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定親,在年如櫻的一番言辭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章裕恆開了霍衍的車,而霍衍與蘇佩文同坐一輛車。

    蘇佩文發怒,路上一言不發。

    到了霍宅,霍衍開車門接蘇佩文下車,被她一巴掌拍開手。

    “別碰我。”

    霍衍訕訕的收回手,後面章裕恆停穩車,從後車座拿出來輪椅,將蘇佩文扶上輪椅。

    霍衍沉默着,看蘇佩文進門。車輪碾過宅子的內外線時,蘇佩文冷冷的發話:“這陣子,你就別回來了。我不想看到你。”

    之後就進去了,沒有回頭。

    門口保安看着霍衍不進去,不敢關門,小心翼翼的看他。

    秋老虎的餘威尚在,頂頭烈日曬得人頭頂發燙。

    章裕恆嘆了聲,回頭走過來對着霍衍道:“大少爺,夫人正在氣頭上,過幾天氣消了,你再來看他。”

    霍衍一聲不吭的上車,離開了。

    這是蘇佩文第一次對他說這麼重的話。

    ……

    醫院裏。

    霍衍的腳步沉重,每走一步都覺得心煩,腦中數次回閃在年家的一幕。

    過了護士站,男人的腳步才輕快起來。

    然而,當病房門打開,看到裏頭空着的牀鋪,男人愣住,頓時心慌焦急,大步進去找人。

    雖然是vip病房,但空間還是有限,霍衍檢查完畢,看向浴室,想也沒想便嚯的一下打開了。

    浦隋玉醒來就覺得渾身難受,雖然不臭,卻有好幾天沒洗澡的感覺。

    洗頭洗澡,從頭到腳都是泡沫,眼睛也睜不開。

    忽然就覺得有一股風吹進來,像是門打開了。

    她兩手一刮眼睛上的泡沫,睜眼一瞧,眼珠子震顫了下,下一秒便蹲下大叫。

    “啊……!”

    霍衍耳膜都要被叫破了,連忙退出關門。之後便是貼着門,冷靜胸腔裏的躁動。

    然而腦中,是揮之不去的一幕。

    “雪人。”

    男人低頭,忽而淡淡一笑。

    解語抱着女兒進門,看到霍衍貼着門在那傻笑,皺了皺眉道:“你在笑什麼?”

    “浦隋玉呢?”

    霍衍面色一正,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指了指身後:“醒了。”

    解語沒有什麼意料之外的表情。

    只要做法成功,浦隋玉就一定會醒來。

    也就這個男人在那傻笑,真是沒見過世面。

    話說,他不是經歷過姜不渝昏迷不醒,到醒來的那個階段的嗎?

    解語輕搖了下腦袋,不做多想,捏着奶瓶給女兒餵奶。

    霍衍看她一臉輕鬆,眉心又皺了下:“你不是在陪着她的嗎?”

    解語淡聲道:“沒水了。”

    她去找護士借開水,在那等了些時間。

    其實,她知道霍衍在急什麼。

    他擔心那個“小偷”趁着房裏沒人看守,把浦隋玉偷了。這兩天下來,對方沒有再有動作,想來是知道浦隋玉的能量已經完全歸體,他們再下手也沒用了。

    反而,要開始擔心醒來後的浦隋玉要對他們做什麼……

    解語微垂着腦袋,脣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

    霍衍走到一邊坐下,悶聲不響的偏着頭看她在那餵奶,腦中不知在想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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