分惡劣的緣故,所以爲了儘快且順利的通過那兒,瑪卡與巴卡支付了一定的代價爲沙人尋求幫助。
而爲沙人提供幫助的便就是岩漿連島的領主,同時也是塔奇巴主母的絕對親信,赤炎領主·澤德。
根據烏卡的描述,赤炎領主是一隻身穿特殊的堅毅金屬護甲的火元素類人生物。
據說因爲赤炎領主·澤德與主母簽訂了特殊契約的緣故,所以可以動用可以焚盡一切,近乎無窮無盡的火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