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語聽明白了,勾脣冷笑着看他。

    “霍先生這麼說,不就是想問,是不是我與姜不渝狼狽爲奸,對植物人浦隋玉做了什麼手腳,讓姜不渝獲得了不該有的能力?”

    然而心裏,解語非常慌。

    這霍衍太聰明瞭,竟然已經想到了這一層。

    霍衍直言不諱,道:“畢竟解小姐的本事,我已經親眼見過。”

    “霍先生,你有這種想法,這是你的意願。不過我也想說,如果是我幫着姜不渝做了什麼,爲何姜不渝反而要與我疏遠呢?”

    “我手握着她的把柄,她應該更加拉攏我纔對。”

    “另外,按照時間線來看,這尊瓷人露面的時候,姜不渝與浦隋玉都是醒着的。如果是霍先生說的那樣,這就不對了。”

    霍衍已經想好了說辭,他直直的對着解語的眼睛,說道:“未必。也許,是隨着浦隋玉的甦醒,解小姐的術法就失靈了,而姜不渝偷來的靈氣也就消失了。”

    “浦隋玉醒來,你又瞭解到那是個睚眥必報的人物,你便親近了浦隋玉,姜不渝成了棄子?”

    解語抿着嘴脣想了想,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爲何要幫助姜不渝?她與我非親非故,萍水相逢而已。”

    霍衍道:“在我想來,你只是想試煉一下你的術法?”

    解語捏着眉心,這傢伙雖然沒有完全猜中,可已經一點點的接近中心了。

    她笑了下,又喝了口水:“霍先生很適合說書。”

    卻聽霍衍又道:“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解小姐一開始就在幫浦隋玉。”

    隨着他聲音的落下,解語胸腔裏的心臟咚的一聲急跳。

    她看着霍衍,一時不知道該馬上說點什麼反駁回去。

    霍衍看着她微微閃爍的眼眸,緩緩道:“我記得,我曾經問過你,爲什麼疏遠了姜不渝。是你說,你與浦隋玉更加投緣……”

    解語聽着他刻意拉長的尾音,心絃也繃緊了起來,整片頭皮都繃緊了。

    而在廚房裏,浦隋玉一直心心念念着霍衍的那隻袋子。

    霍衍與解語不算熟悉,這會兒在外頭嘰嘰咕咕說了有一陣子話了。

    她握着刀,輕手輕腳的走到門旁,悄悄打開一條門縫,聽外頭在說什麼,正好模模糊糊的聽到了霍衍的最後兩句話。

    她看到了霍衍手上的瓷人。

    他那是在套話!

    隋玉咬了下嘴脣,忽然用力扯開門,站在門口,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大聲道:“你們還想不想喫飯了!我在裏面忙得要死,你們在外頭聊天,我是保姆嗎!”

    “解語,你是陪聊嗎?”

    她又看向霍衍:“還有你,表現太差,以後不要上這兒來喫飯了!”

    解語得救,輕輕吁了口氣,她馬上放下杯子站起來:“來了來了,我給你擇菜。”

    說着,逃似的進了廚房。

    霍衍也走了過來,被隋玉舉着刀擋在門口:“你不用進來了,這會兒才爭取表現,晚了。”

    她把門關上,回頭對解語使了個眼色,解語朝外頭擡了擡下巴,示意人還沒走。

    隋玉點點頭,表示一會兒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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